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她問著王家的這些人,是啊,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看老爺子暈,還是她暈,她已經站著動完了整整七八小時的手術,難不成現在換他們站?
王家的人都是望著昏迷不醒的乾老爺子,如何能走?
“去找人啊,”唐喻心真是不想大吼,可是她沒有力氣,她真的是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出來。
可是唐家人還是紋絲未動,這是成了柱子,還是腳被膠水給粘了起來?
唐喻心指著門口。
“去找人。”
她都是感覺自己的要沒有力氣了,現在就連說話也都是有氣無力的,怎麼不挑時候,偏在此時,在她狀態最不好的時候,如果她現在狀態佳的話,她一定一人踢一腳,管他們是不是長輩。
不氣,不氣。
唐喻心用力的長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像她一樣,重活了兩輩子,活著兩輩子的人生經曆,又是見習慣了生死。
他們隻是普通的人,他們隻是正常人,這是正常,這也是人之常情,她要理解,她要包容。
她再是睜開雙眼,終是將眼鍍的那些火氣強壓下了一些。
“你們去找人。”
她站了起來,再是到了病床邊,拉住了王老先生的手,也是準備幫他下針,緩和他的病情,最好讓他睡一會,暫時也不要再是醒來了。
她將針包拿了出來,再是抬起了臉。
“你們找不到人,他一定會死。”
“你們找到了,他才會活。”
而她的話,也是讓王家人如遭雷擊,而後他們深深再是看了一眼王老先生,一個一個的走了出去。
王利民然停下了步子,再是轉過了身。
“你們找到豆子,他就會醒了。”
唐喻心並沒有抬頭,也沒有看人,卻可以因為空氣裡麵每人的氣息不同,而知道留下來的是誰?
“謝謝。”
王利民說完,他拉開了門,也是走了出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能感覺到他的腳步比起以往要沉重了太多。
顧寧彎下了腰,再是摸摸唐喻心的額頭,卻是發現她在哭,她也是擔心豆子,可是她卻是不能去找他,她還要在這裡照看王老爺生。
“放心吧,沒事的。”
顧寧將她的頭發理好,“發型都是亂了,一會自己弄好,我去找他,當年我都是可以找到你,當然也會找到他的。”
“恩,”唐喻心輕輕的應了一句,而後回過頭,再是繼續的幫王老爺先施著針,她不能哭,也不能再是難受,她是醫生,她要做自己的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