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唐喻心又要去陳忠那裡,她喜歡那裡藥草味,也喜歡那株墨霜的寒香,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一名醫生,所以對於藥材這一方麵,有著很強的親和力。 隻是,當是他們要走的時候,桑家的人卻是來了,而且個個都是拉長著臉,也是來者不善,現在的唐家就連一張像樣的桌子和椅子都是沒有了,都是被桑家的人拿光拿淨了,唐誌年從山同找了一塊很大的樹根,四周都是磨平了,好歹也是做出了一張能夠吃飯的桌子,至於凳子也都是樹根做出來的,雖然不好看,可是結實的很。 這個家麵除了裡麵用泥巴盤起來的土炕,就什麼也沒有了,就算是桑家人想要拿,也不可能把土炕給砸了,再是把泥給背回去吧? 唐誌軍一聽桑家人來了,就怕自己老實的大哥吃虧,連忙喊來了村子裡的幾個小夥子過來給他們家壯下聲勢,這輸人可是不能輸掉氣勢,隻是,當是快要到家裡之時,他卻是感覺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這一下子帶了這麼多的人,這是不是要給人家臉子甩? 隻是,現在人都是來了,不進去也不成啊。 當是他到了門口,一見裡麵的情形之時,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見不大的屋子裡之內,都是擠滿了,桑家的人來的是還真是多,七大姑大八姨的,表外甥,表侄子,個個都是拉長著臉,這明顯的就是過來找事的。 唐誌軍帶著村子裡的青壯小夥子進去,兩隊人馬遇上,果然的劈裡啪啦的,火花不斷,就差爆炸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唐誌軍帶來的這些人,所以桑家那邊的人好像才是弱了一些勢,他們現在就算是要鬨事,也要掂量一下,這些人能否夠格,而且這是李唐村的地方,就是屬李姓的唐姓人口最多,各個村子裡的人,可都是以村為單位的,斷不可能讓彆的村的人,過來欺負本村的人去。 唐誌軍站在了唐誌年的身邊,就見唐誌年緊緊抱著唐喻心,整個身體都是抖著的,一個七尺的大男人,現在卻是紅了眼圈。 “大哥……” 他擔心的喊了一聲唐誌年,“他們來做什麼的?” “做什麼?”桑母還是那一幅刻薄的語氣,“我們當然是要來離婚的。” “離就離啊,你帶這麼多人來做什麼?”唐誌軍現在一聽離婚這兩個字,就想拿著菜刀砍人,要離就離,為什麼還要帶這麼多人跑到了他家裡來,還想要做什麼,要殺人還是要放火的? 他大哥平日裡麵怎麼對他們的桑家人的,哪怕是桑誌蘭不在家,每一個過年的節禮,可是少過他們桑家的,每年到了春耕的時候,大哥不顧自己的還在地裡的莊家,都會去給他們起早貪黑的乾活,可是又是落下了什麼好,就連水都是吝嗇的給喝一口。 桑母冷哼了一聲,還是用著自己的鼻孔瞪著人。 “我們要將喻心帶走,還有她的東西,衣服鞋子什麼的都是要帶,當然還要拿撫養費,唐誌年,你說,孩子的撫養費,你一個月準備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