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周目 Gin:多少錢能買你聽話(1 / 2)

“帶個男人回家, 萩你真的不覺得怪怪的嗎?剛剛保安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們誒。”帶著墨鏡的俊美青年嘟囔道。

萩原研二瞥了一眼幼馴染:“那你彆去。”

鬆田陣平:“……”

“抱歉,我和零現在身份特殊,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諸伏景光略帶歉意道。

鬆田陣平撇撇嘴, 身體卻很誠實地跟著, 一年沒與朋友們相見他內心也是雀躍的,更何況萩這家夥還神神秘秘地把大家召集起來, 說是有秘密要講,鐘愛解密的他怎麼能錯過。

四人穿過電梯,降穀零脫下鞋, 打量著這間簡單的公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米白色的窗簾透著溫馨的氣息, 明黃色的亮燈在白桌上投下一層陰影, 新鮮出爐的紅豆餅是剛從樓下蛋糕店買回來的, 撕開會露出飽滿糜爛的紅豆, 散發著酥軟的香氣。

他本也可以過上這樣的生活,安穩,充實,如果一年前他沒有選擇進入公安部門成為一名黑衣組織的臥底的話。

偶爾站在現在的時間尺度,回顧過去站在命運路口的自己,幻想走入命運支流的自己,但是他並不後悔在光明和黑暗的界限中, 與狼共舞。

中長發男人拉開冰箱櫃門,從裡麵拿出幾罐冰鎮飲料,放在桌麵上,臉色有些疲憊,“家裡隻有這個了。”

“謝謝,我們不能喝酒……?”諸伏景光條件反射地拒絕, 但他隨即發現這隻是普通的飲料。

貓眼青年疑惑地垂頭,拉開易拉罐環,甜蜜桃味氣泡噴薄溢出,伸出舌尖舔一口,味道也是與粉色包裝相得益彰的水蜜桃味,甜的膩人。

在他印象中,萩原研二是是一位酒豪。

盛夏的聯誼會上,蟬聲鳴叫,俊秀清雅的青年眯著細長狡黠的狐狸眼,要了度數最高的燒酒,將一眾認為他文弱的男女喝趴下,他的酒量和飛馳的速度一樣令人記憶深刻。

怎麼會忽然愛上這種沒滋沒味的小孩飲品?就算隻是一時想嘗試新口味,也太多了,他可沒忘記冰箱裡那一排粉色包裝。

莫非……一個念頭飛快從他腦中閃過。

與此同時,降穀零也在觀察舊友的公寓,他倒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出點東西。

這間公寓裡遍布著同居的痕跡,還是和一位女生同居的痕跡。

鞋櫃上的女士拖鞋,明顯不屬於萩原姐姐的碼數,他記得那是個一米七五的姐姐,冰箱裡屬於女生口味的飲料,沙發上的粉嫩公仔……

再加上今晚剛剛發生的事,萩原他明顯與早見認識。

莫非……一個念頭飛快從他腦中閃過。

“話說今天你喊大家來乾嘛呀。”打開飲料喝了一口的鬆田陣平眉目扭曲,“你怎麼還沒把這些喝完?”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春之前說做好人好事,把促銷員囤積的飲料都買了下來。”萩原研二無語道,然後沉默下來。

少女穿上粉色玩偶套裝站在街頭,舉著牌子大聲呼喊‘——飲料滯銷,幫幫我們,飲料滯銷,幫幫我們’的樣子依然會時不時出現在腦海中。

初春料峭,但粉色小狗頭套下的頭發是濕漉漉的,被汗水打濕,眼神異常明亮皎潔,她自掏腰包,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錢買下飲料,送給他和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可以不要麼。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欣然接受。

“不要不是立本人。”功德賺取機器·小春咧唇一笑。

捏在易拉罐上的手緊了又緊,他不自覺撫摸脖子上串著的那枚葉草戒指,綠澄澄的顏色,貼在心口泛著肌膚的溫暖。

打不通的電話,以及今夜在歌舞伎廳的相遇,他開始忍不住猜測她離開的原因,是受人脅迫了嗎,腿上的傷口都成那個樣子了,她卻依舊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他像一位兄長一樣,忍不住操心起來,事實卻又告誡著他隻是一名拆彈警察,他遇上黑暗根本就無能為力,一絲奇異的落寞落在他麵部陰影。

他舉著汽水猛灌一口,甜膩的滋味衝淡煩躁的思緒,汽水愣是被他喝出失意買醉的模樣。

這幅情景落於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眼中,兩人內心一緊,更加相信自己內心的猜測,同時開口。

諸伏景光:“……研二你得肝癌了嗎?”

降穀零:“……研二你也被早見騙感情了嗎?”

萩原研二頓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蒙鼓人·鬆田陣平被幾人雲裡霧裡的對話整懵了,濃密的眉毛皺得死死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直切主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今晚與你們待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是我之前救助過的一個女孩,她叫做小春。”

……

一艘金碧輝煌的郵輪停在月色盎然的東京灣。

滔滔海水被灑下一層月輝,隨著海波蕩漾,遊輪的燈光照亮了周圍的海水,鮮花和氣球點綴在欄杆上。

再過不了多久,遊輪就會發出轟鳴,順著海波的流向開向海中央在那裡停留一夜,為國民公司上田百貨的社長上田大河慶祝五十歲的誕辰。

花開院春奈倚靠在甲板第層的欄杆,琴酒立於旁邊,高挑的個子分外顯眼,煙氣嫋嫋上升。

“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琴酒給她一張照片,又指了指最頂層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一臉幸福地與周圍西裝革履的人碰杯,花開院春奈點點頭。

“你的任務隻有一步,待會單獨把他帶到B2休息室去。”其餘的細節他沒有再提,保持緘默。

花開院春奈條件反射道:“這麼簡單啊?”

琴酒瞟她一眼,諷刺一笑,這麼簡單?

且不說坐到這種位置的人有多麼謹慎,她一個剛進入黑衣組織沒多久的家夥,也沒有多少任務經驗的人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隻要結果。”效率至上者這樣說道。

接收到死亡眼光的花開院春奈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隨便找了個話題,並且換上了服務生製服馬甲。

“為什麼要開到海中央啊?”

這套服務生製服比歌舞伎廳的製服要正經多了,白襯衫,黑色百褶裙,灰色馬甲,棕色領結也打得齊齊整整,黑色絲襪將腿包裹起來,棕色小皮鞋踩在甲板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她的劉海隨著奔跑躍動起來,海風中都夾雜著青澀芒果的氣息,帶著朝氣,將熟未熟,完全一副為生活努力拚搏的小白花的模樣。

琴酒深綠的瞳孔在深沉海洋的倒影下,映出晦澀的光芒,燈光又在瞳孔中聚起點點星芒,下頜線流出冷酷無情的意味。

聽到疑問,他側過臉居高臨下地看她,沒什麼表情的模樣曾經真的把小孩嚇哭過。

但是花開院春奈似乎並不怕他,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倒映出他的影子,似乎隻是想要得出一個答案,他才嗤了一聲。

“這是有錢人的聚會。”

人有錢就會變壞,這話說得沒錯,在陸地上不合法的東西,開到公海來就沒人管了。

他曾經也接過一兩個類似的任務,在露天甲板上,銀色的月光和海水倒映下,白花花的軀體和蠕動的模樣真的讓人想吐。

“不要耽誤時間,不要做多餘的事,不要自作主張,明白嗎?”

花開院春奈露出無語的半月眼,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知道啦。”

花開院春奈從伏特加手中接過小巧的藍牙耳麥,塞入耳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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