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二周目 琴酒替她擋子彈(1 / 2)

“Sugar……Mommy?”

少女困惑的喃喃自語落在琴酒耳邊, 成了另一種肯定的回答。

他冷眼掃過花開院春奈,隨即望向貝爾摩德,以一種被冒犯的, 爭奪地盤的眼神看著她, 語氣冰冷。

“很好玩?”

貝爾摩德那家夥站在雜物間放置的屏風裡,已經換好裝成了另一個人,搖曳身姿地走出來,勾起少女的下巴,魅惑一笑。

“確實很好玩, 多可愛呀。”

少女隻是有些驚訝,纖長卷翹的睫毛宛若小扇子撲閃撲閃,弄不清他們在打什麼機鋒。

然後在她反應過來前, 貝爾摩德已經放開了她的下巴,仿佛這一切隻是她興味上來的一個玩笑,無聊時的逗弄。

“好啦好啦, just kidding, Gin還等著你包紮呢~”

花開院春奈有點懵。

什麼什麼, 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以及到底有沒有人給她解釋一下Sugar Mommy是什麼意思呀?

琴酒的語氣聽起來莫名有絲不爽:“彆多問,好好包紮。”

花開院春奈:“……哦。”

少女的指尖靈巧翻飛, 很快就給他包紮好了, 銀發男人稍微扭動筋骨, 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 他利落地披上外套, 開始部署逃離大樓的計劃。

“再過不了多久就是晚高峰,商場的客流量會激增,就算他們帶了很多人, 總歸不是警方的人,沒有權利將客人一個個攔下來盤查,我們屆時低調一些蒙混過關,再從安全通道去F2口的地下停車場。”

花開院春奈聽得雲裡霧裡,圓亮的杏眼迷糊成了轉著圈的蚊香眼,左看看一臉幽深的琴酒,右看看一臉玩味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想到了什麼,捂著嘴笑:“還以為你會采取強攻呢,比如,把整個商場炸掉?”

把整個商場炸掉?

花開院春奈被這話噎住,臉色有些驚恐。

她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琴酒,立刻被銀發男人敏銳地逮住,與那雙被綠墨浸染過折射出幽深的寒意,他咧唇冷笑了一下,並未否認。

“如果有必要的話。”

“okay,你也需要做個偽裝吧,甜心不需要,那夥人對她應該沒有印象。”

花開院春奈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寒顫,腦子理還停留在琴酒輕飄飄的一句如果有必要的話,要比反社會還是沒人能比得過他了。

等等,如果要把商場炸掉的話罪惡值雖然能夠急速提升,但是宮野誌保和宮野明美兩姐妹還在樓上的露天餐廳呢!

她拿出手機準備發信息提醒宮野誌保先離開這裡,纖細的手指剛剛碰到按鍵,一隻大手就直接將她的手機抽走。

銀發男人如小山丘一般的身影將她籠罩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冰冰的槍械口抵住她柔軟的腹部。

“你在給誰通風報信?”

[Gin你怎麼這個時候也要懷疑周圍的人是不是老鼠啊!]

[我宣布正式授予琴琴滅鼠大隊長的稱號!]

[哭死,你不愧是酒廠勞模,心裡時時刻刻為組織著想!]

毛骨悚然的殺意久違地侵襲著花開院春奈的身體,她咕咚吞咽了一下,也不知道遊戲的觸感是不是經過近一步優化,她有一瞬感覺殺意穿過數據的洪流落在她的身上。

“說話。”哢噠一聲,隨時準備射擊。

這次和之前她在他的生氣閾值反複橫跳的點不一樣,在這個敏感的節骨點給人發信息觸動到了琴酒的神經。

臥底是他的底線。

他好像是來真的啊。

與此同時,一家咖啡館內。

客人寥寥無幾,一位男大學生打扮的青年坐在角落裡看書,旁邊擱著一個樂器背包,青年容顏溫和,麵容俊秀,引得旁邊的JK們小聲討論著。

咖啡的香氣濃鬱,金發服務生端著白瓷杯碟來到他麵前,“您的美式好了,請慢用。”

“謝謝。”諸伏景光垂眸喝了一口咖啡,拿起手邊的小本,用鋼筆塗塗寫寫。

兩個人並未做眼神交流,仿佛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隻是顧客和服務生的關係。

牆上布穀鳥的指針滴滴答答地走著,等JK們也背上書包離去之後,夜色氤氳,門口標識著open的小木牌被服務生倒轉,表明今日暫停營業。

降穀零鬆了鬆領結,在諸伏景光身邊坐下,兩人今日相聚也是有重要的情報商量。

“zero,關於上次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昏黃的燈光暈開在貓眼青年的眉眼。

“上級給的答案……有點複雜。”

