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春奈幾乎是立刻就要察覺到他要做什麼。
該死,衝矢君可是一個普通人,她可不想見到年輕有為,未來無限的帥哥倒在血泊裡。
“哥哥!這位先生隻是撿到東西,還給我。”
她使勁掙脫琴酒的手,手腕上多了一圈紅痕,連忙走到衝矢昴的身邊,進了門。衝矢昴與琴酒點了點頭,房門一關,將外麵的一切阻隔。
房門外始終沒有傳來動靜。
花開院春奈又緊張又害怕地窩在沙發,她有些心神不寧,望著窗外,夜色深深,但是她卻不能回家,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琴酒這貨絕對是衝她來的吧?
這周目他又沒有記憶,為什麼要衝她來?難道是父母與組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等等?誰說他沒有記憶,澤田弘樹就擁有記憶,所以琴酒有沒有上周目的記憶這點值得商榷。
“你的狀態看起來有點糟糕,喝杯牛奶吧。”
衝矢昴將一杯溫過的牛奶擺在她麵前,眉眼溫柔,金絲鏡片在白熾燈下折射出溫暖的光,他坐在花開院春奈旁邊,十分穩重。
花開院春奈也沒拒絕,端起來,咕嘟咕嘟下肚,溫暖的牛奶溫暖了胃部,緩解人緊張的情緒。
“沾到了。”他無奈地點了點唇角。
花開院春奈粗魯地擦了下嘴唇,白嫩的皮膚都被擦出紅痕,看的粉毛男人眼神顫了顫,奶漬還是沒擦掉。
衝矢昴,也就是赤井秀一眯起眼睛。
這事太有意思了。
一年前他在組織中暴露,成為了組織的通緝對象,今天忽然撞上琴酒的那刻,他渾身肌肉都賁起,但還是立刻冷靜下來。
他又望向蜷縮在沙發上的少女,少女像朵被風雨打濕翅膀的小獸,明顯地焦躁著,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撫摸她的脊背,安慰她不要害怕。
“早見同學,你為何會惹到這種人呢?”偽裝成衝矢昴的赤井秀一試探著發問。
那都是上周目的事了,所以花開院春奈也不太清楚,她覺得他可能是癲了。
於是她苦惱道:“我覺得他可能是個變態,專門盯上漂亮女孩,然後把她們拐回家!”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隻以為她是不願意談,於是也按下話頭,意味深長地應和她:“確實是這樣,現在變態確實很多,如果你遇到困難,你依然可以像今天這樣尋求幫助。”
他話音剛落,忽然看見少女彈射起來,拎起包衝進衛生間。
赤井秀一:“?”
花開院春奈剛剛鬆了一口氣,腦中忽然傳來播報。
【警告!‘熱症’‘客體分離’……debuff生效倒計時00:00:10……】
花開院春奈:“!”
都怪琴酒!她都忘記還有這回事了!
她拎起包就衝入衝矢昴家的衛生間,還好包裡麵有放置著藥劑,她急匆匆地關上門,拿出藥劑推入注射劑,做完這些……
叮——
時間還是不夠。
熱意和缺憾如潮水般湧來,蔓延過心頭,將理智的閥門吞沒。
她心臟砰砰直跳,每動一下就能聽到自己心跳聲,脈搏裡似乎有萬馬崩騰,奔湧的熱血從心房流到心室,癢意蔓延。
手也軟,腿腳也軟,哐當一聲跪在地上,打碎了其中一隻藥劑。
翠綠的液體在地上流著。
救命救命,碎了碎了。
但是還好有另外一支,她勉強維持著理智,將其中一隻推入脈搏,還因為手腳不穩灑了一些。
身體熱度消下去了些,那種密密麻麻的癢意褪去,空虛過後依舊很想要抱抱,而且還很想哭,這估計是沒法避免的後遺症。
她跪在地上,大腦呆呆,空空如也,胡亂地試圖站起來,卻不小心按到了淋浴器開關,水稀裡嘩啦地撒下,她小聲尖叫一聲。
這手腳不受控製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像得了漸凍症,地上的藥劑還沒過三秒,能喝嗎?
