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春奈連忙捂住他的嘴唇,把他往大樹後麵帶,澤田弘樹被捂住嘴,也不掙紮,乖乖地跟隨花開院春奈來到大樹後麵。
她感到有些頭痛,放開手,假裝不認識他:“澤田同學,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剛剛那樣大喊大叫,會給我帶來困擾的。”
澤田弘樹果然上鉤,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他湊上前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花開院春奈:“姐姐,誰我都可能認錯,但我不會認錯你。”
花開院春奈挑眉:“澤田同學,你說認識我,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澤田弘樹眼神亮了亮,一五一十地將幼年時期的事說了出來,花開院春奈越聽越心驚膽顫,竟然全部都對上了。
由此可以判定,三周目的澤田弘樹就是擁有一周目的全部記憶,那萩原警官呢?
他們也有記憶嗎?如果他們有記憶為什麼要裝作不記得呢?
手忽然被碰了碰,棕發少年略帶熱意的眼神緊盯著她,握著她的手貼著自己臉,有些委屈:“姐姐……你說會聯係我,可是你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你的訊息了,FBI的警官也說沒有你的痕跡,我隻能等,等啊等……”
“等得受不了了,回到日本,老師建議我好好休息,我就忽然想回到高中感受一下缺失的生活……沒想到遇到了姐姐,姐姐你還會離開嗎?”
花開院春奈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弘樹……”
“沒關係,姐姐有秘密,我知道的,無但論是什麼我會幫姐姐的。”澤田弘樹的臉頰微微泛紅,他眯著眼睛笑著。
既然他不多問,花開院春奈反客為主,手摸了摸澤田弘樹的臉頰,還有腦袋:“很好,弘樹做的很不錯,你來日本後開心嗎?”
澤田弘樹愣了一秒,幸福地笑了笑,嗓音裡滿是依戀:“開心,弘樹很開心,弘樹交到了新的朋友。”
【可攻略對象[澤田弘樹]好感度+10】
與此同時,遊戲外。
白發少年將腿搭在椅子上,越看眉頭越是緊縮,他忽然一拳敲在桌子上,懊惱地大叫:“真是的,這個男的又是誰啊!怎麼這麼不要臉,姐姐姐姐姐姐,我怎麼不知道我還多了個弟弟!”
家入硝子在一旁敷麵膜:“你彆入戲太深了,不是你多了個弟弟,是春奈多了個弟弟,而且這隻是遊戲。”
五條悟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喜久福:“要你多說,傑你說呢?傑?傑!”
正經人夏油傑正對著電腦觀察二周目的錄屏,他一幀幀地翻找,找到了遊戲中銀座的畫麵,畫麵中的商鋪與中午去過的商鋪逐漸重合。
夏油傑眉心一跳。
他似乎找到了事情的突破點,距離真相隻有一尺之遙。
與澤田弘樹交換了line之後,花開院春奈與他告彆約定周末有空再細聊,她急匆匆地往教室走去,著急拿到自己的手機。
當務之急是想試探一下萩原警官以及鬆田警官,他們到底有沒有過去的記憶呢?
體育課結束之後就放學了,許多同學都陸陸續續地離開,她又看到一個不速之客站在門口,昨天霸淩的女生之一百合子站在她的桌子旁邊。
她來乾嘛?花開院春奈思索著。
少女紮著雙馬尾,滿懷愧疚:“早見同學,我想向你道歉。”
她深深鞠了一躬,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紙盒子,裡麵是一款很難搶到的聯名蛋糕,似乎真的是來道歉的。
花開院春奈接過:“我接受你的道歉。”說著就要背上書包就走。
百合子一愣,似乎沒料到她居然這麼簡單就答應她的請求,百合子不甘地拉住她,“請讓我請你吃飯吧,這樣才能表達我的歉意,那我先去校門口等你。”
花開院春奈打量了她幾秒,微微一笑:“好啊。”
這些人真是煩死了,看來不給她們一個大的教訓,她們還以為她在和她們玩呢。
少女跟著百合子坐上了一輛車,朝著高檔飯店駛去。
百合子將花開院春奈引入了一家高級餐廳的包廂中,這家餐廳的隱私性和保密性都做得非常好,就算發出再大的聲音也不會有人發現。
沒過多久,幾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人進了包廂:“小姐,你要視頻還是照片啊?”
