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湊得格外近,寬厚的大掌握著她的脖頸,斜斜地湊過來,正好抵擋住窗外的視線,但從窗外看來就是一對人靠得緊緊的,正在接吻。她僵硬地一動不動,隻希望琴酒早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赤井秀一終於遠離,男人身上的荷爾蒙的味道依舊揮之不去,但花開院春奈依舊心不在焉,她還沒放下心來。
“你在躲琴酒?”赤井秀一道。
“沒有的事,我其實也在做任務。”
赤井秀一半歪著頭,若有所思,花開院春奈終於把視線落在他身上,注意到他性感微翹的薄唇,有些微紅,剛剛似有若無地在她臉上蹭了蹭。
救命,這群人怎麼忽然奇奇怪怪的,她張了張嘴:“你……”
“提醒你一點,最近組織有點亂。”
花開院春奈的注意力被轉移走:“什麼意思?”
赤井秀一幽深的瞳孔望過來:“組織裡有臥底,小心惹事上身。”
哦。
臥底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又不是臥底,是黑衣組織的成員,雖然特彆恨黑衣組織,並且隱隱約約想自己翻身做老大。
“不過還是謝謝你啦。”她道了個謝,乾脆利落地下車,並未注意到赤井秀一的眼神一直幽深地盯著她。
半晌,他摸了摸唇角,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
花開院春奈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自己的安全屋的方向而去,精神也格外的疲憊。
月明星稀,初冬夜晚的溫度驟降,她縮了縮,暗罵區區遊戲世界的溫度感官居然做的這麼逼真,然後加快步伐回去。
人倒黴真是喝水都塞牙,電梯壞了,她隻能順著樓道上去,昏黃的燈泡閃了閃,她隱約瞥見自己所在的樓層居然有一個黑影?
怎麼回事?
居然有變態敢埋伏在她家門前?膽子這麼大的?
鬱悶了一天的心情化作破壞的欲望,花開院春奈呲了呲牙,捏了捏手指骨節,劈裡啪啦的響聲化為鼓舞。
她拎起一樓鄰居放在牆邊的馬桶刷,懷著惡膽上了樓。
黑影格外高大,濃濃的夜色也遮不住他健壯的身軀,猩紅明滅的火星在門口閃了閃,煙霧繚繞。
花開院春奈更無語了,這變態還在她家門口吸煙?讓她吸一手煙?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數著秒數,捏起地上的小石頭砸向一邊頭頂的燈泡,趁著破碎的聲音吸引人的注意力時。
她揮著馬桶刷迅速朝黑影揮下。
誰知道黑影居然利落地躲過,她微愣,但立刻反應過來,握著馬桶刷挑、刺、擊,一個轉身,彎腰,猛地一擊,進行地行雲流水,把馬桶刷揮出了妖刀的氣勢。
[馬桶刷……]
[《馬桶刷:我怎麼不算名劍呢?》]
[等等……那是琴酒吧?妹彆打啦!你快把馬桶刷戳人臉上了!他臉色都扭曲了!]
“你瘋了嗎?”
在花開院春奈即將把馬桶刷擊到黑影麵門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陣怒氣衝衝的聲音,低沉又惱怒,讓花開院春奈立刻想起了琴酒。
光聽這聲音她都能想起他臉綠的樣子。
幽深的夜色,月光微移進樓道,她看見了銀發男人略帶怒意的臉龐,衣衫有些淩亂,還多了幾個痕跡……
花開院春奈:“……”
這下尷尬了。
“原來是大哥啊,你怎麼忽然到這裡來了,有你的降臨真是令我家蓬蓽生輝……”她尷尬地將馬桶刷收到身後,忙將人請到自己的家中。
浴室傳來嘩嘩水聲,熱氣從室內飄出,隔著磨砂玻璃,隱隱約約能看見男人赤足站在裡麵,身軀修長肆意伸展著,銀發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衣服。”銀發男人從浴室伸出手。
花開院春奈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將寬大的襯衫遞給琴酒,他居然要穿她的衣服,但是沒辦法,他的衣服被她弄臟了。
男人赤足從浴室內走出來,健碩的胸肌被襯衫給崩得緊緊的,扣子之間的縫隙凸出褶皺,稍微一伸手彎腰就露出白色肌膚。
“你在想什麼?”
她嘟嘟囔囔,敷衍過去,低頭泡茶:“沒什麼。”
但男人卻沒有輕易放過她,在隔壁的沙發上坐下,翹著一郎腿,支著下巴,眼神淩冽:“電話不接,你想乾什麼?”
她將頭低得更深了,繼續忙活:“沒有……我在做任務。”
他嗤笑一聲:“原來你那時在忙著做任務啊……”
她忙不迭地點點頭。
“那還和人接吻?”
她點不下去了,頓在原地,真被他看見了?
男人將交疊的雙腿放下,氣勢一下變得危險起來,湊近,扣子啪嗒兩下崩開,落到她泡好的茶裡,濺起的水花滾到她臉上。
花開院春奈呆住,她真要受不了了,儘管內心還是有點無措,但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留下。
好辣,真的好辣。
氣氛陡然危險起來,她聽見眼前的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琴酒用身體將她逼到沙發角,如同一堵牆牢牢阻隔住她的去路。
她看見一個月的若即若離,一個月的可以避開,像張白紙一樣被他撕開,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揉了揉,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用力摟住。
花開院春奈有點懵了,澄澈的眼珠顫了顫:“大哥你在乾嘛……”
她不知道琴酒為何忽然這樣,僅僅一個月他就忽然喜歡上她了嗎?還是說那些他慢慢想起那些記憶了?
兩個人維持在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她近地能看見他臉上的毛孔和眉尾的細疤,感受他的呼吸滾燙的落在她的臉上,他的熱意源源不斷貼著腰。
她看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問:“你記得嗎?”
“什麼?不要打謎語。”
“哦。”
“你看不出來我的意思嗎?”
“什麼意思?”
他眯起眼睛:“裝傻?”
花開院春奈不是蠢蛋,但是琴酒實在過於捉摸不定,她需要他準確直白的答案,少女直愣愣地看著他,倔強極了。
琴酒嘖了一聲,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臉上,他靜默片刻,湊近她的耳垂,如同毒蛇一樣細細道來:“你昏了一個月我每隔幾天就來看你,你任務失敗了我也不處決你,我甚至還踏足你這垃圾……破地方,有誰能讓我這麼?你說我什麼意思?當然,你有說不的權利。”
花開院春奈:“……”
她有片刻無語,他是不是偷看了鄰國霸道總裁小說啊,下意識道:“你好土哦。”
琴酒的眼神瞬間危險起來,握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想死?”
花開院春奈尷尬討笑,扭捏了一下:“那我可以拒絕嗎?”
眼見琴酒的眼神越發危險起來,她知道不能再胡亂答了,於是認認真真地看他:“大哥,你有一天會愛上我嗎?”
他不記得,但是賭一把他的心記得。
銀發男人頓了頓,靜默片刻後嗤笑一聲,湊近她的臉龐,“不要問這種問題。”
花開院春奈垂下眼睛,果然還是這樣嗎?眼睛又酸澀起來。
【[琴酒]好感度+40】
【[琴酒]當前好感度為99】
花開院春奈:“!”
不爭氣的眼淚又滑下來一顆,身上的人輕微歎息一聲,微不可查,她感受到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俯下身來,用手指撚去。
那就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