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藥劑和對應顏色的標注,她笨拙地拿起一隻注射器,不小心給自己戳出一個血珠子,痛得自己嘶了一聲。
推到一半,門外傳來敲門聲,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在外麵有些焦急地敲門,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帶著警告。
“早見同學?早見同學?你還好嗎?”
花開院春奈:“!”
這事可不興讓警察知道啊!
匆匆將緩釋劑推完,她呼出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將那堆藥劑丟到衣櫃裡,用衣服埋起來,這樣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就不會發現了吧?
係統小兔:【玩家,提醒一下,你再不快點開門,五秒後他們就會把門撞開,5,4,3,2……】
花開院春奈趕緊將門打開,下一秒,兩位警察就衝了進來,與她撞了個正著,她眼冒金星地哎喲喂一聲,摔倒在地。
“你現在沒事了嗎?”
“沒事了沒事了。”
“下次不要鎖門了,很危險的。”
她呆呆地點頭,絲毫未注意到兩位警官對視一眼,在臥室裡用眼神逡巡起來,可是他們並未搜尋到任何東西,少女也不是犯人,他們也不能以對待犯人的手段對待少女。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他覺得今天少女的舉動實在是太古怪了,嚴肅地有些嚇人:“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花開院春奈:“……”
如果換其他人這麼對她說話,她才不會聽呢,看在鬆田陣平也算她老師的份上,暫且聽他要說什麼,於是跟著鬆田陣平去了陽台。
萩原研二無奈地搖搖頭,他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剛想跟過去,腳下卻踩到了一本柔軟的書本,他低頭一看,似乎是本日記。
日記是他人隱私,他本不應該隨意撿起來翻看,可是巨大的好奇心和對小春的擔憂,讓他忍不住翻開了看。
【2007年7月:媽媽烤的餅乾是小魚的形狀,下次想要吃西瓜形狀的,我給爸爸留了兩塊,可是爸爸不在家,媽媽說爸爸雖然很忙但是很愛我。】
【2007年12月:又搬家了,我不喜歡俄羅斯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但是媽媽做了好吃的雞腿,我感到很幸福!】
【2008年9月:搬到洛杉磯了,不喜歡這裡,selena說會給我寫信的,可是我沒有收到信件……】
【2009年5月:媽媽好像生病了。】
【2009年7月:媽媽的病嚴重了,爸爸對我發火了。】
【2010年8月:爸爸問我想不想讓媽媽快點好起來?我當然想!】
【2010年12月:好痛……又很癢……好奇怪的感覺,爸爸說要試新的藥,可是為了救媽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2012年9月:臉好紅,好熱,爸爸說副作用是難免的,我還可以忍受……但是好像要朋友抱抱我,今天claire抱了我一下,我感覺很溫暖,好像沒那麼不舒服了……】
【2014年3月:爸爸說送我去日本,要學會一個人生活,不要給媽媽帶來麻煩……】
【2015年6月: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他們根本就不愛我。】
日記斷斷續續的,說是日記其實記錄的東西很少,但萩原研二大致也能猜出了故事的梗概:幼小的女孩成為了父親給母親的試藥對象,日記上還詳述了感受,這與少女的症狀……完全一致。
他深吸一口氣,警察的直覺讓他往垃圾桶裡看了一眼,裡麵有一些用過的空玻璃瓶,這恐怕就是緩釋劑。
日記中女孩已經熟稔到能自己注射緩釋劑,而如果不及時回家就會發作,這恐怕也是她這麼著急回家的原因。
而少女的父母,處於某種原因,他們根本就不在少女身邊,他已經腦補出孤苦伶仃的少女漂洋過海來到日本,一個人居住,沒有朋友,還要被霸淩。
他疲憊地擰了擰眉心。
【[萩原研二]好感度+5】
花開院春奈:“?”
為什麼萩原警官的好感度忽然又忽然增加了?
“你在走神嗎?”
“沒有,您喝水。”
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成功遞上一杯水將訓斥她上頭的鬆田陣平的嘴堵住。
彆看鬆田陣平看起來高冷又懶散,實則嘴毒的很,將她一頓訓斥,訓斥她不注意安全,隻是訓斥到一半,鬆田陣平又被萩原警官叫到一邊。
萩原警官的臉在夜色中格外溫柔,似乎又有不忍:“早見同學,我有點事要和鬆田警官說一下。”
她迷茫地點點頭,看著鬆田警官被萩原警官叫到一邊去,那邊先是小聲說話,然後迸發了小小的爭吵,最後達成了一致。
“……總得要有人幫她,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同意。”
什麼東西啊?她正好奇呢,忽然聽到係統的播報。
【[鬆田陣平]的好感度+15】
花開院春奈:“?”
怎麼回事?你們現在都流行白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