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二周目 達成結局:愛不愛的都太晚了……(2 / 2)

琴酒:“……”

這個問題有點晦氣,他抽了抽嘴角,道:“選你。”

嘀哩嘀哩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花開院春奈隱約察覺到懷抱一鬆,銀發男人放開她站了起來,渾身酒意立刻褪去,意識清醒地接著電話。

另一邊,朗姆坐在書房裡,坐在椅子裡轉了轉。

最近,他腦子裡多出一段記憶,他想或許是組織最近的藥具有新的功能,讓他想起來了許多十年前的往事,那些朦朦朧朧的記憶也清晰了起來。

琴酒的姘頭,以下屬之名勾搭成奸的早見春奈,與他記憶中十年一個人對上臉龐。

朗姆嗤笑一聲,該說不說,琴酒的口味還是十年如一日的一致,居然沒有變化過。

他該感歎琴酒這是長情還是死心眼,就連失去記憶也不忘喜歡上同一張臉麼?

不過早見春奈和愛子小姐這兩個人怎麼長得這麼像呢?不過不可能有人十年都不發生變化,除非她本身就具有特殊的研究價值。

朗姆按下撥打給琴酒的電話:“喂……”

花開院春奈稍微清醒了一些,卻看見琴酒背影挺闊地站在遠方,單手支著手機,神情十分不耐,忍著極大的火氣,她還隱約聽見臥底的字眼。

等掛斷電話的時候,她看見琴酒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穿上外套,就要往門外走。

花開院春奈皺眉,拉著他的手腕:“你去哪裡啊?”

琴酒徑直掙脫她的手腕,“你先回去。”

“是有任務嗎?一定要去嗎?”她想她一定是有點昏了頭了,居然敢在一切以組織任務為重的琴酒麵前阻攔他。

果不其然,琴酒麵無表情地轉過頭:“注意分寸,不要詢問一些不該問的。”

銀發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不,其實他還是回身看了她一眼,他的臉色是如此的冷漠,宛若萬年不化的寒冰。

花開院春奈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哎,100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到達呢?

等琴酒離開之後,她稍微清醒了一點,把琴酒給她的圍巾放在脖子上纏了兩圈圍上,然後抱著那捧玫瑰花走在路上。

風吹地臉有些疼,但是稍微往圍巾裡縮一縮,仿佛就陷入男人的體溫裡然後就不疼了。

她內心也在思索著,到底要怎麼才能超越組織成為琴酒內心的第一呢。

該死的,她之前總在某些交友論壇上看見女生抱怨男友的小三是籃球,現在輪到她抱怨了,琴酒太愛組織了怎麼辦?

【檢測到任務‘救援·諸伏景光’,獎勵‘全屬性+5’……】

忽然播報的任務將花開院春奈震了一下。

等等,諸伏景光好像是誰來著,蘇格蘭吧?

為什麼要救援蘇格蘭呢,蘇格蘭的體術和狙擊術都還不錯,難道還需要她幫忙嗎?

大腦飛速思索著,她忽然想起來剛剛在餐廳的場景,電話那頭隱隱約約傳來的臥底之類的字眼,難道蘇格蘭是臥底的事情暴露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所以琴酒才會這麼著急就跑出去,畢竟他熱衷於捉老鼠,怎麼能不激動呢?

要不要救蘇格蘭呢?

這其實不是一個需要過多抉擇的題目。

她掏出手機,給蘇格蘭發了條信息:【你在忙嗎?】

那邊很快就回信息:【沒有,要做下一個任務。】

得到他的回信,花開院春奈了然,立刻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那邊接起。

“諸伏景光,你暴露了。”說完她立刻掛斷。

與此同時,貓眼青年正在自己的安全屋之中,聽到短短的話語之後,忙音聲嘟嘟響起,卻在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暴露了?!

