75. 晉江獨發 獵物or獵人?(1 / 2)

“這就是一百年前的倫敦啊……”費奧多爾似有感慨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視野中似乎還殘留著刺眼的白, 我眨了眨眼睛,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一陣火車鳴笛後,我的意識逐漸回籠,眼前的事物變得清晰。

鱗次櫛比的建築物披著朦朧的月色, 隱匿在倫敦的夜色中, 仿佛油畫一般, 萬家燈火點綴其中。

一陣風往迎麵而來, 往我的衣領裡鑽。我冷得一哆嗦, 下意識將脖子上的圍巾向上拉了拉。

似有所覺,我垂眸掃了一眼。

鮮紅厚實的圍巾掛在我的脖子上,抵禦著倫敦夜晚的寒風。

而我莫名覺得這條圍巾有些眼熟。

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我才恍然想起,森鷗外之前好像也有一條紅色的圍巾。

“辛多拉公司做到了, 這個遊戲和他們當初宣傳的一樣。”費奧多爾緊了緊白色的披風, 壓低了頭上的哥薩克帽, 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 “遊戲世界中的五感, 幾乎和現實一模一樣。”

隨手捏住隨風卷過來的樹葉, 我打量著上麵的紋路:“確實, 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不過還是有一點差彆,遊戲畢竟隻是遊戲。”

費奧多爾收回眸子,偏頭看向我,“太宰君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烏黑的發絲從費奧多爾的眉間滑落, 遮住醉紅色眸中細碎的光芒, 豔紅的唇稱得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其實費奧多爾的身形隻能說是單薄,然而周身縈繞的淡淡病氣,讓他顯得羸弱。

我摸著下巴, 瞥了一眼頭頂的路牌。

費奧多爾順著我的目光向上看了一眼,輕聲將上麵的內容念了出來:“貝克街……”

“看來我們要去貝克街一趟了。”

費奧多爾笑了笑,捏緊了手中的白色披風,向我的身後望了一眼:“那裡有幾個小鬼,你應該很熟悉。”

聞言我轉過身,朦朧的夜色中,我看到了幾道匆匆而過的身影,應該是柯南和毛利蘭。

“你不過去和他們見一麵嗎?”費奧多爾眺望了一眼,雙手籠在袖子裡,笑了笑,“他們知道的,或許比我們多。”

“不用了,麻煩。”我嗤了一聲,凝視著逐漸遠去的幾道身影。

驀地,遠遠綴在最後的身影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

碌碌的馬車從濃霧中緩緩駛出,馬車上的燈左右搖晃著,燭火搖曳,照亮了對方的臉。

是一個陌生的小孩。

他站在街道的一旁,頭一偏,將目光定格在我們的身上。

滾滾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我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呢。”費奧多爾彎了彎唇角,幸災樂禍道。

馬車緩緩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駛來,蓋住了我們探向小孩的目光,同時也遮蔽了小孩的身影。

駕車的車夫穿著一百年前普遍的服裝,對我和費奧多爾的出現視若無睹。

他手中持著韁繩,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控製著馬車消失在這條街道上。

暖黃的燭光徹底隱沒在濃霧之中,我回眸看向街對麵,那裡早已經沒有了小孩的身影。

“剛才那個小孩也是玩家吧。”費奧多爾摸著下巴,接著說道,“可是他在看見我們的時候,並不是很驚訝的模樣。”

“隔這麼遠,或許是他沒有看清。”我聳了聳肩,隨意地敷衍著費奧多爾。

“看他們的方向,應該是才從貝克街出來。”

“貝克街裡麵有什麼,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向前邁出了腳步,“走了,費奧多爾。”

“或者你單獨行動。”雙手插在兜裡,我轉過身打量著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舒展開眉毛,綻開一個純良的笑容:“那怎麼行,我不認路。”

我竟然詭異地從費奧多爾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可憐的味道。

真是見了鬼了。

我左右打量著費奧多爾,抿了抿唇:“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進來乾什麼。”

費奧多爾沉吟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或許,是來體驗遊戲的?”

“嗬。”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轉過頭向前走著。

向前走了兩步,我就刻意放緩了腳步,而費奧多爾也十分上道地和我並行著。

現在我們能走在一起,無非是為了更好地監視對方。畢竟像費奧多爾這樣的人,隻有放在眼皮底下才最安全。

“沒想到這個遊戲裡麵,竟然還設計了福爾摩斯。”費奧多爾感慨道。

餘光打量著費奧多爾,我隨手揮去麵前灰白色的字體,笑道:“不過福爾摩斯在這裡沒有多大的作用。”

對上費奧多爾好奇的目光,我向上拉了拉圍巾,覺得今晚的風格外的大:“福爾摩斯的設計,原本是為了減小遊戲的難度,不過諾亞方舟不僅改寫了濃霧倫敦的結局,還讓支走了福爾摩斯這樣可以幫助玩家的角色。”

“太宰君,你好像什麼都知道。”費奧多爾挑了挑眉,語氣帶著一些驚訝,然而眼神卻古井無波。

“我才更驚訝,你對這個遊戲的了解好像很多,又好像很少。”

比如費奧多爾知道諾亞方舟的存在,但是不清楚遊戲內的具體發展。他到底從哪裡來的底氣,進入到這個遊戲世界中的。

“畢竟我可沒有像你這樣的底牌。”費奧多爾雙手一攤,神秘莫測地說道,“我猜,你的底牌可以讓你和外界自由地通訊。”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