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他麵色虛紅,手指憤慨地握住在他胸前扭動的腿,順著往下,捉住裙擺下的繡鞋,扯下丟開,再扯再丟。
他還丟極遠。
昭懿陡然失去鞋子,怔愣住,似乎不敢相信華媯容竟然幼稚到這種地步。
呆住的功夫,華媯容已經來到馬車前,不甚溫柔將人往裡一塞,又盯著昭懿臉上未乾的淚痕。
他重新掐住她臉,逼得人仰頭,一字一句道:“你再為他救一滴眼淚,我就剮他一片肉,流幾滴剮幾片,你說他心口有幾塊肉夠剮?”
說完,鬆開手,寒麵拂袖離去。
素女見少主離開,方上前來。她剛剛看得清楚,見昭懿愣怔怔坐在馬車地上,扶著人起來,“公主,箱籠有新的鞋子,奴婢這就拿出來。”
昭懿已經不為繡鞋的事停神,她坐在位置上,問出她先前就想問的問題,“騸是何意?”
素女眨了下眼,又看向外麵,“公主還是不知道為好。”
昭懿輕輕握住她手,“我隻是問問,其他旁事不做。”
素女遲疑片刻,還是講了。
“有些馬不需要它配種,又性子極烈,不服管教,就會騸了它,也就是去了——”素女湊近昭懿,輕語後麵的話。
聽話之人僵住,臉頰一時紅一時白。
素女在一旁,她並不為玉山擔心,叫她說,那人死了最好,就該千刀萬剮。但這位公主,都父叫她們好好伺候。
“公主放心,雖說疼,但總能活下來。”素女安撫一句。
這不就是宮刑?
昭懿眉頭漸漸蹙起,但慢慢地又鬆開。
總能活著,雖說受了屈辱,但那玩意……叫女子這般受苦,騸了也許因禍得福。
她不是男子,想法出發點全在女子身上。馬廄那夜她沒有看,不敢看,也不想看,唯一念頭是疼得要命。
玉山未來若是成親,女子不知道受多大的苦楚,不如……
但總歸是受刑,她又忍不住說:“能送些傷藥過去嗎?”
在昭懿跟素女說話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動手。
夜柳麵無表情用匕首隔斷玉山腰帶,將褲子一扯。
周圍眾人神色各異,一片死寂後,不知是誰講了一句,“沒事,我們勝在數量多,不是嗎?”
降楚沒好氣地踹了說話的人一腳,“誰?誰就贏在數量多?那是你!我哪哪都贏了好嗎?”
說完,看一眼。
靠,驢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