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陣輪胎車鳴聲,貓眼青年瞳孔驟縮,額頭冒出冷汗。

他以自己能達到的最大速度,將房間內的重要資料揣在口袋裡,打開窗沿,迅速從窗子跳出去。

咚咚咚——

腳步似魔鬼疾走的心跳聲,在黑夜裡降下恐怖的吟唱。

追蹤的人不止一個人,對著他緊追不舍,蘇格蘭頭頂冒汗,汗毛忽然倒起,由心底冒出來的直覺讓他迅速往旁邊一偏。

口袋裡的東西被打爛,掉了下來,他沒有其餘選擇,縱身一躍,沒入茫茫海水之中。

赤井秀一眼神微閃,想要不動聲色地將地上的手機撿起,旁邊的山本卻忽然冒出來吹了吹手.槍,嘖了一聲。

“怎麼樣,我剛剛打中了沒?手機啊,沒意思,交給琴酒吧。”

身後傳來噠噠噠的聲音,硬質皮鞋與地麵發出冷硬的敲擊聲,咯得人心慌慌,麵無表情的銀發男人走了過來。

“人呢?”

“跳到海裡了,不過打下來他一部手機。”

“廢物,沿著海岸派人搜尋,一個都不準放過。”

“是是。”

……

花開院春奈回到房間後睡了一覺,她並沒有將幫助蘇格蘭的事情放在心上,僅僅隻是提醒了他一下,他如果反應快點的話,應該能逃脫吧。

但她沒想到的是,天變了。

第二天醒來,一覺到了下午,天空白茫茫的。

她伸了個懶腰,客廳裡卻多出來了琴酒,以及幾個不速之客。

銀發男人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座冰凍了許久的雕像。

她疑惑地走出來:“琴酒,你怎麼來了?”

銀發男人抬起頭,她才發現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瞟了她一眼,眼神不複以往的溫和沉靜,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身後傳來一陣古怪的笑意,梳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不是朗姆又是誰?

花開院春奈驚訝:“你怎麼隨便出現在彆人家裡啊?這是你家嗎?”

朗姆幽幽一笑,“這就要問早見小姐你了。”

“我?”

朗姆讓小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用保鮮膜包著的手機,樣式非常普通,花開院春奈對此感到十分疑惑,朗姆繼續道。

“這是臥底蘇格蘭的手機,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抓捕臥底前一分鐘的時候你剛好給他打了個電話嗎,而之後他就順利逃走了呢?”

花開院春奈:“!!!”

該死!

她萬萬沒想到幫蘇格蘭居然會惹禍上身,但現在隻能強裝冷靜,她雙手一攤:“我怎麼知道?我和他出過幾次任務,有交流很正常吧。”

朗姆:“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花開院春奈:“天底下怎麼就不能有這麼巧的事?”

她巧舌如簧地辯解著,把朗姆氣了個半死,可黑衣組織並非聽辯解的組織,有時決定隻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

琴酒一直沒有說話。

朗姆氣得心臟疼,冷哼一聲,對琴酒道:“臥底的事情一向交給你解決,你不會徇私吧?”

琴酒沉默半晌,抬起頭,眼神冰寒:“不會。先把她帶到禁閉室去。”

花開院春奈的心涼了半截,頓時朝琴酒看過去,可他卻隻是偏過頭去,這就是說好的喜歡嗎?

禁閉室的環境很一般,黝黑的空間,冰涼的溫度,她在裡麵待了幾個小時,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期間有人似乎來過。

她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討論,討論她的去處。

“臥底,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啊。”

“她沒有那個膽子。”

“你怎麼知道?那就送她去實驗室試藥吧,你覺得呢,琴酒?不然我再上報BOSS問問BOSS的意見?”

“……”

再度醒來時,禁閉室的頂燈被打開,琴酒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她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她為自己做最後做著最後的辯解:“我真的不是臥底。”

回想起迷迷糊糊中聽到的那些話,她的心裡有些委屈,又要把她送到實驗室去嗎?

