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春奈從桌子下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小盒子憑空出現,裡麵放著短短的手指餅乾,她麵無表情地往嘴裡塞了一個。
“精神病藥。”
已經快被逼瘋了呢。
小海膽:?
沒有去看小海膽的表情。
忍耐著肌肉發酸,骨骼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但這仿佛又是一種錯覺,僅在分毫之間就有什麼不一樣了。
肉芽生長,春蠶蛻變。
她最終深呼一口氣,摸了摸小海膽的頭,低聲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裡等我一會。”
小海膽乖乖點頭,隻是姐姐的聲音忽然很有磁性,像低沉的大提琴一樣,他這樣想著。
然後花開院春奈操縱著春奈小人在銀發男人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進了男廁所。
銀發男人的眼神依舊如狼似虎,眉心深擰,此時疑慮也一閃而過。
關於進男廁所這事,花開院春奈放在現實生活中是萬萬不敢的,但是這是遊戲誒而且這裡也沒人,於是她毫無心理負擔。
果不其然,沉重的步子朝著這邊過來,銀發男人掀開簾子,鷹隼般的眸子凝視著她。
噠,噠,噠。
硬質鞋底與瓷磚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如同地獄幽魂在嘶鳴。
但花開院春奈並未驚慌,她戴著口罩站在小便池,思索了一會同期的日常表現。
她眼神一凜。
下一秒張口就來:“喲,兄弟,你也來尿尿啊。”
嗓音低沉有力,帶著沙啞的磁性,一聽就是一個肌肉兄貴。
她成功看到銀發臉色一黑,但仍舊不死心地打量著她的身形和口罩,一步一步走了近來,似乎想像上個回合一樣撕掉她的偽裝。
於是花開院春奈咬咬牙,打開了自己的拉鏈,
銀發男人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不敢置信,似乎是在震驚怎麼會有人比他還大。
然後她繼續扮演同期的語氣,邪魅一笑。
“沒有我大很正常,無須自卑,因為老子天賦異稟。”
……
銀發男人終於走了。
走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像是吃到了什麼過期五十年酸黃瓜和爛鞋底混雜的食物。
花開院春奈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回他總不能再尾隨她然後守株待兔了吧,花開院春奈輕輕哼了一聲。
她低頭一看,漂亮的眼睛被刺痛,立刻拉好拉鏈。
嗚嗚嗚嗚,都怪該死的琴酒害她花了好多功德值買道具,花開院春奈傷心欲絕地走出男廁所。
眼睛和手都不乾都不乾淨了。
【荷爾蒙餅乾:表麵平平無奇的餅乾,味道也平平無奇,哪裡都平平無奇,但是卻具有性彆轉換的效果,食用後會在1-24h發揮作用。】
回到座位上。
“姐姐,你怎麼去了男廁所呀?”小海膽小心翼翼地問。
男廁所隻有男孩子才可以去吧,難道姐姐變成哥哥了,可是為什麼……
“因為我吃冰激淩吃壞了嗚嗚嗚。”花開院春奈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小海膽:(°_°)冰激淩居然這麼可怕嗎?
驚心動魄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花開院春奈秉持著認真負責的態度,送小海膽回到家,然後宛若幽魂一樣往萩原警官的單身漢公寓遊蕩而去,就連【功德值+5】都沒能讓她回過神來。
因為該死的荷爾蒙餅乾,它花了她20個功德值啊,嗚嗚嗚嗚現在她隻有5點存款了,好悲傷……
而安全回到家的小海膽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等看到小書包裡那盒小小餅乾的時候他才想起來。
這不是姐姐的‘精神病藥’嗎?
剛剛姐姐在餐廳裡忘記拿了,懂事的小海膽貼心地幫姐姐收好,本來想還給她但是卻給忘記了。
小海膽焦急地穿上鞋子。
他拿起包裝漂亮的小盒子,打開家門想要追上姐姐的步伐,隻希望姐姐這個時候還沒有走遠。
但是這時鑰匙插進了鎖芯,一身風塵的男人從外麵回來了。
他一把撈過準備往外麵跑的小海膽,渾身是肌肉的屑大爹將小海膽裹住,漫不經心道:“哪兒去?”
“一個姐姐今天送我回來,她的東西落我這兒了。”小海膽言簡意賅解釋,“這對她很重要。”
伏黑甚爾不甚在意地掃過小海膽所謂‘重要的東西’。
一盒餅乾。
男人嗤笑一聲,翠綠的眼眸充滿不屑,嘴角十字疤也緩緩綻開一個嘲諷的弧度。
也就小孩子覺得餅乾重要了吧,小孩子真搞笑,他這樣想著。
“一定要還給她。”小海膽執拗道。
自家兒子那雙翠綠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溫潤如水,纖長的睫毛掛著柔光,倔強又清冷,過去那些溫暖的記憶若潮水一般湧來。
想起了那個女人啊,常年不管兒子的伏黑甚爾難得起了點愧疚之心。
“我會給她的。”他接過小海膽手中的盒子塞入兜裡。
雖然這麼答應了,但是誰知道狡猾的大人會不會應允呢。
伏黑甚爾想起什麼,慈父之心忽然複蘇,丟給小海膽一盒冰激淩。
“吃。”
但是平常還算喜愛零食的小海膽居然直接避開,翠綠的眼睛嫌棄地看著那盒孩子們最愛的冰淇淋。
“你不要?”屑大爹愣住。
小海膽深深地看了一眼冰激淩,少年老成的臉透著一股諱莫如深,仿佛這是萬惡之首,是放射性毒素和汙染源。
“冰激淩是很可怕的東西。”
屑爹:?
作者有話要說: 最終妹還是用魔法打敗了琴琴,並且還給小朋友留下了心理陰影,再也不敢吃冰激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