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鬆開時,臉蛋燙得不行,她扭著身體要下榻,腳還未沾地,就被抱回來。
“去哪?”
“找個清靜地。”昭懿一邊說,一邊瞪華媯容,委屈已經受了,總要叫他知道,這樣才容易得個說法。
可她轉眸發現華媯容眼睛不知何時變成豎瞳時,頓時身子僵住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
“不、不行,我……身子……”
華媯容自然也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閉眼再睜開,還是明晃晃的豎瞳。
懷裡的少女還在說話,她像是感覺不到自己調調的嬌聲嬌氣,結結巴巴說著一些推脫之語。
“真有那麼嚴重?”他聲音也不覺得啞下去,“讓我看看。”
昭懿身子更僵,思考起現在弄死華媯容的可能性有多大——幾乎沒可能。
她不動,自然有旁人想動。昭懿哪裡肯,她現在是真的受不了,忙抓住華媯容的手,“我沒騙你。”
其他人聽到這種話,多半會說“我知道你沒騙我”,華媯容眉毛一挑,一臉不信。
昭懿見此,不得不鬆開他手,五分委屈變成七分,“我自己來。”
巫國夏夜炎熱,料子要穿最薄的才行,她今夜穿的寢衣便是如此。天水碧的紗衣,經過方才的糾纏,領口更亂,褲子是雪色束褲,將一雙足露在外麵。
粉白一色,潤如貝珠,常年不見光的玉足踩在床褥上,似可比月色一較上下。
褲子還是昭懿強烈要求才有的,巫族女都不怎麼穿褲子。
她低頭解了帶子,沒敢看華媯容,輕輕呼吸後,褪了給他看。
華媯容的聲音慢一拍響起,“怎麼……我也沒怎麼咬。”
昭懿知道他看清了,忙將衣服攏住,還往後縮了縮,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華媯容本想著她今夜或者明日醒來肯定要向自己發作,哪知道回來見到一個嬌嬌兒。他心裡癢,但隻能忍住,強行把人抱出來,“我不碰你,睡吧。”
她似乎不怎麼信,一雙眼睜得極大,被抱住時身體還是僵硬的,他一動,她就想抬手推他肩膀。
推沒推開,反被抱得更緊。
昭懿隱約感覺到華媯容的反應,她變得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軟下身體。她一軟,脖側的長發被拂開,沒反應過來,已經叫人落了好幾處輕吻。
她被迫仰著頭,手指攀在他肩膀處,耳垂漸漸轉紅。好在華媯容親了幾下後,將臉貼在那處不動了。
昭懿也慢慢閉上眼,這個夜就這樣囫圇過去。
翌日醒來,床上再次隻剩昭懿一人,她已經見怪不怪,在婢女伺候下梳洗更衣,剛要用膳,華媯容回來了。
他一進來,就讓婢女們都退下去,旋即不顧昭懿反抗,把人重新抱回內室榻間。
可惜昭懿才梳好的發,此時鬆鬆垮垮流瀉而下,如烏雲綢緞一般。彆說頭發,就是衣服也是白穿,堆積在腰間。
金烏日光下,什麼也藏不住。斜窗花枝茂密,透了沁香入室,華媯容看著昭懿羞怒下兩頰的紅暈如添了胭脂的臉,方慢悠悠從袖中取出藥瓶。
“瞪我做甚?給你帶藥回來也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