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番外六:宰吃A藥變小了(下) 第三人……(2 / 2)

琴酒順勢掐滅手中的香煙,等身上濃鬱的煙味被清涼的晚風吹得差不多了,才回過頭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推開落地的玻璃窗,腳步輕快地來到陽台。

“其實我還沒有玩夠呢。”他整理著衣衫,有些意猶未儘地說道。

琴酒仔細端詳著太宰治,嘴角不自覺溢出一絲冷笑:“太宰治,你果然是一個麻煩。”

一天不死,一天不消停。

可惜太宰治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存在。

能在琴酒的追殺下存活一個月的太宰治,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死去,琴酒也不容許太宰治就這樣草率地死去。

所以每次太宰治自殺的時候,琴酒都會第一時間前去撈人,然後暴揍一頓,扔進醫院,幫忙分擔任務,出院,繼續自殺,繼續撈人……往複循環。

太宰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模式,每次都樂此不疲地奔往自殺的道路,然而每次都會被琴酒撈起來。

“欸——琴酒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太宰治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裝可憐是沒用的。”琴酒重新抽出一根煙,咬著煙頭直視著太宰治,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氣音。

“我覺得很有用呢~”太宰治彎了彎眸子,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倒映著琴酒的身影。

他靠在陽台邊,雙手一撐,順勢坐在了陽台的欄杆上,晃了晃雙腿,語氣甜膩:“琴酒不是每次都拿我無可奈何嘛~”

琴酒麵無表情地掃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驀地站起身,踩在欄杆上,腳步歡快地在上麵走來走去,絲毫不顧及摔下去的結果。

他背過雙手,最後停在了琴酒的麵前,彎下腰笑了笑:“琴酒,你說我如果從這裡跳下去會怎麼樣呢?”

太宰治指了指身後的夜景,悄然站直了身子。

晚間涼風簌簌,琴酒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會死。”

“正合我意~”輕巧的聲音響在琴酒的耳側,隨著風逸散在遙遠的天地間。

不出所料,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太宰治就張開雙臂向後仰。

沙色的風衣從琴酒的視野中劃過,琴酒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眼疾手快地抓住對方的小腿,用力將他拉了上來,動作極其的熟練,仿佛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將太宰治扔在陽台平麵上,琴酒點燃了口中的香煙,意味不明地說道:“你不該當著我的麵嘗試自殺的。”

太宰治躺在陽台上,仰頭盯著繚繞在煙霧中隱隱綽綽的半張臉,忍不住笑出聲,連帶著胸腔一起鼓動起來。

琴酒不明所以地掃了太宰治一眼,看見他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重新靠回陽台欄杆上,出聲道:“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太宰治搖了搖頭。

他撐著半邊臉,端詳著琴酒,喃喃道:“琴酒,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好騙呐~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那麼怕你。”

“誰知道呢。”回以太宰治的是琴酒一聲似笑非笑的冷哼聲。

“無趣。”太宰治聳了聳肩,偏過了頭。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欄杆,太宰治百無聊賴地盯著遠處的霓虹夜景,注意到不遠處冉冉升起一道火光。

火光衝天,留下一串明亮的尾巴,然後快速消散。

一陣沉悶的響聲後,絢麗的煙花綻放在空中,照亮天邊的雲。

接二連三的煙火在空中綻放著,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花。

驀地,潔白的羽毛從太宰治的眼前劃過,他伸出手接住,仔細端詳著。

這似乎是白鴿的羽毛,上麵還纏繞著一絲紅色的絨毛。

太宰治想到了那隻經常落在果戈裡肩膀上,一腳同樣綁著紅色絨球的白鴿。

翅膀拍打的聲音被沉悶的煙火聲覆蓋,一隻通體潔白的鴿子沒入寂靜無聲的夜色中,逐漸遠去。

“阿陀,不去見見繃帶先生嗎?”果戈裡踩在花壇的邊緣,腳步輕盈如一隻輕巧的白鴿。

白色的發尾被編成一條小辮子,上麵綁著一隻紅色的絨球,隨著果戈裡的動作左右晃動著。他伸手接住翩然落下的潔白羽毛,一腳綁著紅色絨球的白鴿穩穩落在他的肩膀上。

果戈裡摸了摸白鴿的頭,仰頭望著天空中絢麗的煙花,白色的鬥篷劃過一個飽滿的弧度,再輕飄飄地落下。

歡快的身影落入費奧多爾的眸中,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嗓音溫潤:“不用。”

“為什麼?”果戈裡轉過身,燦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

“因為沒有必要。”

果戈裡了然地點點頭,語氣興奮地追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暖黃的燈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最後逐漸交織在一起。

費奧多爾仰頭望了一眼天,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回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