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可是大昭公主說不定會很害怕。”
“有什麼可怕的?我不是都調了一隊親衛過去?”保證一隻野貓都彆想再混進少主府。
降楚繼續說:“可是女人都會怕啊,尤其公主身嬌體弱,指不定嚇得夜裡都不敢入睡。”
華媯容想反駁,在他眼中,昭懿簡直渾身是膽,但回憶起前夜他猛然壓住她,她身體一顫,睜開的眼中有顯而易見的驚惶。
他唇略微一抿,“是嗎?”
降楚哪裡聽不出自家少主態度的軟化,他想無奈搖頭,可現在當著少主麵,自是不敢,“是,我在花樓的時候,夜裡打雷,那些姑娘家都怕呢。”
華媯容早就清楚降楚的風流作風,偶爾也會罵他,說他總有一日會死在女色上,今日聞及,說的卻是,“你天天在外麵鬼混,也該想想成家一事,省得你爹娘牽掛。”
降楚跟見了鬼一樣看著華媯容,華媯容反視他,“我說的不對?”
“對,太對了。”
原來少主可是壓根瞧不上女人的。
華媯容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懶得再理會降楚,邁步離去。他從馬廄牽了馬,想著給她休息了一整日也該醒了,不知道她見到他又要說什麼,哼,反正不會是好聽的。
她現在倒是騙都懶得騙他,一身反骨,非要他狠手磋磨,才肯軟下來。
華媯容歸府時,夜色已深,院落點著長燈。他一路穿廊過甬,衣袖沾染不少葉枝花瓣。路上走得急,臨近廂房,步子倒是降下來,不急不慢地踱到門口。
廂房裡空的。
床榻冷冰冰的,根本沒有人入睡的跡象,他不悅沉眸,剛要發作叫人來問是什麼回事。難不成老淫賊出爾反爾,明明他都離開官驛了,他還將人弄去了宮裡?
不對,他的那群親衛又不是死的,總不該出了這種事,隻言片語都不跟他說。
聽見動靜的代靈過來了,她一看華媯容的神情,立刻說:“公主宿在了西廂房。”
煞神移動去了西廂房。
西廂房原先一直沒住過人,還是昭懿進了少主府,讓人收拾出來的,不敵正廂房大,也不怎麼通風,夜裡需要開著半扇窗,方不覺得悶。
華媯容進了西廂房,沒多時就找到了昭懿,她平臥入睡,黑發似水流瀉滿枕,些許是熱,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麵的似雪膚光。
玄英也在,隻是被打成結,綁在了床欄上。
看到主人,它好似委屈地吐舌頭。
不過主人隻是看它一眼,就繼續盯著床上少女看,定定看了一會,轉身出去了,片刻帶著水汽回來,沒做什麼,上床抱著人睡覺。
但不好好睡,非要用頭枕著最軟的地方。
昭懿被悶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