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春奈陷入了水深火熱的日子中。
琴酒是個嚴苛的老師, 他不把自己當人,也不把她當人,更不會因為性彆照顧她, 小小的秘密倉庫成為了她的特訓基地。
少女總是被訓的氣喘籲籲, 肩胛和腰腿留下槍砸在上麵的青紫痕跡,與白皙肌膚襯得濃豔,汗水也總黏在臉上,這樣一幅狼狽的模樣讓她都不好意思見人。
但她並未發現, 每次她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時, 他的眼睛總是會意味深長地眯起來。
【[琴酒]對你的好感+5】
……
【[琴酒]當前對你的好感為35】
被好感度提升驚到的花開院春奈:?
他好感提升的點到底在哪裡啊,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今天琴酒早早地出了門,他背上他的包,單手插在胯邊的風衣兜, 銀發飄逸地在風中浮動。
既然他要出門, 被悶了許多天的花開院春奈心思浮動, “今天我能出門嗎?”
“不能,就你現在的能力, 彆出門丟人了。”他唇邊綻出一抹惡意的笑, 然後揚長而去。
花開院春奈:“!”可惡!
少女的臉頰被氣紅,對著他的背影拳打腳踢,但又無可奈何。
他確實並不總在倉庫,組織的頂級殺手有著自己的秘密和任務,來去如風,但他會在離開之前給她布置上滿滿任務,然後通過監視器視奸。
好無奈,她隻能痛苦地鍛煉,還好在做耐力訓練時可以使用【托管】, 放空自己讓我靈魂休息一下。
但在這個時候,監視器裡冷不丁就會傳來銀發男人淡漠的嗓音:“你的平板支撐,支撐了十分鐘,角度沒有變過,呼吸頻率也沒變化,你是在發呆嗎?”
一下子就將她從放空中拉回。
花開院春奈感到十分無語,少女隻得立刻取消托管,白皙的臉頰鼓起,青黑發絲不可避免地垂落到微微顫抖的手臂,小聲抱怨道。
“我隻是在冥想,肯定是你看錯了。”
但這聲音居然都被他捕捉到,男人冷淡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落下,他似乎嗤笑了一下:“不要想偷懶,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你。”
花開院春奈:“……”
BOSS,這裡有人很閒,你快給他多派點任務啊!
被花開院春奈猜測很閒的銀發男人其實並不如她想的那麼閒。
一場觥籌交錯的宴會,人影翩躚。
“安倍先生今年勢頭很大,連帶著我們老公這些小蝦米都能升天咯。”
“是啊是啊,今天安倍太太的生日,她不是信教嗎,我特意準備了南洋那邊開過光的佛像,她一定會喜歡的。”
兩個客人打扮的太太竊竊私語,時不時喝一口杯子裡的茶,絲毫未注意到旁邊的露台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銀發男人。
五彩斑斕的玻璃門折射出溶溶的光彩,落在男人的銀發上,他依欄而立,嘴裡叼著一根香煙,手裡還捏著一部手機。
屏幕上赫然是正在訓練的少女。
她剛剛被念叨過,此刻頂著一張不太高興的臉,甚至不甘心嘟起唇,然後換了個姿勢訓練,待在他屏幕裡一邊碎碎念一邊運動的樣子像極了手機小寵。
旁邊閃進來一位穿著紅色蕾絲修身裙的女人,琴酒在她湊近的那一刻就立刻按黑屏幕,卻還是被她瞄到了。
貝爾摩德左手持肘,右掌手指夾著高腳杯壁,打趣:“你還真是對漂亮少女下得去手啊,這次任務不帶她嗎?”
琴酒狠厲地瞪她一眼,警告她的眼睛不要到處亂瞟,貝爾摩德倒也不惱,知情識趣地笑了笑,其實她也沒預想過得到琴酒的回答。
這次琴酒卻開口了,嗓音暗啞,像是在解釋什麼:“這個任務她不夠格,隻會拖後腿。”
貝爾摩德微愣,意味深長一笑。
暗殺內務大臣兼首相預備役的任務等級很高,但是這種級彆的任務確實也是最能鍛煉人的,像她這次也帶了個新人做些邊角料消息傳遞的活。
至於琴酒,到底是因為嫌棄人會拖後腿還是其他原因,比如不想讓人陷入危險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金發女郎眯眼一笑,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醇紅的酒液也隨之晃蕩,她想起剛剛畫麵中的少女。
真是可愛,還算符合她的口味。
“可惜啊……如果她最後不符合你的標準,能不能把她給我?”
本以為琴酒會像以前一樣,厭煩冷淡地吐出一句惡心死了,但他這次隻是神色冷清地嗯了一聲,這令她想起這個男人本來的麵目。
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霜雪殼子下本就是冷淡無情的男人啊,她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
嘖,男人,沒有利用價值就會被無情地丟棄掉嗎?
“真是無情啊。”貝爾摩德裝模作樣地感歎了一句,“還好新人不像你一樣無情。”
琴酒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冷冽的目光透進室內,上下掃視一圈:“新人?”
“嗯哼~”
不遠處一位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托著盛滿酒的托盤,靈活地穿梭於人群之間,明明臉色沉肅,姣好英俊的麵龐卻讓他收獲了許多貴婦人帶著口紅印記的紙條。
諸星大,嗬嗬,又是他。
這位新人可真是了不得,左右逢源,不僅朗姆對他多加讚賞,貝爾摩德也深陷其中,就連早見這種新人也不放過,花枝招展得像個開屏的孔雀。
“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琴酒冷諷一聲。
“你在說什麼呢~諸星先生可是有女朋友的。”貝爾摩德捂唇一笑,“就是雪莉的姐姐吧,你不知道嗎?”
琴酒記憶中隱約閃過雪莉的臉以及抱著她的少女,那位少女麵色模糊,他確實不知道這種事,這種無聊的事情向來不在他的關心範疇。
穿著服務生製服的黑發青年擠進狹小的露台,敲敲窗沿:“女士先生,要酒嗎?”
這是行動的暗號,意味著暗殺目標已經落座。
琴酒率先出去,他壓低帽簷,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他像座無可抵擋的山,肩膀徑直撞向黑發青年,然後揚長離去。
越是靠近暗殺目標所在的雅間,琴酒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本該熱鬨的房間安靜地不成樣子,他在門前駐足。
但他抬頭望去,黑亮亮的監控器已經暗淡,於是按照計劃行事,原本的計劃是等人齊之後,他再查看確保暗殺目標在內,引發已經提前裝在桌下的毒氣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