在見識過那樣詭異的景象後,降穀零將這場任務的奇異之處報告給了上級,但是上級卻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他尤記得上級在電話裡模糊的聲音,帶著從太古裡泛起水波一樣的神秘,曖昧不明,神神秘秘地對他說:“降穀,你要知道我接下來所說的東西可能會超出你的一些認知,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渺小如煙,總有許多連科學也解釋不清楚的事,比如麥田怪圈,亞特蘭蒂斯,但這是存在的,一些超自然的力量。”

“超自然的力量?”諸伏景光皺了皺眉,似乎像聽到了什麼刺耳的東西。

金發青年壓低聲音:“是啊,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過,公安內部有一支編號特殊的隊伍,行動很低調,他們就是專門來處理這種現象的人士。”

一瞬間,諸伏景光的腦海裡閃過零星片段,總是笑眯眯的不起眼的同事,偶爾外出公辦就一個月也不見人影,偶爾打招呼時慘白著臉精氣不足……

這的確超脫了他們的職權和認知。

“那早見她也有這種特殊的才能?”諸伏景光若若有所思。

依照幼馴染那天的描述,他的思緒回那個滿月之夜,烏鴉撲騰亂飛,詭異陰森的東西居然就銷聲匿跡了。

降穀零從文件夾中抽出一份資料,抽出幾張薄薄的紙,紙上的少女正是花開院春奈,對著紙外的人清純地笑著,上麵記錄了她的詳細資料和社會關係網。

“組織基層人員的遺孤,和雪莉酒交好,中間十年並無突出表現,她們是等雪莉酒回國接受銀色子彈計劃後才重新接觸,進而接觸到琴酒,目的未知……”

諸伏景光一目十行,放下資料,與降穀零對視一眼,“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你覺得將她策反的幾率有多大?”

降穀零摸了摸下巴:“難說,但是這個女孩子身上確實有很多秘密,值得一探。”

“蜂蜜陷阱?”

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細碎的水晶光落在金發男人的眼瞳,流露出某種自信和蓄勢待發,“那也得先找到那個機會才行。”

諸伏景光開了一瓶酒,菱角分明的冰塊撞上杯壁,橙黃的酒液激蕩:“對了,還有一件事,諸星大也拿到了酒名,也是威士忌,萊伊威士忌。”

降穀零接過酒杯,眉毛微挑:“真是可怕的晉升速度,但我總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哈哈,或許這就是相性?”

……

將時間和空間轉回到雜物間。

花開院春奈抱著膝蓋,垂頭喪氣地蹲在角落,時不時歎口氣,精致小臉寫滿了不忿,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Gin,你的多疑似乎把甜心傷害到了。”貝爾摩德指縫間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笑道。

銀發男人麵無表情地做著偽裝,將滿頭銀絲塞進帽子裡,又換了一套衣物,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花開院春奈。

看得一旁的花開院春奈,捏緊了拳頭,氣得牙癢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該死的琴酒真的太過分了!

誤會了她,還將她的手腕捏得很痛也就算了,事後居然一句話或者解釋都沒有,就直接丟下她去忙自己的事。

“走了!”銀發男人偽裝完畢,將換下來的東西儘數銷毀,冷聲道。

花開院春奈:真是惡劣啊這個人!

再如何不甘願,花開院春奈也隻能罵罵咧咧,爬起來跟上他們的步伐,她內心一陣悲愴,感覺這樣子下去遲早要變成舔狗的形狀了。

她有點氣憤,不想和琴酒說話。

或許是飯點時間,外麵夕陽逐漸下垂,晚霞絢麗地從雲後出來,商場的人流量也多了起來。

花開院春奈躲在柱子後觀察著,這一層的出口都被人守住了,掃視著來往的人,還有下一層,下下層,每一層都有人在守著。

“不止,安全出口也被人守住了。”

人群中,背部忽然貼過來一具熾熱的肉.體,她僵了一下,是琴酒。

銀發男人明明隻是正常說著話,但溫熱的氣流灑在她的耳廓,殘餘的氣憤讓她莫名不爽,不想和他講話,於是有些僵直地轉過身去看向貝爾摩德。

“那我們該怎麼辦?”

少女的表現落在琴酒眼裡,他皺皺眉。

在如此重兵把守的情況下,貝爾摩德提議去這樓的高級美容館,依據她的經驗,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會設立單獨直梯出口,甚至還能連上其餘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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