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春奈頓時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
她讓金發美女閉上嘴巴,在房間裡搜尋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物資幫助金發美女包紮。
未拆封的XX套【似乎用不上了】
簡單醫藥盒【上一任租客留下來】
新鮮出爐竊聽器【???留下來的禮物】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剛剛那個家夥還在房間裡留下了竊聽器,想乾什麼?偷聽美少女洗澡換衣服?還是在線就偷窺百合情侶激情現場?
花開院春奈氣衝衝地捏碎了竊聽器,對琴酒二號的映象更差了。
她垂下頭,認真地幫金發美女做了個簡單包紮,甚至不太熟練地打了一個的蝴蝶結,弄得自己裙子上也沾上了痕跡。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金發美女又變了個人,不僅自來熟地換上了她的一條裙子,掐的腰身極細,她站在昏暗的門口戴上了那頂藤織帽子,露出半邊美豔側臉和紅唇。
“有緣再見了,甜心。”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一場詭麗的夢和幻覺,花開院春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無能狂怒。
“等等,獎勵呢?!”
所以現在npc都會誆騙玩家做好人好事,然後達到他們的目的之後就把玩家狠狠踹走,最終白嫖是嗎?
就這樣,一天之內連做兩件好事的花開院春奈並沒有得到她應有的獎勵,陷入了沉思和悲傷之中。
……
沉沉夜幕,零星月光點綴。
一名金發女郎開著車子前往位於這座城市的安全屋之中,隻有在安全屋之中她才能夠徹底處理好傷勢,儘管腹部已經沒有滲血了但絞痛殘餘,她抽空打了個電話。
遠在東京的男人接起電話,聲音冷冽,“什麼事?”
“湯姆斯·辛多森叛變了。”貝爾摩德長話短說。
銀發男人察覺到女人聲音的虛弱,皺了皺眉:“知道了。”
隨即他掛斷電話,將猩紅的煙按入煙灰缸之中,簡單地收拾幾件東西,打開房門朝機場方向走去。
於此同時,一棟雕梁畫柱的彆墅之內。
冷玉色的噴泉正淙淙往外噴水,所有門窗都被封的死死的,外麵的美景和春色一切都與澤田弘樹無關,但他還是癡癡地看著手中的糖果,代碼也不想寫。
朋友,唯一的朋友。
他將春奈姐姐的思想模塊寫進了諾亞方舟的程序之中,這樣就算等他死去之後,也能和姐姐在諾樣方舟之中重逢。
可是門卻忽然被打開,一位蓄須的老人拄著權杖走了進來,笑眯眯地湊近:“弘樹,今天和同學出去玩得開心嗎?”
澤田弘樹心知肚明自己的養父是個笑麵虎,他表麵上還要維持和平,不能與他撕破臉,隻能怯怯地回答開心。
老人笑意更深,窄小的眼眸中透著深意:“既然如此,那我要請你的同學過來吃頓飯,讓她和你交流交流學術,順便感謝她讓弘樹這麼開心才行。”
澤田弘樹汗毛炸起,緊張地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不要!”
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絕對絕對不能把姐姐拖下水,因為養父是個惡魔,他曾經透過縫隙窺見過那個小小地下室。
鋪天蓋地的血淋濕了牆壁,不同少女昏迷破敗的身體躺在地麵,無一不被玩弄到奄奄一息,然後像垃圾一樣被扔掉。
而他就像童話藍胡子中握著雞蛋的人,被嚇破了膽,不敢反抗,也沒有反抗的力氣,隻能躲在自己狹小的房間裡寫代碼。
姐姐那樣漂亮,漂亮得就像春日櫻花,鮮嫩的花蕊在枝頭層疊綻放,在風中飄搖歌頌。
是不該被人采摘下來的,於是他哀傷地祈求養父不要去打擾花開院春奈。
“為什麼?隻是請她過來與你交流交流。”老人眯起眼睛,疑竇叢生。
澤田弘樹腦子飛速運轉,找到借口,“因為姐姐成績不好!”
遠在酒店中的花開院春奈打了個噴嚏。
湯姆斯·辛多森:“……”
太荒謬了,借口也不知道找好點,都是麻省理工的成績能差到哪裡去?
花開院春奈又打了個噴嚏,到底誰在腹誹她?
“父親,這段時間我要忙著寫最後一段代碼,沒有時間管彆的事,所以請你不要找其他人來打擾我,可以嗎?”
澤田弘樹忍著哭腔說出這段話,湯姆斯·辛多森才不明地嗯了一聲。
他的眼神中滿是無所謂和嘲弄,很顯然,他並不打算遵守和孩子的承諾。
第二天。
花開院春奈從【睡夢】中醒來,手機閃了閃,原來是學習搭子羅伯特發來的約飯信息。
但是她已經被米國傷透了心,反正麵部重組手術也已經完成了,她決定立刻回到東京攻略琴酒。
但是係統卻告訴她,要想進入組織還得找到潛入方法才行,除非經過組織成員介紹,要想通過一般途徑潛入,起碼還得經過兩三個月的考察才行。
“這麼麻煩?!”花開院春奈繃不住了,“你們遊戲怎麼老在這種奇怪的點上講真實邏輯?”
係統被說的不敢吭聲。
就在她苦惱之際,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停在了她麵前,一位戴著墨鏡的高壯保鏢攔住她。
“請問是斯普琳小姐嗎?”
花開院春奈狐疑地點點頭。
“湯姆斯·辛多森先生想邀請您共進晚餐,答謝您給了弘樹少爺無與倫比的啟發。”
作者有話要說: 《春奈日記》——真的對這些白嫖的人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