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已至此,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任務對象。
可花開院春奈趕緊拉著他,順著大路趕忙往外撤離。
“為什麼往外撤離?任務目標呢?”降穀零皺眉,他可不能讓那個叫諸星大的家夥乾掉中村琉鬥。
但是一邊走著他也發覺不對勁,庭院外部異常喧鬨,等他們到朱紅色大門處時,外麵已經被一圈人包圍起來。
原來是有人死了,身著警衛製服的安保麵色冷肅,指揮著保鏢們將大宅子圍起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離開。
花開院春奈反應過來,這哥們的藍牙耳麥被討厭鬼弄壞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她言兩語就將事情解釋一番。
降穀零的反應與赤井秀一以及諸伏景光的反應如出一轍。
“你說什麼?”金發輕熟少婦滿臉呆滯,一向遊刃有餘的表情寫滿了不可置信。
“%&*@#¥……全都死啦!”
“什麼死了?”
“任務目標死啦!”
“任務目標怎麼了?”
“死啦!”
“什麼……死了?”
花開院春奈:“……”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換上阿茲海默症了嗎?
任由降穀零再震驚,任務目標已經死亡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實,他內心歎了口氣,兩個人都死了對國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這確實很難評就是了。
事已至此,宅子雖然被人包圍起來但總有漏網之處,兩人從一處僻靜的角落翻牆越過這個是非之地。
一翻離牆壁,降穀零立刻將身上的女士外袍脫掉,露出精瘦結實的上半身,僅僅隻被一件黑色T恤和沙灘短褲包裹著。
他是一點也忍不了這奇怪的女裝了。
與赤井秀一打完電話的花開院春奈一轉過頭就看見這幅誘人的景象,她咳了咳,欲言又止準備勸誡波本不要這麼開放。
降穀零卻仿佛預料到她說什麼,冷著臉將女裝丟在遠處樹林下,點燃打火機,火舌迅速吞上布料,柔嫩的布料發出劈裡啪啦的縮小和焦香。
“閉嘴,他們在哪裡接應我們?”
花開院春奈哦了一聲,乖乖回話:“他們說現在警衛那邊在四處排查,他們把車停在了半山腰,我們走過去就好了……”
降穀零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身姿靈巧,似乎不是很想和她講話。
“誒,等等我嘛~”
兩人繼續往前走著,太陽緩慢地沉下去,金光透著妖冶的紫色,逢魔時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順著兩人沿途散發,勾引著未知生物靠近。
兩人橫穿樹林,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鐘,降穀零忽然停了下來。
他翕動鼻翼,蹲下身來摸了摸地上的泥土塊,周圍散布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金發男人皺眉:“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周圍的樹林一片寂靜,風吹過樹葉婆娑,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響,他覺得他們在原地打轉。
但是缺心眼的花開院春奈毫無所察,她甚至正在憂慮這次她乾的好事,雖然這次成功暗殺任務對象,但是也將委托人乾掉了。
……這種事在黑衣組織內百年難遇,本就飽受琴酒白眼的她感覺前途渺茫,哎。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降穀零皺眉。
花開院春奈敷衍地應和兩聲:“啊啊,哦,什麼不太對勁,你的錯覺吧。”
雖然直覺告訴他不太對勁,但是他確實沒有證據,或許是他的神經太過敏感了,他眯起眼睛注視著前方的夕陽。
夕陽很美,光透過虛幻的雲霧,折射出曖昧瑰麗的色彩,給白色籠罩成一層深色。
白色?深色?
巨大的染就著深色的人偶咧著嘴角緩緩朝他們走過來,人偶每走一步,地麵就發出劇烈的震顫聲,咧到耳根的嘴角更是邪惡。
“琉……鬥……琉……鬥……為……什麼?”
它笑著,它苦著,它感歎著,它哀婉著。
降穀零瞳孔地震,“這是什麼?”
他第一次聽到世界觀被震碎的聲音,不對!這個肯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花開院春奈也呆住了。
這種長相邪惡又醜陋的東西出現在她本來的世界並不驚奇,可這是遊戲世界,紅黑對決啊,怎麼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