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二周目 達成成就‘罪惡達人’(1 / 2)

宴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紅幟鮮豔,伴隨著清甜酒香, 觥籌交錯,在泛著焦香的空氣中飄揚。

前任首相的生日宴會,邀請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政界人士,商業名流以及華族代表,外層環繞著穿著黑衣戴墨鏡的保鏢。

宴會的保密性其實非常高,如果不是內部人員的泄密,黑衣組織想要下手也是件難事。

一輪慶賀過後, 大部分人都走的七七八八,隻有一些與前任首相關係更親密的人物留了下來, 借著維護關係的借口留下來交流感情。

實際上誰知道呢。

花開院春奈和降穀零, 他們站在庭院的走廊中,儼然一副鬨彆扭的小夫妻模樣。

但隻有本人才知道, 隱藏在黑發之下的耳麥中正在進行一場驚天陰謀的策劃。

“現在人太多了,你們待會把任務目標帶到庭院裡, 那裡比較空曠。”耳麥傳來刺啦刺啦電流聲,赤井秀一道。

諸伏景光在一旁輕輕擦拭著槍托,男人粗壯有力的手骨被黑色皮手套包裹,這邊槍很沉, 就如他的心思一般深沉,他和零要在這場行動中保全那位的性命。

“當然。”金發輕熟少婦眯起眼睛,唇蜜流光溢彩, 輕輕點頭時難免帶動額頭流蘇晃動,聲音卻十分低沉。

中斷耳麥,降穀零因為女裝升騰而起的火氣儘數消散,重要的是當下的任務, 他掐斷了耳麥,對著花開院春奈招招手。

明明是四個人的隊伍,大家的目的卻背道而馳,他要趁著人多將花開院春奈甩開。

“早見,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我們分頭行動,你……”

“好哦。”

高大俊秀的男人如同一隻被馴服的豹子,憨憨地俯下身體,支著耳朵聽從金發輕熟少婦的蜜語,落在外人眼裡誰不感歎一句郎才女貌。

除了遠處的一位金發青年,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用寬袖揉了揉眼,依舊不敢置信。

金發青年生得一副清麗精致的好相貌,身著映著翠綠修竹的和服,但氣質卻與相貌截然不同,狹長的狐狸眼眯起,淬著傲慢和陰毒。

此人正是禪院直哉。

他心裡十分疑惑。

甚爾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外在形象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內裡的氣質卻完全改變,如果說甚爾君以前是一柄見血的刀,被浸泡在陰寒裡,那現在就是一隻憨厚的大狗。

不是聽說他愛人離去後就一直消極度世嗎?原來是找到了第一春,哦不對是第三春嗎?

禪院直哉在仔細去看那位第三春,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這位第三春更是讓他驚掉下巴。

實在是太難看了。

禪院家族作為綿延千年的家族,依舊保存著古時的審美,喜愛柔弱貞順的女子,最好是有鴉黑柔軟的發,潔白細膩的肌膚,綿軟清澈的軀體以及純真無辜如春日櫻花的眉眼。

而現在附在甚爾君耳邊說話的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個子高的像個男人,身前扁平如板條,肌膚黝黑得像是在山裡曬了幾年,聲音更是粗得像被煙熏火燎過。

甚爾君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金發青年皺著眉頭,站在流水的小橋上,想要上前詢問甚爾君,但又礙於周圍來往的人不能直接上去,他在那裡躊躇著。

“禪院少爺,中村夫人和議員想要見您。”旁邊一位帶著墨鏡的保鏢小聲道。

禪院直哉的思緒一下被拉回來,他冷漠地嗯了一聲,從流水小橋撤下,決定待會再去找甚爾君,畢竟父親讓他來參加這次宴會目的不是為了遊玩。

他穿過一道道紙門來到一處靜謐的空間,裡麵的人坐著一對夫婦,看見他來了一下就站起來。

“直哉少爺/直哉先生。”

禪院直哉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管男人在普通人的世界裡身份多麼尊貴,在他看來也不過一屆螻蟻,非術式者非人。

對於普通人的世界,無論什麼陰謀詭計在超自然的力量就不夠看了,比如眼前的女人,他又看了一眼沉默寡言女人,屬於禪院家族某個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庶女。

沒想到她還能自己搭上議員這樣的潛力股,既然能給家族帶來利益,家族也不會過於苛責,甚至還派他出來做做樣子送出祝福。

“父親讓我帶來問候,祝你得償所願,早日登上那個位子。”他虛偽地恭維兩句,囑咐了一些事情,然後就轉身離開。

沉默寡言的女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遮掩在寬大繡袍的身軀下蒼白瘦弱,她對丈夫擠出一個笑容:“琉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微微一笑,斯文的眉眼之下滿是深情,中村琉鬥溫和地給妻子擦擦汗,“那就拜托你了,香杏,我相信你。”