“都可以。”
她怨毒地笑了笑,這次房間裡還點了讓人昏睡的熏香,她倒要看看她要怎麼妖言惑眾,這個世界上敢讓她百合子丟臉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心情頗好地在外麵等著。
沒過多久,一位短發少女攜著另外一男一女過來了,百合子眯了眯眼睛,打了個招呼:“鈴木同學,你也來這吃飯?”
鈴木園子瞥了她一眼,單刀直入:“你把早見同學帶去哪裡了?”
百合子臉色微寒:“你說什麼呢?放學後我可沒見到她。”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工藤新一四處打量了一番,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包廂號,說著一腳踢開不遠處包廂的門,但是門鎖太結實,一下沒能踢開。
百合子急了,當即威脅道:“這位同學,你破壞這裡的財物,我可要喊服務員了!”
毛利蘭大喊一聲:“新一,讓我來。”
練就空手道的少女擁有著恐怖的力量,隨著轟的一聲,門被破開,陣陣痛苦的□□聲傳來,門背後兩個交疊的人影同時看過來。
聽到聲音,工藤新一三人內心一緊,難道還是他們來晚了嗎?
沒想到少女完好無事地坐在桌子上,地上癱著鼻青眼腫的兩位,渾身已經沒有一塊好骨頭,還在喃喃道彆打了,另外兩個人則是一邊哭一邊抱在一起,渴求地看過來,希望來人能救他們。
“你們沒吃飯嗎?不願意動手?不然我來了啊!”
黑發少女語氣輕快,大大咧咧地用皮鞋碾了碾旁邊人的腦袋,身上的白襯衫濺了幾滴鮮血,發絲微亂,她手骨包著一截絲巾,也染了血。
乾脆利落地跳下去,揪起他的領子,一拳乾脆利落地砸在他的臉上。
地上的人猛哼一聲,立刻痛苦地搖搖頭,渴求後麵的人救救他。
花開院春奈不甚在意地轉過頭去,看到四個目光呆滯的少女,不敢置信的除了百合子之外還有工藤新一,毛利蘭,以及鈴木園子。
他們三個怎麼會在這?!
該死,她就說上體育課後一直感覺有人跟著自己,沒想到是這三人,現在怎麼辦?
雖然送上來的沙包讓她很爽沒錯啦,但她這算OOC嗎?
係統小兔:【算!如果因此掉好感度就太不值了,都勸玩家好好扮演小可憐形象,不要隨便亂來了……】
係統小兔對此頗有怨言。
“好帥!早見同學!你太帥了!請和我交換line!”鈴木園子捂著嘴巴尖叫道,眼裡迸發出無數的流星,她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一副不能自已的樣子。
毛利蘭也有些驚訝,目光充滿讚賞:“早見同學,你剛剛使用的拳法好帥氣。”
工藤新一:“……”
他有些無語地抽抽嘴角。
但不得不說,早見同學與他所預料的確實又不一樣。
他本以為她是一朵需要精心嗬護的花,會被雨水打濕,會因為濕潤空氣就無法開放,沒想到她卻凶狠得多。
她剛剛坐在桌子上,綁緊手骨上的絲巾,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血沾上手臂也隻是被她輕輕擦拭。
她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她是一位強大的女性,那她為什麼會遭遇霸淩呢,她有什麼秘密,讓工藤新一更為興奮。
【可攻略對象[毛利蘭]好感度+5】
【可攻略對象[工藤新一]好感度+5】
【可攻略對象[鈴木園子]好感度+5】
係統小兔:【納尼!怎會如此?!】
花開院春奈:【寶寶,現在已經不流行一味扮演小可憐了,適當發發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請和我交換line吧!”鈴木園子道,“下周我們可以去多羅畢加樂園玩!”
