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護士還要抽之時,一隻手卻是伸了過來,這隻手又白又瘦,又細又漂亮,真的就像是藝術家的手一般長的好看,可惜這是一雙拿著手術刀的手,而且拿著手術刀時,簡直就是狠準快的,給人開膛破肚,切肉削骨都是不在話下。
“先把針拔了,”唐喻心對著護士說道。
也是用一隻手按在了任父的手腕上麵,結果一按之下,立馬的又是移開。
“讓人推平床過來。”
她喊著裡麵的采血護士,而采血護士這也才是發現了任父的不對勁,連忙的就跑出去喊人了。
而任母一見任父這樣也都是嚇傻了,而任英,也是站在那裡,卻是連動也沒有動過。
任父額頭上麵都是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滴,就連嘴唇也都是沒有任何的顏色,更甚至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心臟也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陣的發暈。
“彆動,穩住自己的呼吸。”
唐喻心說著,聲音雖然冷冷清清的,可是卻是有著一種極易安撫人的感覺,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身上穿著白大褂,莫名的會讓生病人感覺到安心,以及她身上有種冷香,哪怕再是不安的人,也都是可以輕易放鬆下來。
任父閉上了眼睛,也是努力放平著自己的呼吸,這麼一下又一下,一呼一吸,一吸一呼,雖然說心臟還有那種不適感覺,腦袋也仍是沉重的,可是好似不再是那般難受了。
唐誌年知道女兒在救人,而且這個人看樣子,還不是什麼小病,要是小病了,唐喻心就不會親自的動手了,而且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能讓她出現這種的神色的,還能是什麼小病嗎?
他一手抱著大白,一邊幫忙的隔著人群,也是讓女兒專心的救人。
任母還想要擠上前,唐誌年卻是冷下聲音,“你想讓他死,就衝上去,沒有見到醫生在救人嗎?”
任母這才是隻敢哭,卻是不敢上前。
唐喻心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拿出了針包,也是擺在了一邊,現在四周還是站著不少人,都是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大醫院的大夫用針的。
現在中醫能學到此,也是將針用到收放自如的,就隻有在電視裡麵才能看到了,而現實中的醫生,都是吊瓶上去的。
唐喻心拿出了最長的一根,輕彈一下的,彆人還沒有見有到她是怎麼下針的,這一根有三寸多長的銀,就已經紮到了任父的頭頂裡麵,就隻有一個輕輕晃著的針尾。
任母的眼前一黑,然後也是軟軟的倒了下來,而就算她倒著,現在也都是沒有人管。
唐喻心再是拿出了另一根,這下針的速度,乾淨利落,幾近都是不停頓的。
幾個護士和醫生連忙的推著平床跑了過來,而此時唐喻心已經抽出了所有的銀針,任父臉上的顏色也不是那麼難看了,可是他還是緊緊閉著眼睛,呼吸不是太安定。
“抬上去,”唐喻心收起了銀針說道,“先去做一個頭腦CT,還有心臟彩超,一會準備手術。”
“家屬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