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了。
花開院春奈略驚訝地捂著腮, 那裡剛剛被黑發男人輕輕吻了一下,帶著柔軟和濃烈威士忌的味道,讓臉頰微微凹陷。
她覺得這已經夠了, 但是佩洛斯並不滿意。
他提出的大冒險是要看山田與妻子熱吻, 欣賞美人被吻得麵紅而赤,氣喘不勻的模樣,而不是這麼蜻蜓點水的觸碰, 天知道他和他家狗都比這親熱。
生活不易啊, 花開院春奈歎了口氣。
頂著佩洛斯不懷好意的戲謔眼神,花開院春奈無法,隻能摟住赤井秀一的脖子,試探性地湊近他,然後用唇角碰了碰他的嘴唇。
赤井秀一幽深的目光轉過來,濃綠已經漆黑如墨,帶著她看不懂的神色。
她心說這總算可以了吧, 剛想退開,少女纖細的脖頸被一隻大手扣住,摁向他。
隻留給佩洛斯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與黑發男子形成的體格差猶如狼抱著小花。
“哈哈哈哈~”佩洛斯滿意地往軟紅椅裡挪了挪, 旁邊的兔女郎喂他吃了顆葡萄,“哎,就是要這樣才對嘛,放鬆一點, 才能收獲快樂。”
被放開時, 花開院春奈咳了咳,臉頰憋得通紅,仿佛被蒸籠熏過, 但她立刻警覺地四周望了望,隻看到五光十色的燈光和四處走動的人。
“看什麼?”赤井秀一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沉道。
“沒什麼。”
其實她剛剛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總感覺有一股冰冷刺眼的視線盯著她,但是仔細一看又沒有任何人。
真是奇怪。
牌桌遊戲繼續。
彆看赤井秀一平常低調地不得了,此刻在牌場上遊刃有餘,修長的手指壓牌,抽牌,十幾場下來佩洛斯不僅沒占到一點便宜,儘然全輸了。
佩洛斯已經被罰地有些醉了,不滿地大喊:“你是不是出千了!”
“運氣好罷了,因為我有我的幸運女神。”赤井秀一笑意盈盈道,柔情萬千地看向坐在他腿上的花開院春奈,執手在她手被輕輕一吻。
花開院春奈:“……”
你明明就是出老千了吧。
彆問她為什麼那麼確定,問就是因為換下來的牌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塞入各種奇怪的地方,比如他的胸口,還有她的裙底……
這也給花開院春奈提供了一個近距離觀摩的機會。
【近距離觀摩出千,獲得‘賭博·初級’,熟練度5%……】
說真的,為什麼還有這種技能啊的學習啊,花開院春奈在內心暗暗吐槽。
隻是,一陣雞皮疙瘩蔓延全身,緊接著又是一陣如芒在背的感覺,總感覺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可每次轉過頭去找,毫無所獲。
“親愛的,專心一點。”搭在她腰上的手略收緊,赤井秀一放大的俊臉在她耳邊呢喃,銳利的眼盯著佩洛斯腰際的鑰匙串。
待會他們就會趁機將其擼下來。
等月上中天的時候,花開院春奈從牌桌上下來。
她穿過宮殿一樣的廊道,裙角略過被雕上古典巍峨花紋的白玉柱子,噴泉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引得蝴蝶飛舞。
顛了顛手裡的鑰匙,由於赤井秀一被佩洛斯困住,花開院春奈悄悄溜了出來,成為傳遞鑰匙的中間人。
由於出眾的外貌,花開院春奈一路上遇上了不少攔她下來喝酒的人,被酒精擊穿理智的人葷素不忌,甚至想強硬地拉下她。
“Baby, let us have fun~”
“fun your father.”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微笑卻狠辣地給了第三個人致命打雞之後,她猛地往後一轉,那種奇怪的被跟蹤的感覺又浮現了。
算了,她搖搖頭,終於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一處略微僻靜的地點,等了一會。
“這位小姐,需要幫助嗎?”穿著服務生製服的金發青年將手上的托盤放下,上來攙扶她。
她裝作喝多了,臉頰因為在室內待久了,泛起春霞,飄起溶溶紅暈,欲嘔未嘔:“嗯~麻煩你扶我去衛生間,我的腳也扭傷了。”
不遠處巡邏的保鏢未發現異常。
金發男人過來扶她走入一間衛生間,看似清瘦的身體實則有力,露出肌肉形狀美好的小臂,攙著她在一旁坐下,她裝暈靠在男人的肩膀,實則在接觸間將鑰匙傳遞到他手裡。
“小姐,混合酒不要喝太多了。”金發男人接過鑰匙,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腳還疼嗎?我給您揉揉?”
男人手先是裝模作樣地在她額頭上摸了摸,掏出白絲帕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細致,認真,從額頭到鼻尖,紫羅蘭似的瞳孔泛起幽幽光輝。
花開院春奈無語。
演上癮了估計是。
“沒人了,彆裝。”她說。
波本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鑰匙傳遞完畢,兩人剛要分開,衛生間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裡的衛生間比較偏僻應該是沒人會找來的,除非是故意的。
花開院春奈沒來由的心頭一緊,一種熟悉的被窺伺感襲上心頭。
波本眼神一凜,“冒犯了。”
腳被捏起,花開院春奈大為震撼。
門被猛地推開,一個棕色小卷發的俊朗男人站在門口,是佩洛斯。
“夫人抱歉,我喝多走錯了……你是誰?!”
佩洛斯站在門口,一身酒氣但眼神清明,根本不像是喝多了走錯了。
他眼神裡的淫.邪,語氣裡的高高在上,表明了他明顯是為了花開院春奈而來的。
對於他來說,借著酒說自己喝多了,然後來偶遇行一段竊玉偷香之事,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花開院春奈不願意,強迫又怎麼了?
隻是他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金發服務員。
這金發服務員長相怪俊俏,透著一種野性又精致,放在女人中間估計也很受歡迎,但是此刻手卻握著白絲帕給山田夫人擦汗。
女人的腳腕還被他握在手中,紫色絲綢如水一般滑落,汗水暈濕了白絲帕,香水和酒精味被蒸發成眩暈的滋味。
佩洛斯有些傻眼。
這是乾什麼?
場景實在是有些香豔,其實放在今天的派對裡實在是再常見不過,樓上可比這玩得要過分多了。
隻是沒想到表麵如百合花一般清純的山田夫人,居然也會和服務生偷情嗎?
“夫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對得起山田他嗎?”佩洛斯痛心疾首道。
本以為能假借曖昧然後逼退陌生人的波本無奈地揉揉眉心,用眼神詢問花開院春奈,“衝你來的?”
花開院春奈眼露無語,用眼神回答他,“是啊。”
他小聲問,“用我幫你趕走他嗎?”
花開院春奈嗬嗬一笑,“不用,你先去乾正事吧,我給你爭取點時間。”
金發服務生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