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晉江獨發(已修) 該動手了……(2 / 2)

捂了一把臉,我短暫地脫離了好友頻道,有些恍然地望著澄澈如洗的天。

腳下的天格外的清朗,我站在神奈川最高的塔上,隨意地靠在塔頂的欄杆上,眺望著天邊。

獵獵作響的冷風不斷灌進我的口鼻,我的意識清醒。然而伴隨著清醒的,是跳得越發快的心跳聲。

咚咚咚。

咚咚咚!

震耳欲聾。

雙手一插兜,我摸向僅剩的一枚假死藥。

【基友A:太宰君是察覺出什麼了嗎?】

蚯蚓一樣文字在我視野中爬行扭曲著,我扯了扯嘴角,發現現在的自己再難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索性好友頻道對麵的人,是看不到我現在的表情的。

沉吟了片刻,我利用目前得知的線索,倒推組織的目的。

在此之前,我設想過一切織田作出意外的可能性。

我有想過織田作可能是因為意外,又或者隻是無辜卷入。然而最後的答案,卻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織田作隻是組織裡一枚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而在拋棄前,還要榨乾他最後的價值。

作為組織重要情報交易人員的阪口安吾,同樣也不例外。

阪口安吾的腦袋中儲存著太多關於組織的情報,如果他被組織敵對勢力中的任何一方抓住,後果都不堪設想。

隻要不是一個傻子,都會想方設法地從阪口安吾的嘴裡,套出關於組織的情報,然後再利用這些情報重創組織。

然而組織完全可以利用這樣的心理,放長線釣大魚。

比如潛伏在組織中的臥底,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隻要任由臥底將阪口安吾失蹤的消息散播出去,那麼和組織敵對的各國的勢力必然無法做到按兵不動。

即使各國勢力知道前麵有一個大坑等著他們,他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咬上這個誘人的魚餌。

因為過了這個村,沒有人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店。

而且在塵埃落地之前,誰也不知道,究竟誰才是螳螂,誰才是麻雀。

至於蘇格蘭,這就很好猜測了。

正如各國的勢力喜歡往組織裡麵安排臥底,組織同樣也會在各國勢力裡麵安插眼線。

蘇格蘭應該是將阪口安吾的消息傳回日本公安的時候,被組織潛伏在公安內的臥底發現了,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基友C:那組織為什麼要抓走織田作?】

我沉了沉眸子。

【太宰治:因為阪口安吾的失蹤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織田作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毫無疑問,當得知織田作出現在組織審訊部的時候,我就大致推測出了組織的計劃。

組織這次充當一個布局者,而織田作和阪口安吾就是組織布局的棋子。

minic其實並沒有抓走阪口安吾。

這個消息,我是從費奧多爾那裡得來的。

在我來到神奈川不久,費奧多爾就用之前的郵件地址聯係了我。

我和費奧多爾的見麵自然是相互的客套以及試探,然後再交換情報。

畢竟是臨時的盟友,我和費奧多爾也有著共同短目標。

在我用世界的真相這點微不足道的信息,換取費奧多爾淺薄的信任後,我們一致認為,組織更應該死,起碼死亡順序優先。

雖然費奧多爾隻是比我早幾分鐘進入回憶,但是從交換的情報來看,費奧多爾比我早到了三天。

三天,如果好好利用,足以了解目前的大部分情況。

就比如,費奧多爾在動身找我的前一刻,得知了minic的存在。一個以文豪為首領存在的組織,卻要和擁有著眾多文豪成員的組織交易。

一番權衡下,費奧多爾當天就成功潛入了minic的內部。而費奧多爾給我的內部消息是,minic並沒有綁架阪口安吾。

這也就意味著,組織很可能在自導自演。

組織想要吞並minic的勢力,然而minic並不是那樣容易扳倒的,所以組織想到了這樣一石三鳥的計劃。

如果安吾不知情,那麼這樣做即可以測試安吾的衷心,也可以抓出組織內部潛藏的臥底,然後再利用臥底背後的各國勢力牽製minic的行動。

這樣組織就可以渾水摸魚,漁翁得利。

天邊的風卷著邊打在我的臉上,我麵無表情地凝視著本部的方向,直到聽見一聲短促的提示音。

是費奧多爾發來的郵件。

“是時候該動手了呢。——好心的俄羅斯人”

輕佻的文字就像是隨手打出來的一樣。

我扯了扯嘴角,目光幽冷下來。

確實該動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