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千金渾渾噩噩的去找自己娘家人,另一邊王安旭已經若無其事的回去,麵色如常的和旁人交談。
畢竟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一回生,二回熟,這次王安旭心理素質更強。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翰林千金並沒有死,而是回去娘家告狀,梅三娘這邊,也在讀書人中宣揚王安旭殺妻的事情,這讓一些人看著王安旭的神色怪起來。
無風都起三尺浪,更何況這是王安旭真做過的。
確定大火熄滅,整個家連帶翰林千金一起沒了後,王安旭就不經意間在公主麵前提起家裡失火,妻子因為沒了孩子精神恍惚,不小心葬身火海的事。
對此公主
感到惋惜的同時,又欣喜於王安旭沒有了妻子。
這樣一來兩人要是想在一起,就沒多少阻礙了。
就在公主準備過段時間就跟自己父皇提要招王安旭為駙馬,突然衙門有人過來傳喚王安旭。
王安旭心裡猛地一驚,公主則疑惑,“可是王大人犯了罪?”
要是無傷大雅的小罪,她保下他輕而易舉。
“回公主,王安旭涉及兩起殺妻害子案,還請公主準許我們拿人。”衙門的人道。
“殺妻害子案?王大人王安旭?”公主驚訝,十分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要不然王安旭這麼有才華的人,怎麼會和殺妻害子案扯上聯係。
王安旭卻已經反應過來,向公主祈求道:“求公主救下官,下官並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都是旁人的汙蔑啊。”
“王大人放心,若是汙蔑,本宮一定會為王大人討一個公道。”公主道,選擇相信王安旭。
衙門的人皺眉,“還請公主彆讓我等為難。”
“哦,那你們倒是說說王大人他殺了誰?”公主被人反駁,很是不悅道。
“他準備殺了我,就是為了好尚公主。”就在這時,翰林千金臉色蒼白的站出來道。
“啊,鬼啊!”見到她的瞬間,王安旭猛地一聲驚叫道。
翰林千金嗤笑,公主驚疑,畢竟王安旭看上去怎麼這麼心虛?
卻不知讓王安旭驚恐的是翰林千金身後的那道身影,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孩子明明在啼哭,周圍人卻恍若不覺。
“梅,梅三娘……”王安旭嘴.唇哆嗦著叫出美麗女人的.名字。
翰林千金他沒有看到屍首,現在是人是鬼他不敢肯定,可是梅三娘和孩子的死卻是王安旭肯定的。
大白天的見鬼,這讓王安旭如何不怕。
“王郎,我們的孩子很想你,想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呢。”梅三娘咯咯笑道。
同樣能看到梅三娘母子的翰林千金臉上差點繃不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公主猛地怒視王安旭,他的妻子明明沒死,王安旭卻告訴她對方死了。
難道真是王安旭為了當上駙馬,對妻兒親自下的手?
要真是這樣,那王安旭未免也太可怕了,公主對王安旭的才華濾鏡咻然碎裂。
“來人,必須得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公主喝道,差一點,她就丟臉丟大了,還有王安旭,真看不出對方內裡如此蛇蠍心腸。
公主沒有成為阻礙,反而成了助力,很快關於王安旭的殺妻害子一事就真.相大白於天下。
聽到王安旭殺害了第一任妻子和孩子後,還不夠,還想殺害第二任妻子,為的就是繼續往上爬,如此行經直讓人不寒而栗。
也讓很多人都意識到,鬼都沒有人來的可怕,王安旭明明是人,卻比很多鬼都來的可怕。
罪證確鑿,王安旭對外的.名聲一片狼藉不說,自己也因為殺人罪被壓入大牢判刑。
在此期間,翰林千金心灰意冷的和他和離,回去了娘家,目測短時間不會再嫁。
公主又何嘗不是,險些上過一次當,下次她再找駙馬,恨不得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
王安旭所有的謀算全都成空,讓王安旭險些瘋掉。
牢房裡,王安旭的所作所為暴.露後,沒一個人來看他,生怕跟這種人有所牽扯,連帶壞了自己的.名聲。
不過雖然沒人,卻有鬼過來看他,對此王安旭寧願一個人,也不願意在牢房裡見到梅三娘母子。
見到梅三娘母子過來,還想苟且偷生的王安旭朝梅三娘勉強笑著,“三娘,我知道錯了,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殺了你,看在
我認罪的份上,咱們一家人重歸於好吧。”
王安旭雖然殺妻害子的事情罪證確鑿,可因為律法偏向男子,他隻是被判關押十來年,並沒判決死刑。
就這十來年,也還是翰林家施壓才判這麼長的,要不然就算王安旭的所作所為駭人聽聞,也關押不了多長時間。
不過沒關係,人間律法處決不了王安旭,陰間來。
梅三娘嗤笑,“你以為都現在了,我還會聽信你的謊話嗎?”