男人斯文溫和的麵具是滿是虛偽,為了爬到那個位子,他的雙手早就不乾淨了。

妻子袖子下的木偶閃爍著奇異的紫光,照亮通向成功的道路,擁有這樣神奇的魔力,他無所畏懼。

……

“先生,請您不要這麼做……”

花開院春奈被吩咐留下來牽絆住侍女,降穀零早已經不知所蹤。

她壓低嗓音,學著同期性感迷人的氣泡音,勾起侍女光潔白皙的下巴。

“親愛的小姐,我隻是迷路了,你能不能帶我去……”

侍女感到十分為難,她的去路都被這個長相俊美的邪氣男人擋住,可她偏偏還有要事去辦,如果被耽誤了她可無法承擔。

就在她十分困擾之際,一位麵容傲慢的金發青年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甚爾君。”

猝不及防被叫出皮膚的名字,花開院春奈愣住,完蛋,居然遇到熟人了嗎?

她轉過頭去,發現一名容貌俊美的金發青年擋住她的去路,風吹起青年細碎的金發,青年的五官沐浴在清透的陽光之下,一副想認又不敢認的模樣。

花開院春奈眯起眼睛,皮下的靈魂有些躁動不安。

這人怎麼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像小時候遇見的討厭鬼啊?

那時的花開院春奈還隻是一個小女孩,剛被家族從外麵接回來,大人們把她當成寶貝一樣帶出去,向眾人介紹也是炫耀:“這是小女。”

“這個孩子真是漂亮,有術式嗎?”

女孩的天賦術式還未完全展露,於是位高權重的大人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便說道:“那去和孩子們玩吧,交個朋友。”

“能與您家的孩子做玩伴,是她的榮幸。”

幼小的女孩穿著金紅鯉魚和服,臉頰肉嘟嘟的,卻能看出清麗脫俗的五官,被送去和一堆孩子玩。

男孩子們都很鬨騰,有術式的沒術式的,渾身沾著泥土和臭汗,女孩子則大多被規訓在蒲團裡,不能亂動,除了那位白發小孩不理她之外。

有一位黑發小屁孩格外可惡。

他穿著同款金紋修竹和服,整個清爽乾淨,比一些女孩子還精致,可卻騎在家族的男孩身上,扯著無辜男孩的頭發,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我允許你以後來服侍我。”

當時已經有了點反叛意識的花開院春奈:“……”這是個典型的封建欲孽。

很難想象在一十世紀末期,新世紀的曙光下還有這樣的價值觀,這樣的家族規訓說是封建毒瘤也不為過吧。

真晦氣。

花開院春奈莫名覺得當初那個封建餘孽長大了應該就長這樣,不過這人不是,應該不是那個封建餘孽吧。

雖然這樣想著,但語氣還是忍不住惡劣起來,花開院春奈瞟了他一眼:“有事?”

男人如春風般沉醉和煦的眼眸忽然就下起冰雹,禪院直哉卻覺得這才是那個甚爾,甚爾本應如此,強者就應該是喜怒無常,唯我獨尊的,他這樣想著。

花開院春奈卻感到不滿,怎麼這人還在發呆?

語氣愈發惡劣:“有屁快放!”

金發青年卻笑如春櫻,像見到偶像一樣,不可一世的白嫩臉蛋微微泛紅:“那個甚爾君,怎麼會在這裡呢?”

“關你什麼事?難道我還要向你報備嗎?”

花開院春奈語氣越惡劣,他的態度反而越溫和小心,她現在有點擔心她態度越惡劣比如直接罵他什麼的,會不會給他罵爽了……

真變態啊。

忍耐一下,加油,花開院春奈!

那邊的禪院直哉心情十分激動,他其實和甚爾君的交集也不多,不過小時候見了一麵,甚爾君身上的威壓和氣勢就威懾地撲麵而來。

那種如螻蟻一般不敢動彈的感覺令他銘記在心,向往強者,追求強者的步伐,強者不能被弱者染指!

他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在娛樂圈已經構成毒唯了,忍不住開口道:“這場宴會又沒什麼有價值的人,難不成是那個女人,她是這裡的人?”

他可是看見了甚爾君在那個男人婆麵前屈膝討好的模樣,這怎麼可以?

“閉上你的嘴,不要妄議他人。”花開院春奈立刻瞪了他一眼,“透透在我眼裡就是最美的。”

禪院甚爾沉默了,他回想起波本的模樣,深深地看了甚爾君一樣,他覺得甚爾君的眼睛可能是被屁給崩了。

“總之,不要來煩我。”花開院春奈裝作不耐煩地樣子打發走這個討人厭的家夥。

轉身就走的她身姿魁梧,急著去找波本回合,剛剛讓侍女溜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波本的計劃,她現在急著去查看情況。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