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閨房私語的話, 昭懿好像還沒有察覺,她隻是小聲抱怨,等猛然被抱起, 才手忙腳亂又紅了臉頰。
她坐在華媯容的腿上, 裙擺下是他隨意伸出的長腿。
“紮到了?”華媯容語調聽著心慵意懶的,動作則是湊過頭,用自己的下巴蹭昭懿, 蹭得她不住地躲, 癢癢的刺疼,忍不住笑出聲。
“彆。”昭懿邊躲邊用手推華媯容的臉, 發現他還故意剮蹭自己手心,便索性兩隻手把自己臉蛋捂住。
捂住後, 還要說:“你剛剛說要到岸上去的。”
真是嬌得要命!
華媯容控製不住地想,一麵想, 一麵摟著她腰上的手撫摸兩下,最後還是索性拉下她手,不顧她那些在他看來綿軟無力的掙紮, 結結實實堵住她唇。
他嘗到跟往日不太一樣的味道, 也許是口脂。不怎麼好吃,一股子糖津味,還是她本來的味道好。
昭懿推不開,躲也躲不開,舌頭都有些疼了。她不情願地蹙眉,一雙眼卻是水潤潤的, 仿佛可以吸出水。
忽然的,她的手改從華媯容的肩膀轉到他腰側。他腰硬邦邦的,但也被她捏到一點點肉, 壞心眼地使勁一擰——
舌頭被放過了。
隻是還沒等她喘好氣,她的臉頰被不客氣地重重一捏。
“你皮癢?”
昭懿吃疼地吸一口氣,含含糊糊地講:“親太久了,疼。”頓了頓,又說,“乾。”
華媯容捏著臉頰肉的兩根手指鬆開,看到已經留下紅印,鬼使神差地替她揉了揉,揉完更是鬼迷心竅,“再親一會……”
把人又摟緊,唇上的口脂早被他吃得乾乾淨淨,她嫌乾,就拿來酒水。這酒水是濃度極低的花蜜酒,船家見有女眷推薦的,就算完全沒有沾過酒的人也可以試試。
華媯容喂昭懿喝了兩口花蜜酒,再度親了上去。這回親得一首曲停,又奏新曲。
她被放開時,臉頰已經紅透了,唇也不必再補口脂,倒是華媯容唇角沾了女兒家的口脂,他還沒有察覺,叫船家靠岸。
昭懿不免拿了自己絲帕,“等等,你……”待他看過來,她抿抿唇,伸手點點自己的唇角,“你這裡要擦。”
華媯容聞言抬手,但抬到一半停下,“你幫我。”
說完就不動了,好像昭懿不幫他擦,他就要頂著這張臉直接下船。
昭懿隻好才被鬆開,這會子又要主動走到他麵前去……船家手腳麻利,眼瞧著到岸,她不能再拖延,走過去幫華媯容擦臉。
她向來做事細致,哪怕是幫彆人擦臉,仔仔細細的,一點紅痕都不放過。
華媯容坐著,微微仰著臉,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昭懿的臉。船外春夜湖水怕是都不及她眸水,殘紅未褪,嬌嬌俏俏的。
隔著帕子按在他臉上的手指也隨主,細細的,白白的。
他突然使壞地用自己膝蓋夾了下她腿,看她歪了下身體,瞪自己一眼後,才慢吞吞鬆開,過幾息,又夾一下。
來回幾次,把昭懿惹煩了,好在華媯容臉上印子也擦乾淨了。她把絲帕往人臉上一糊,躲到了船艙的另外一角,拿出隨身帶著的小銅鏡,整整自己的頭發,又順順衣擺。
華媯容早把絲帕取下,默不作聲地看著昭懿這番動靜。等人把銅鏡收起,他拿出兩張麵具。
不是華麗的節日神鬼麵具,是兩張動物麵具。昭懿看到遞過來的綠油油坐魚麵具,再看華媯容明顯比她這張好看的虺蛇麵具,不願意戴。
她不肯動,華媯容好像不明所以,“你不下船了?那好,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