“三娘,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放過我吧,你放心,等我出去,往後餘生一定為你和孩子誦經賠罪。”王安旭衝梅三娘母子不停磕頭道。
“原來你也知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沒對你的妻子手下留情,現在怎麼又有臉拿夫妻恩情說事的?”
“不過你放心,就算你殺了我,我對你也下不去手,誰讓我就是這麼賤呢。”梅三娘很是自嘲道。
她也想殺伐果斷,可是本性如此,她做不到。
比起原著她猶猶豫豫錯過多次機會,現在梅三娘情況已經好多了。
聽她這麼說,王安旭心頭一鬆,隻覺得危機解除,卻不想梅三娘依舊走向他,“王郎,看看我們的孩子吧,他從出生到死,你都還沒儘過做父親的責任呢。”
就算心裡再害怕,此時的王安旭也不敢拒絕梅三娘,他胳膊顫抖著從梅三娘懷裡接過孩子,接過這個被他遺棄不顧死活的孩子,不過他並沒有仔細看孩子,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梅三娘的身上。
儘管梅三娘說自己不會殺他,可王安旭還是不放心,畢竟他自己就是出爾反爾的人,生怕梅三娘也跟他來這一招,突然暴起。
卻不想直到最後,梅三娘都沒對他動手,真正對他動手的是他懷裡的孩子。
就在王安旭看著梅三娘,還想哄騙梅三娘,身上某處驟然一痛,低頭一看,隻見他身上的一塊肉被他懷裡的嬰兒硬生生的撕下。
王安旭被嚇得險些魂飛魄散,他下意識想把嬰兒扔掉,卻不想胳膊怎麼都動彈不了,擺脫不了懷中嬰兒的桎梏。
梅三娘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眨眼,她眸中十分的悲傷,“你們父子二人本不該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種下的惡因,現在收獲的惡果。”
可是梅三娘說什麼王安旭都聽不見了,他和鬼兒子糾纏著,根本不是對手。
“疼,好疼……住手,快住手啊。”王安旭疼的滿地打滾道。
梅三娘看著狼狽至極的王安旭,突然想到自己在大火中的無助,“原來你也知道疼啊……”
“三娘,救我……”王安旭手向梅三娘伸去,就像他當初對梅三娘在大火掙紮一樣冷眼旁觀,如今梅三娘也親眼看著他一點點的咽氣,沒有幫忙。
等到最後,王安旭身上的九成血肉都離體,王安旭痛苦的撐到最後,臨終前眼睛一直大睜著,死不瞑目。
見王安旭徹底死了,梅三娘過去抱起兒子,淚盈於眶道:“我的兒,你終於可以去投胎轉世了,今生是你福薄,遇上我們這對爹娘,下一世我會給你找個疼愛你的父母的。”
“梅三娘!”就在這時,王安旭的靈魂朝梅三娘母子爆喝道。
王安旭本來就是一個惡人,此時他再不見之前向梅三娘的服軟和祈求後悔,隻惡狠狠的看著梅三娘母子,想要報複梅三娘母子。
卻不想不等王安旭的鬼魂靠近梅三娘母子,一條漆黑的鎖魂鏈就穿過他的靈魂,把他的靈魂綁起來。
鎖鏈的另一頭就是聶小倩,對此聶小倩看向梅三娘母子道:“走吧,事已了,你們也該回陰間了。”
等他們走後,有衙役發現王安旭死狀可怖,消息傳出去,有人唏噓,“真是惡有惡報啊。”
“死的好。”更多的人
是感到痛快。
回去陰間以後,聶小倩判王安旭把十八層地獄的刑罰都體驗個遍,梅三娘的孩子大仇得報去投了胎,梅三娘則留了下來,覺得自己無顏去輪回。
她覺得自己不管是作為女人還是母親,都是不合格的,就不再占一個投胎名額了。
兩個聊齋世界的劇情直讓群成員大呼過癮,而聶小倩也越來越有閻君的風範。
除了聊齋世界,其他的世界也十分熱鬨。
花木蘭在王寶釧的資助下已經開始征戰大業,穆桂英也督促楊家將和女將們努力鍛煉,身上隨時備著能救命的丹藥。
貂蟬那邊,也加快了美人計的速度,想快點到花木蘭的身邊幫忙。
嬴政那邊,他祖父前段時間離世,他父親已經登基為帝,嬴政正在讓自己父親立自己為太.子,眼看距離他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
除此之外,最熱鬨的莫過於水滸世界。
此時二龍山已經和水泊梁山有所交集。
二龍山這邊,為首的好漢是魯智深、武鬆兩個,後麵又加了一個楊誌。
楊誌是楊家將的後人,巧了不是。
另外魯智深還搜羅到史進、時遷、孫二娘和張青夫婦。
雖然二龍山的人不如水泊梁山的多,但質量更高。
隨著時間過去,雙方地盤都在擴大,難免有所交集。
此時宋江已經上了梁山,不過還沒坐上頭把交椅,頭把交椅還被晁蓋把持著。