她呆呆地俯下身。
[不是,妹,地上的東西不能隨便舔啊!]
[刺激起來了,彆忘了外麵還有個人呢。]
[等等,你們都沒看到書包那裡有紅光在閃嗎?有竊聽器啊!]
外麵傳來模模糊糊的男聲,她沒有理,剛剛俯下身體,伸出柔軟紅豔豔的舌頭,就要去舔地上的藥劑,門砰得一聲被撞開。
赤井秀一眼神淩肅,他也被眼前的場景驚了一跳。
熱水器被打開,水嘩啦嘩啦地往下灑下,少女跪在地上,潔白的手肘撐著地,裙擺大開,白色襯衫被水沾濕變成透明色。
她呆呆抬起頭,柔軟舌麵還遺留在外麵,抬起頭看他,柔軟黑色長發濕噠噠地黏在臉上,水珠從纖長睫毛飛落,顯得人更加嬌小。
赤井秀一呼吸一窒,眼神淩冽地巡視一圈,在洗漱台上發現了一枚注射器,他眼神立刻變了:“你嗑藥?”
花開院春奈哪還來得及聽他說什麼。
男人渾身洋溢著不亞於琴酒的的荷爾蒙,他那雙翠綠的眼的冷淡又銳利,令人想要忍不住將他扯下來,她也這麼做了。
撕拉一聲,男人的褲子直接被扯爛,露出修長結實的大腿,上麵的肌肉形狀飽滿,猶如古希臘神雕刻過。
赤井秀一:“……”
莫名其妙的惱意讓他徑直蹲下身,捏住少女作亂的手,領子又被猛地一扯,臉貼著臉,鼻貼著鼻,唇齒幾乎貼著。
這下好了,襯衣不僅也被水流打濕,也被撕爛。
扣子崩開,與少女柔軟的肚皮鑲貼,男人小麥色健碩的肌肉也變得僵硬,他深吸一口氣,幽綠的眼眸泛著微微紅色,嗓音也沙啞起來。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嗑藥,可不是一個好女孩該做的事。”
花開院春奈已經不覺得熱了,但是卻不受控製抱著他,嗚咽一聲:“抱抱。”嘴唇試探性地貼到他的嘴唇,手指也插.進他濃密的粉發之中。
赤井秀一一僵,唇齒被濃鬱的奶味入侵,她的嘴唇很柔軟,剛剛喝過牛奶,他泡的牛奶,試過的味道,沒想到又以這種方式回到他的嘴巴。
而且他根本掙脫不了,女孩的力氣大的驚人。
忽然,她感覺手中一鬆,粉色假發套被她直接扯了下來,露出熟悉的黑發,熟悉的臉。
花開院春奈瞳孔地震,這是怎麼回事,在他耳邊軟聲道:“赤井秀一?!你怎麼不留長發了?長發多好呀。”說罷,有些遺憾地摸摸他耳邊的空氣。
忽然被撕去偽裝的赤井秀一靜默片刻,也像是被撕去了理智,他跪坐在地,眼神淩冽:“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
曖昧的哼唧,勾勾纏纏的喘氣,聽起來像是吻得喘不過氣來,無奈的低吟,欣喜,刺激,失控,諸多情緒仿佛都通過那一枚小小的竊聽器,傳到了另一邊。
“大哥?你在聽嗎?BOSS說這個任務緊急。”
銀發男人坐在車裡,濃烈的煙草充滿了清苦的味道。
這也算哥哥妹妹?琴酒諷刺地想,真是惡心。
BOSS下達的新任務要緊,他掐滅煙,猛踩油門離開,但是卻沒有掐掉那枚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