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討厭。
手上卻忍不住摸那條尾巴,他前麵都不讓她碰。那次也是,他因為她碰了他的尾巴,掐她脖子,讓她給他當婢女,叫她走了好遠的路,磨得繡鞋裡都是血。
昭懿克製不住怒氣,狠狠地掐了蛇尾一下。這種攻擊算不算有效攻擊,她此時的大腦已經沒辦法想清楚了。
她把蛇尾當成了玩具,該打就打,該摸就摸,聽著身後人時不時的悶哼聲,她覺得有趣極了。
如果可以,她也許還想做更過分的事。
但她還有一點點清明,這點兒清明讓她鬆開蛇尾,第二次想跑。
這種舉動好像徹底消耗掉華媯容的所有耐心,或者他早就不想忍了,任人魚肉的模樣不過是偽裝。
他一把將昭懿抱回來,像是故意的。他要和她正麵看著他,又當著她的麵,拉開馬車的暗格。
昭懿看到取出來的雪白巾帕,沒有反應過來。她最後一點清明都不剩了,還在華媯容撫摸她臉頰時,主動去蹭他的手。
那半張被燒毀的臉變得不重要,她眼中隻剩下他另外半張臉。
真的很美麗。
她也抬手去摸他的臉。
指尖從眉眼勾勒到唇角,然後帶著點惡意,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惡意,把手指探進華媯容的口唇中。
華媯容完全配合地張開唇,低眉斂目用舌頭輕輕舔她手指。
昭懿不由笑出聲,她手指躲了躲,像是不許華媯容舔。她不同意百姓點燈,自己則州官放火,用指腹去摸他牙齒。
非要一顆顆摸,待摸完了,抽出的指尖帶上金津玉液,被她儘數抹到他臉上。
她在做這些事時,沒注意到自己的腰身被抬了一下。就算注意到,估計此時她現在也不會深思。
華媯容俯下身時,她還抱住對方。疼痛讓她蹙眉,她想去看,卻感覺握住她肩膀的手在逐漸收緊。
緊到近乎快弄碎她的肩胛骨。
昭懿不舒服地痛呼出聲,大抵前麵華媯容都縱著她。她抬腿想踹開他,他弄疼她了。
卻在這時,她胸前一熱。
華媯容一口血從唇中嘔出,眉眼森然恐怖盯著那塊沒有沾染血色的巾帕。
昭懿被吐血的華媯容弄懵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抬手欲摸,想知道落了自己一胸口的血是真是假。
手還沒碰到,華媯容又吐了一口,鮮血淋漓。他麵色慘白,猛然離開昭懿,踉踉蹌蹌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