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你不至於……]
花開院春奈隻是想和鬆田警官貼貼,沒想到卻被說成是害人害己,整個人萎靡不振,漂亮的小百合花似的麵孔黯淡下來。
直男到頭的鬆田陣平似乎意識到不妥:“但是既然你有這個目標也是很好的,重新回到校園裡好好念書,不必操之過急,年輕人就應有年輕人的樣子,其他的都過去了,我和hagi會為你保駕護航的。”
不必操之過急,不必揠苗助長。
一切都過去了,黑暗都過去了,黎明會來到。
他沒有穿製服,眼裡卻盛著爛漫的櫻花,金色的麥子,來往的車輛,燦爛的晚景。
一個警察的擔當和道義,對年輕人的關愛,在燦爛的霓虹與夜色下淋漓儘致,他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語氣,變成了成熟可靠的大人。
[鬆甜甜好樣的!]
[嗚嗚嗚眼睛要尿尿了……]
花開院春奈也莫名覺得眼睛潤潤的,吸了吸鼻子,鬆田警官也是大好人呀。
鬆田陣平道:“既然你以後也想拆彈,那麼我來考考你一個簡單知識,T.N.T□□包括什麼?”
……額。
簡單的知識?
“不應該啊,上過高中的人應該都知道吧。”鬆田警官認真思考起來。
確實上過高中,但是上的是宗教學校的花開院春奈憋了半天:“我!失!憶!了!”
鬆田警官笑得眉眼彎彎,無良成年人終於良心發現,手指接過那個模型,一點點拆分,解釋。
他的手指修長,指甲剪得短短,骨節分明。
整個模型在男人鼓掌之間被玩弄,被分解。
“我來教你,這是一個最簡單的模型,這是雷.管,水平儀……(省略直男講述幾百字)……懂了嗎?”
“……懂了。”個屁。
鬆田警官微微一笑:“那你說這根藍色的線是什麼?”
……沉默是今晚的東京,直播間的觀眾寶寶們也為花開院春奈沉默。
叮的一聲,浴室的洗衣機發出悅耳的鈴聲,春奈小人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救星傳喚。
“衣服洗好了!我去晾!”
花開院春奈立刻爬起來,少女的背影從沒有這麼慌忙過,像是後麵有青麵獠牙的野獸追趕,直到浴室她才鬆了口氣。
現在隻有多賺取一些功德值才能撫慰她那顆飽受摧殘的心靈。
點擊【托管】,少女藍黑的眸子變得空洞,動作仍舊靈巧,但隻是機械地動著,儘職儘責地將衣物拿到陽台。
一件,兩件……啪嗒掉了一件,機械地撿起來再曬。
等做完這一切,花開院春奈才取消托管。
結果就看到鬆田警官一臉魂遊天外,他盤腿坐著,頭九十度角轉過來,英俊臉龐滿是震驚到龜裂。
“你是自願做這些的嗎?”
春奈小人點點頭。
“……這種事還是讓hagi自己來吧,彆太辛苦了,小春聽話。”男人沉默。
?
不辛苦啊,完全就不辛苦啊,為什麼又來一個阻止她收集功德值的人?
她奮力辯解著,但是鬆田警官卻揮了揮手,略顯凶惡的俊秀麵龐多了絲疲憊。
“好了,快去睡吧,明天我再來教你。”
……少女終於被哄睡了,臉頰泛著正常的紅暈,暖橘色的小夜燈照在潔白的皮膚上,細小絨毛清晰可見,宛若初生的脆桃。
撲通撲通——
好像有什麼魔力隨著月夜傾斜下來,想伸出手去觸碰,觸碰這如同蝴蝶般奇異的美麗。
鬆田陣平猛地一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發瘋趕緊去洗手間洗臉,但之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耐心等著好友回來。
月上枝頭,萩原研二終於風塵仆仆地回來了,他身上帶著更深露重的水汽味,沾濕衣角,身姿疲憊卻又挺拔。
卷毛青年坐在沙發,指尖夾著一根細細的煙:“有眉目了嗎?”
萩原研二放低了聲音:“我拜托姐姐調出了警署的沿路監控進行逐段排查,發現小春是從一棟大樓出來的,那棟大樓歸屬於私人名下,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嗯,那小春的檢查報告沒事吧?”
萩原研二搖搖頭。
關於小春著異於常人的身體數據,他們猜想或許她是被非法醫藥機構囚禁的試藥少女,因此還特地檢測了她的基因拿去基因庫對比,但結果是查無此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沒有信息呢?
除非是黑戶或者從小就被囚禁,所以才會養出她一副不懂常識的樣子,他們覺得隱約觸摸到真相,但其餘的他們不敢再細想。
“明天再說吧,正義不會缺席的,天色不早了。”
鬆田陣平站起來準備回去,萩原研二也點點頭,滿臉疲憊地捏了捏清雋的眉心。
“對了。”
萩原研二看見好友站在玄關,一臉‘我不知應不應當說’。
這可真有意思,一向直來直往的小陣平居然會露出這種表情,他疑惑地挑眉。
鬆田陣平咳了咳:“身為男人,貼身內褲什麼的還是要自己洗,雖然小春不懂常識,但是我們得懂,不然她這個樣子會被壞男人欺負的,你說呢?”
天知道他看見懵懂少女撿起好友的灰色棉質內褲後甩了又甩內心有多麼崩潰。
而因為平常工作太忙,會將臟衣服丟到臟衣簍裡來第二天再洗的萩原警官刷的一下,臉比公園裡的楓葉還要紅。
窘迫地熟、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鬆田/萩原(麵色凝重):她沒有基因信息,一定是被囚禁起來了吧……
妹:我一個外國間諜當然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