對於二龍山這邊,晁蓋是以交好為主,覺得大家都是落草為寇,應該互相照應。
可是宋江為首的人不這麼認為,隨著宋江勢大,水泊梁山對二龍山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從最初的友善,再到平淡,隱隱的還有些敵視。
畢竟魯智深等人實力不弱,以後再擴充地盤,難免會影響到水泊梁山的利益。
就算晁蓋是老大,也不能無視下麵人的意見,對二龍山也就有了思慮。
就在這時,有人向晁蓋獻策,覺得他們水泊梁山可以試著吸納二龍山的那些人,如此兩家合為一家,不就沒矛盾了嗎。
這話說到不少人的心坎上。
至於為什麼是二龍山的人去水泊梁山,首先就是地勢,二龍山不如水泊梁山地理位置好,水泊梁山易守難攻,再加上水泊梁山人數比二龍山多,整體實力比二龍山的強,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得是老大。
剛巧二龍山也饞水泊梁山的某些人,雖然水泊梁山大部分的人都不怎麼樣,可也有一些能看的,但可惜他們已經並入水泊梁山,讓魯智深遺憾錯過。
赴宴的時候,魯智深開了直播,好家夥,一眼望去,除了男人,還是男人,除卻極個彆不能打的,大部分男人彆管品性如何,身體都鼓鼓囊囊,十分的健美。
“小倩,這裡是哪裡啊?”聊齋世界,聶小倩把直播跟其他女鬼共享,看到這一幕,直讓女鬼們饞的流口水。
就算她們已經不再吸男人的陽氣了,也不介意去男人堆裡滾上一圈。
“可彆被這些人的皮囊所迷,除卻極個彆的,大部分都人品堪憂。”聶小倩道。
“這樣豈不是正好,等玩完了就把他們的魂一勾。”
女鬼們的話沒有隔著世界傳到水滸世界去,赴宴之初,雙方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氛圍很快就熱鬨起來。
晁蓋和魯智深分彆坐在上首,等喝的差不多了,晁蓋就跟魯智深提起兩家合並的事。
“提轄,不是當哥哥的存心占便宜,是你二龍山的地勢的確沒有水泊梁山這邊好,這樣,你要是帶人過來水泊梁山,我讓你坐水泊梁山的二把交椅如何。”晁蓋給出最大誠意道。
魯智深沒有回答晁蓋,而是問了晁蓋一個問題,“若是有
天.朝廷願意詔安我等,兄長你可願意?”
“這……說實話,自是不願的。”晁蓋說著,醉意已經醒了大半。
他能自己當家做主,乾什麼要給朝廷當狗。
察覺到上首的氛圍,下麵正在喝酒劃拳的聲音小下去,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晁蓋和魯智深的身上。
“實不相瞞我二龍山人數雖然少,可卻是主戰派,倒是哥哥你家大業大,內部不止一個聲音,實在是讓弟弟不敢加入啊。”魯智深婉拒晁蓋道,說明了拒絕入夥的原因。
畢竟水泊梁山可是有詔安派的,沒錯,說的就是宋江你。
這話一出,整個大廳為之一靜,直讓有心思的心裡尷尬不已,這讓他們對魯智深很是惱怒,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乾嘛挑撥離間他們水泊梁山內部。
他們還以為在外人眼裡,水泊梁山是一個整體,鐵板一塊呢。
尤其是宋江,此時他還沒有後來說一不二的地位,此時隻覺得被魯智深的話內涵到,要是有機會,他肯定是願意被詔安的,可此時被魯智深直接挑明,以後真遇上詔安了,他是從還是不從?
重要的是水泊梁山現在並不是他說了算,這更尷尬了有沒有。
“魯提轄你拒絕就拒絕,沒必要拿我的兄弟們開玩笑。”晁蓋臉上失去笑容道。
作為老大,晁蓋不是不知道底下人有點小毛病,可是有些話他自己能說,其他人不能說。
魯智深既然拒絕,那就不是水泊梁山的人,當著外人的麵,晁蓋作為大哥,肯定是要維護自己人顏麵的。
“是灑家多管閒事了,既如此灑家就帶著兄弟們先回去了,等哪天有空諸位可以去我們的二龍山坐坐。”魯智深客套著,準備告辭。
晁蓋沒有挽留,隻在心裡一歎,就起身相送,彼此儘管話不投機,卻還維持著最基本的情麵。
隻是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真當沒有發生過,魯智深的話在眾人心裡掀起點點波瀾。
等魯智深帶人走後,吳用看著晁蓋皺眉道:“兄長,魯智深不肯帶著二龍山並入咱們水泊梁山,隻怕今後我們雙方必有一戰。”
“軍師多慮了,他二龍山滿打滿算才多少人,咱們水泊梁山多少人,真開戰二龍山難道會是咱們水泊梁山的對手?”其他人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