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以為塵埃即將落定時, 忽然外麵一陣巨大槍響聲劃破寂靜。
赤井秀一猛地抬起頭,他的同事具備搜查令按理來說不會輕易動槍。
難道湯姆斯·辛多森背後的勢力已經囂張到藐視國家機關了嗎?
地麵之上,硝煙彌散, 攻防戰有時並不在意人數多少。
白色霧氣裡摻雜著令人昏迷的特殊成分, 大部分保鏢沒來得及反抗就陷入昏睡之中,被奪去性命, 少部分人拿起槍反抗。
琴酒拎起一把狙擊步.槍, 躲在牆麵後與為數不多的保鏢對狙, 子彈擦過牆壁留下彈孔,他向來不在意這些跳梁小醜。
“還剩下三個。”占據高地的穀口三郎握著望遠鏡趴在一處掩體觀察。
“沒用的家夥。”
銀發男人冷哼一聲, 一腳踢翻了塊塑料板出去, 塑料板一下就被打成篩子,但也很快就暴露了那邊的方位。
破綻已現,子彈沒入肉.體發出噗噗的聲音,幸存者全部軟倒,此刻彆墅前端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那個家夥呢?”
“應該在哪裡躲起來了吧。”貝爾摩德發出一聲冷笑。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然後——”銀發男人輕擦狙擊槍, 渾身透著冷肅, 綻放出一個惡劣的笑容,“然後送他去見上帝。”
……
犯罪份子的行徑通過一塊小小的電腦屏幕縮放,展露於赤井秀一麵前, 雖然畫麵模糊不清,斷斷續續, 他也能體會到那種焦灼緊張的氛圍。
黑發男人並無絲毫慌亂,立刻給同事發信息提醒那邊做好準備。
赤井秀一以為,不管這批人到底是誰,無論他們是背後勢力內訌還是敵家找上門來, 當務之急是儘快逃離這裡。
男人手中的皮質手套緊緊捏著槍托,深沉的綠眸做著風險評估,如果光是他一個人未必沒有單刀直接闖出去的可能。
可是他回頭看了一眼。
被綁住手和嘴的少女鴨子坐在地上,白嫩大腿沾上臟汙,目光卻如狼似虎地盯著他,而小少年心急如焚地坐在一旁,小聲地安慰著少女,儘管少女並不理他。
“哎呀呀,天使大人,讓我親親你的腳趾吧……”
現在好了,癡迷女色的舔狗變態老男人也醒了過來。
他似乎是吵到了少女的眼睛,遭到少女淩冽又惡毒的眼刀之後委屈地小聲念叨起來,然後直接被親愛的養子塞了一塊破布,堵住發聲來源。
赤井秀一:“……”
真孝啊。
老、幼、婦孺三個buff集齊也就算了,三個裡麵還有兩個精神不太正常。
在任何時刻都能保持清醒,遊刃有餘地去應對突發狀況的赤井秀一覺得有點鬱悶,手刀躍躍欲試,然後又放了下來。
都打暈的話,他好像帶不走,隻能讓他們自己跟來上。
他決定和正在發瘋中的花開院春奈好好談談,於是將澤田弘樹的小平板放到少女麵前,麵容冷肅。
“花開院小姐,你也看到了現在外麵並不太平,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的話,我恐怕我們現在是逃不出去的,所以請你安分一點可以嗎?”
花開院春奈緊緊盯著他,眨眨眼睛。
“你也看到那些人的手段了,現在我會把手帕拿掉,所以千萬不要尖叫,不要亂動,可以嗎?”
說著,他慢慢將手帕撤掉。
手帕塞得很緊,拔出來的時候甚至能聽到波的一聲,他也沒想到她居然還不死心,柔軟的口腔立刻包覆住他的手指,抬眼看過來,帶著挑釁的魅惑。
澤田弘樹:“!”
躺在地上的湯姆斯·辛多森瞬間化身暴怒噴火龍,眼睛裡的光要將他射穿,掙紮爬起來要打他,然後因為年紀大了身體素質不行摔倒在地,惡狠狠地咬著布條。
赤井秀一:“……”
真的好煩。
少女並不如表麵上乖順,眼神暗含惡意和挑逗,牙齒咬著帶著薄繭的指腹,被少女咬得淋漓鮮血,癢意和疼痛交織蔓延在一起。
他眸色一暗,直接將手指抽出來,少女也因為他粗暴的舉動撞到牙齒疼得眼淚汪汪,濃黑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像是在說他怎麼敢這麼無禮。
嘖。
雙標又難搞。
“嗚嗚嗚——”
伴隨著少女略帶驚恐的聲音,他將手帕塞了回去,摟住少女腰腹抗在肩上,換來她蠕動掙紮。
沒辦法,赤井秀一隻能用低啞的氣聲貼近她的耳朵,“如果你乖一點,我就答應做你的狗。”
先哄住再說。
少女耳朵抖了抖,濃鬱如墨的眸子盯著他,安分下來,似乎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他又立刻轉頭讓澤田弘樹與湯姆斯·辛多森跟上,小少年乖順地點頭,隻有湯姆斯因為有人要和他搶做狗而在地上嚎啕大哭。
經曆過養父發瘋,姐姐的精神狀態也不好的小少年已經是個見過世麵的大人,他直接拖著養父跟上赤井秀一。
“父親,不要鬨了,你這樣做會給哥哥姐姐添麻煩。”
赤井秀一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出去之後你還可以做姐姐的狗,好嗎?”
赤井秀一:“……”
完蛋,小孩子也被汙染了。
無論現在局麵有多麼荒誕離奇,總之他們借助弘樹的超級電腦,規劃出了最優路線——
他們要通往另一邊的電梯去往地下車庫,但在此之前要回到地麵,並穿過大廳和長長的走廊。
花開院春奈本人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
胃部被男人骨骼頂得一痛,大腦也昏昏沉沉的,臉更像埋在一股混雜著灰塵和淺淡古龍水味的堅硬殼板裡一樣難受。
好痛,彆癲了,好像坐了五十遍跳樓機一樣難受。
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虛空中的彈幕炸了出來。
[醒了醒了!妹呀呀,下次還是彆接陌生人抵來的東西了!指指點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