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花開院春奈惡狠狠地瞪著笑得昳麗的銀色長發男人,似乎要將他咬下一塊肉來,咬的鮮血淋漓,頭破血流才好。
但他絲毫不把她放在眼中,嘴角裂開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對少女燃燒著怒火的明亮雙眼視若無睹,甚至有點想笑。
琴酒冷眼看著,平心而論她長得確實很漂亮,就算現在這樣按在地上,白嫩雙腿上全部是被馬路蹭出來的血痕,一點一點往外冒著血珠,讓指腹忍不住湊上去揉搓兩下。
還在掙紮,現在還在不知所謂地掙紮,她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麼?
銀發男人眯起眼睛,略微有些不解。
不過這幅掙紮的姿態倒是其他老鼠掙紮的姿態要美麗得多,讓他想想其他叛徒的醜態都是什麼樣子,大多都是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不過就算掙紮的姿態再美有什麼用,隻會讓人升起無窮無儘掠奪的欲.望。他拉開保險栓,恢複了那副冷漠的不可一世的樣子,決定終止這場鬨劇。
“瘋子。”花開院春奈已經氣瘋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警察你也敢殺?!”
她單知道他是個瘋子,但完全不知道他能瘋到這個程度。
遠處萩原警官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模糊的出血量正在擴散,幾乎讓她忘記這隻是個遊戲,眼眶通紅。
銀發男人笑了笑,難得提起耐心,湊近然後拎起春奈小人的後頸:“看到這裡沒有?”
陽春三月,青天白日。
地處偏僻的公園春櫻正好,這一個街角甚至恰好完全是監控的死角,花開院春奈像小貓一樣被捏住脆弱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一下一下推擋著。
“專門為你們選的埋骨之地,怎麼樣?還挺浪漫的吧。”銀發男人幽寒一笑,想到什麼有趣的事,“至於後麵的那個問題,條子隻是不方便殺,不是不、能、殺。”
好一個瘋的徹底的家夥。
花開院春奈的胸腔不斷鼓動著,如蟬翼一樣緊張地一呼一吸。
她緊咬著唇思考對策,上回開啟戰鬥輪還依照了天時地利人和,這回恐怕不行。
單憑花開院春奈那單薄的小身板和垃圾體術,想要乾過此刻這個精力勃發的男人無異於癡人說夢,瑩潤的唇都被她咬出鮮血來,但還是沒想到有效辦法。
……還是要回檔麼?
但銀發男人並沒有給她足夠時間思考,花開院春奈被他丟小貓一樣丟在地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漆黑的槍洞對準了她。
“要怪還得怪你連累了他,但是我還是很貼心的,送你們去地獄相見。”
怒火在這一刻攀上了最高峰,所有被積壓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如同積蓄的熱泉忽然爆表噴了出來。
她很生氣,也不知道哪句話就讓她脆弱的神經如同電線一般炸開,藍黑色的瞳孔泛起幽幽的濃黑。
【檢測到玩家怒氣值達到‘100’點,短暫解鎖特殊能力‘天使是個兩麵派’,使用時間一分鐘。】
【計時開始:60s,59s……】
花開院春奈暗罵一聲,果然什麼特殊能力,其實就隻是抄襲她的術式而已!
她在心裡大罵係統:【侵權了吧,你給不給版權費?】
係統小兔:【……】
還沒等她繼續與係統掰扯,術式完全發動。
她眼前一黑。
另一層輪廓從深處聚集,密密匝匝的黑泥湧了上來,占據了她的思維和意識。
“當當當當~”
忽如其來的笑聲讓琴酒眉頭微皺。
瀕臨死亡的少女不僅沒有發出垂死的悲鳴,反而像是萬聖節前夜穿著蓬蓬超短裙吊襪的鬼馬少女,說著甜膩膩的話語討要糖果。
他猛地一頓,神色有些恍惚。
真是令人忍不住卸下防備來,糖果,愛,什麼都可以獻給……
衣領被一隻手拉緊,琴酒猛地往前傾倒,高挺的鼻尖與少女相對,翠綠的瞳孔也縮成針眼大小。
連帶著手中的槍托不穩砸在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東西?
他麵色扭曲,漲紅著臉掙紮。
但甜膩膩的香氣宛若實質長出觸須深入他的頭腦,篡改著他的認知和意識,濃烈的香氣在勸他做不必要的抵抗。
——彆反抗了
——聽我的話
“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天使呢?彆執迷不悟了,乖一點。”少女邪邪一笑,露出尖尖虎牙。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他愣住。
琴酒的眼神一瞬間從冷漠變得癡迷無比。
對啊,我怎麼能這麼對待天使呢,這真是我的過錯。
我、我得完全聽從天使的話才行……
“那麼作為冒犯天使的代價,你是不是應該去死呢?”她惡狠狠地說著。
這句話像驚雷一樣將琴酒從昏沉中驚醒。
汗毛從後頸炸到了尾椎骨,驚起他一聲冷汗,低下頭對上了少女那雙黝黑的眼睛,深得簡直要將人吸進去。
僅僅一個照麵,她就像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那股倔強的傻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輕佻又豔麗的氣質。
如果讓琴酒也成為玩家,看到素質麵板,那麼他就能看到花開院魅力值那一欄正在逐行增加——
80/100
81/100
82,83,84……
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