毛利蘭道:“還有我!”
花開院春奈拿出手機,加了她們,然後視線轉移到工藤新一身上,與他對視一眼,甜甜一笑:“要加嗎?”
棕發少年咳了咳,垂下睫羽,臉頰微紅,但也掏出手機:“那、那我也加一個吧,還有等會警察來了你也不用擔心,說實話就行。”
花開院春奈點點頭,然後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什麼?你打電話叫了警察?!”
工藤新一有些莫名其妙,呆呆道:“對、對啊,怎麼了?”
係統小兔:【v5v5v5v5v5v5~】
結束完審訊後,審訊室外,花開院春奈和卷毛警官麵麵相覷,卷毛警官又喊來萩原警官,三人麵麵相覷。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摸摸花開院春奈的頭:“我和鬆田警官急著出警,如果你沒問題,可以自己回家嗎?”
花開院春奈鬆了一口氣:“當然可以!”
她鬆了一口氣,為不用直麵萩原警官而慶幸,望著他那雙澄澈的紫羅蘭眼眸,她真怕自己直接問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記憶。
盛夏夜,花開院春奈捏著書包帶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和其他三個人不順路,發著呆凝視著燦爛的霓虹。
臨近小區門口,一隻毛色十分順滑的小黑貓忽然竄出來,跑到花開院春奈腳邊蹭了蹭,她心癢癢地蹲下來,擼了擼小黑貓。
她正擼得起興,忽然一束強光照射過來,將她的背影打在牆壁上,然後響起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小黑貓受到驚嚇,給她手臂來了一爪子,飛速逃走。
她嘶了一聲,捂著眼睛看過去。
老爺車的遠光燈滅掉,車門打開,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邁開長腿下來,銀色長發旋出一個淡漠的弧度,他嘴裡叼了根香煙。
伴隨著砰的一聲,他關閉車門,徑直朝小區保安亭走去。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景,沒有注意到她,也沒有注意到小黑貓,但是花開院春奈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琴酒,怎麼會在這裡?
她來不及思考,步履匆匆地刷開門禁,朝公寓樓奔去,與此同時飛快地從書包裡翻出一個美容口罩,上麵印著小貓咪花紋,是當前少女最愛的款式。
於此同時,銀發男人輕而易舉獲得了出入小區的公寓的權限,抬起頭,目光儘頭滑過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攥取了他的視線。
他眯起眼睛,握緊牢牢陷在腰間的伯.萊.塔,朝著原本的地址疾步走了過去。
花開院春奈從未覺得電梯如此慢過,黑色屏幕上的數字終於緩緩下降,等到了一樓,叮的一聲,她飛快地進去,按了16樓。
可是就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一瞬間,外麵被按開,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也使了點力拉開電梯門,銀發男人走了進來。
日本人最是講禮儀,可他做出這麼失禮的動作,也沒有抱歉也沒說什麼,隻是像個瘦長的巨大幽魂站在花開院春奈的對角。
花開院春奈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尤其在這狹小幽閉的空間之內,他身上的古龍水以及煙草味簡直無孔不入。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她上周目都化成灰了,這周目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還能拿她怎麼樣?
借著口罩的緣故,她掐尖了嗓音,尖到完全不像她:“先生,你不按嗎?”
琴酒睜開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不用,我去16樓。”
“好的。”花開院春奈道。
好個屁啊,你去16樓乾什麼!
她的心砰砰直跳,該死的黑衣組織,該死的琴酒,怎麼陰魂不散啊!
電梯急速上升著,花開院春奈慢慢走出去,身後跟著插著兜的琴酒,她從鏡麵裡瞥見銀發男人微勾的邪惡唇角,內心破口大罵。
她在賭。
他是去1601還是1602呢?
“小姐,你怎麼不走了?”身後的男人低聲道。
花開院春奈吞了口口水,假裝翻找一下書包,懊惱道:“我忘帶鑰匙了。”
說著,她慢慢踱步到1602,敲了敲門:“哥哥,你回來了嗎?我忘帶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