她剛想辯解,銀發男人涼到刺骨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乖一點,我會救你出來的。”

花開院春奈:“……”

男人靠得住,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她垂下眼眸,眼睫毛微微濕潤,果然就是這樣,就算再來一次機會還是這樣,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改變。

永遠到不了的100……

花開院春奈忽然笑起來,係統小兔被嚇了一跳。

係統小兔:【玩家你彆笑了……我害怕。】

花開院春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或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花開院春奈:【徹底瘋狂很%……&*¥*】

花開院春奈破防:【什麼琴酒什麼高嶺之花,我真是瞎了眼了發了癲了來攻略你,笑死,你拽什麼拽,你很了不起嗎?我下次攻略你的哦多桑,歐卡桑,都不要再攻略你了!】

係統小兔:【玩家求求你了彆這樣……我真的害怕,你要乾嘛去啊?】

伴隨著眼睛被蒙上紗布,已經徹底瘋狂的花開院春奈竭力壓抑著怒氣,溫吞的麵龐包夾著詭異的笑容。

花開院春奈微笑:【嗬嗬,這周目我不玩了,他們這麼想送我去實驗室,那我就勉為其難,紆尊降貴地去一下,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黑衣組織第一實驗室。

這是組織今年發展起來的最大規模的實驗室,許多新型藥劑都在這裡研發,但是今天周末,因此隻有零星幾個人在上班。

銀發男人坐在車裡,一動不動,凝視著不遠處的大門,等待天黑。少女已經進去五個小時了,他還記得她格外落寞的眼神,似乎像被淋濕羽毛的雛鳥,似乎在問你愛不愛我。

好像又有什麼東西從他手中流逝了。

琴酒的後腦勺詭異地跳動了一下。

伏特加道:“大哥,我們等會什麼時候進去把早見偷換出來?”

琴酒撫了撫帽子:“等天黑。”

徇私實在不是他能乾出來的事,但他確實就這麼做了,她實在太能惹禍,他決定把她換出來之後就讓她退出黑衣組織,隱姓埋名……

轟——

乒鈴乓啷——

伴隨著轟的巨大聲響,研發藥物的整棟樓發出轟的巨響,被夷為平地,然後瞬間演化為一片火海,將周圍的東西都吞噬殆儘。

伏特加大為震撼,立刻下車嘖嘖觀察起來,而琴酒頓在原地。

火苗迅速的跳起,將琴酒的瞳孔染上恐懼,他第一次體會到烈焰燒心的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被遺忘的記憶衝破了阻礙。

……

多年前的一個傍晚。

火燒雲將天空染成血一樣的顏色。

一位銀發少年猛踩油門,衝破了鐵欄杆,他抬起威力巨大的霰.彈.槍衝入實驗室,想也沒想就朝實驗器皿轟去,高高在上的研究人員傳來恐懼的尖叫。

“啊啊啊啊……瘋子!瘋子!叫保安!不,叫朗姆過來!”

“啊!好痛!我的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沒有這個人啊。”

銀發少年將沒用的人狠狠扔在地上,找啊找,到處找,找的眼睛都紅了,手上全部是鮮血,臉頰全部是鮮血。

再然後就是脫力,被朗姆的人製服,腦袋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嘩嘩往外流著鮮血。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短短十八載體會到苦楚已經夠多了,真的太累了,被人拋棄,被人愚弄,被人玩的團團轉。

心理醫生對他下了暗示,忘掉吧,忘掉吧,所有讓你疲憊的東西都忘掉吧,隻為了未來而活。

你不需要愛那種沒有用的東西,你隻需要利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鋼鐵森林,隻有利益不會背叛你。

銀發少年再度醒來時,皺著眉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腦袋空啦啦的,望著眼前的老人,皺了皺眉。

“你是誰?”

“我是烏丸蓮耶,黑衣組織的BOSS,救下了你。”

“我是誰?”

“你叫Gin。”

“我不是叫黑澤陣嗎?”他還隱約有些記憶。

“那是你過去的名字了,忘記吧。”

他麵無表情地接受了所有,融入了這片黑暗,金錢,權利,美色確實令人沉醉,偶爾記憶中會閃過一些莫名的片段。

金黃的麵包,香甜的小蛋糕,小王子和狐狸……

越是回憶,越是痛苦。

算了,記不起來了,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忘了吧……

直到現在,銀發男人望著閃爍著的,直衝雲霄的火苗,所有的記憶紛至遝來。

“你愛我嗎?”腦海中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愛不愛的,是不是都太晚了——”他囁嚅了一下,喃喃低語消失在風的呼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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