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問你的病?”
唐喻心問著他,行,他不問,她來問,無非的就是這麼幾件事情。
任父搖頭,他已經老了,都是成了這樣了,早死和晚死,之於他而言,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彆,現在他能活著,其實都是失回了兩條命了。
“那為了任英的媽?”
唐喻心向來都說那個是任英的媽,其實不止是她如此的形容,就連任莉也是一樣的語氣。
任父再是搖頭,任母比他的年紀小了好幾歲,現在的身體好著,他一定會比她早走的,而他走了之後,也就誰也是顧不了了。
唐喻心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飲水機邊,取了一個杯子倒了水,然後放在了任父的麵前。
“謝謝。”
任父接了過來,幾口就喝完了,不知道是因為太渴,還是因為太緊張了,當是這一杯水下肚了之後,他才是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也不再是那麼渴了。
隻是突然的,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
“你跟我來吧,”唐喻心將自己的白大褂穿好,也是打開了門,讓任父親跟著她出去。
任父站了起來,也是不知道唐喻心到底要帶自己哪裡,而他也隻是跟在唐喻心的身上後,就這樣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著。
而唐喻心帶任父去的地方,不是的彆的,正是醫院裡麵的食堂,她要了一份米飯,再是要了幾個菜,然後端了過來,也是擺在了任父的麵前。
“我不餓的。”
任父笑的很尷尬,手也是不敢亂動,當然更是不願意去接那一雙筷子。
這樣笑的小心翼翼,又是低聲下氣的動作,又是莫名的讓唐喻心的心裡有些酸。
真的跟她上輩子的爸爸一模一樣。
其實上輩子的唐誌年與任父真的沒有太多的區彆,他們都是被一個沒出息的女兒給連累的,要問哪一點不一樣,就是她還是算是人,而任英已經不算是一個人。
任英啊任英,你是個什麼女兒,都是將老父逼到這種地步了,難不成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都是要吃飯,而你的老父,難不成就不用吃飯?
真是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一對父母也是能生出來不同的兒女,哪怕是雙胞胎也一樣,就像是任莉和任英,她們自小長的不一樣,就連性子也都是不同,事非觀事,也是大有不同。
一個三觀正,而另一個卻是三觀儘毀。
三觀這個東西,很難說,像是任英這種幾乎都是沒有三觀的之人,那麼還能說什麼,什麼也不用說了,因為也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先吃飯,”唐喻心自己並不餓,她也沒有動筷子,她的辦公室裡麵有顧寧給她帶的餅乾之類的零食,她剛才餓的時候,都是吃了一些,所以現在沒有多餓的。
而她要的這些菜,都是任父喜歡吃的,當然,她也不是刻意的打聽過,而是在任父在唐園住的的時候,任莉天天讓保姆做這樣的菜,而每一次的任父吃著這些菜的時候,也都是一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