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不高興,扯了扯手裡攥著的符玉頭發。
但這具身體是自己捏的,這一頭秀發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捏的,她也不舍得使勁,就輕輕揪了下,呸道:“大臭玉。”
符玉:“小臭鳥。”
“——你、你敢罵我!”
珠珠瞬間呆住,反應過來,跳腳洶洶道:“你這人好幼稚,罵你兩句怎麼了,你居然還回嘴。”
天啊,天底下怎麼有這麼不講理的小鳥。
符玉沒好氣地瞧她,伸出手掌:“梳子給我。”
珠珠立刻收回氣鼓鼓的眼神:“不要,我給你梳。”
白皙優美的手掌在麵前伸開,有著羊脂玉一樣溫潤的光澤,珠珠雞賊地摸了一把,不放過任何一個揩油的機會,裝模作樣說:“我一會兒給你摸點乳膏吧,你這個身體很金貴,得好好日常保養,給你抹得滑溜溜。”
符玉說:“不用了,我需要的時候自己抹。”
——可惡!這個柴米油鹽不進的家夥!
珠珠奸計沒得逞,嘴巴嘟囔著,忿忿給他梳頭發。
過了會兒才把頭發梳好,她鬆開手,手中那一把長發潑墨似的垂下來,發尾直落到腰間,微微晃動,在昏暗的燭光下泛著一層流銀光華。
美麗的青年對著鏡子看了看,笑說:“謝謝珠珠。”
珠珠心情一下又美了。
珠珠扔掉梳子從後麵撲抱住他的腰,要求說:“你和我一起睡。”
符玉無奈看她一眼。
沒辦法,已經拒絕了幾次,再不給小鳥點好處她必定是不肯罷休的。
符玉拍了拍她腦袋,到底答應了:“好吧。”
“但隻是睡覺。”符玉不等小鳥激動提前說:“不許想彆的羞羞的事。”
小鳥:就要羞羞!就要羞羞!
珠珠嘴巴假裝先答應,換上睡衣,肉食小動物似的爬上床,抱住他的腰,腦袋搭在他頸窩使勁嗅。
符玉被她摟住,又被她小狗一樣嗅來嗅去蹭得更癢,側頭避笑說:“你老實點。”
“就不老實。”珠珠更嗅:“真香,小鳥喜歡。”
符玉推她的臉蛋,阻擋小鳥試圖往他衣領裡鑽的腦袋,把小鳥的臉蛋推成個扁扁的可愛樣子,說:“說好隻是睡覺,你再亂騷.擾我,我就去外麵睡了。”
“哎呀,你一個玉怎麼這麼古板。”小鳥像個騙色的渣鳥,努力遊說:“你第一天當人,難道不想要點特殊的慶祝活動嗎。”
符玉道:“不要。”
小鳥眼珠子轉了轉,咳嗽著嚴肅臉:“其實你想歪了,我隻是想給你檢查身體。”
符玉:“不用。”
珠珠:“……”
珠珠惱羞成怒:“你乾什麼。”
“是你想乾什麼。”符玉沒好氣說,捏住她軟乎乎的臉蛋子:“我第一天當人,你就饞我身子。”
珠珠被說得有點心虛,肉嘟嘟
的臉蛋被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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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含糊糊說:“我…我是給你驚喜,要不然你以為隨便什麼人小鳥大王都會給眼神嗎,是因為大王看重你好不好。”
符玉聽她強詞奪理胡扯,把她又悄悄揪住自己衣擺的爪子拍下去,說:“好,謝謝大王看重,那麻煩大王老實點睡覺,我乏得很,這時候可陪不了大王胡鬨。”
珠珠悻悻,昏暗的光影下,看青年額角又浸出細細一層汗珠,他身上有股熱氣往外冒,她嘀咕了幾句,也老實了,趴下來重新抱住他的腰。
因為拔除情根轉而吸收忘川水的穢拙之氣,珠珠身上體溫比從前涼了許多,她一抱住青年,就感覺像抱住一個燒得正熱的火爐子,他身上的衣服又被熱.液浸.濕了,被她抱著的時候,他輕輕呻出一口氣。
珠珠有點得意:“你好燙,我涼颼颼的,抱著我是不是可舒服了。”
“舒服。”符玉輕輕吸一聲,又說:“我身上燙得很,你要是嫌熱就往旁邊躺一躺。”
“我不熱,這樣還暖和。”珠珠不在意,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扒著他。
符玉心裡柔軟,在她眉心親了親,兩人就這麼抱著閉眼睡過去了。
·
珠珠最近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符玉新換了身體,珠珠像突然發現身邊藏著個絕世奇珍,眼睛發光,翹著尾巴撲上去,像一張貼紙使勁扒著他,任符玉撕都撕不開。
符玉哪裡都好,脾氣好,頭發柔,臉更美,連手都是白白的,唯有一點,怎麼都不答應給她檢查一下衣服下麵的地方
——可惡,它一塊玉,乾嘛那麼在乎貞.潔,給她摸摸看看怎麼了,她難道還能把它怎麼樣嗎(小鳥吸溜)
珠珠雖然是這麼吐槽著,但在心裡,符玉畢竟是符玉,和彆人不一樣。
珠珠覺得符玉如今剛學著做人,有自己的想法,她還是很尊重他的,也不會真威逼利誘他什麼。
而且符玉至少已經有了身體,不再是曾經一塊冷冰冰的玉,類人的肉.身抱起來熱熱的、柔軟的,是全然真實的存在,她每次抱住他,都會覺得很踏實。
她心裡還挺滿足的。
天熱了,因為符玉怕熱,殿內已經提前擺上冰盆,她懶洋洋枕在符玉腿上翻話本,過了會兒“啊——”地張開嘴。
符玉正在吸收月華,閉著眼,手已經輕車熟路地從冰碗裡叉起塊甜瓜,塞進小鳥嘴巴裡。
珠珠腮幫子鼓起嚼了嚼,翻過身,趴在他腿上仰頭看他。
符玉睜開眼,就對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眸,他看得心軟,靜坐也是靜坐不下去了,又叉了塊甜瓜喂她。
珠珠含在嘴巴裡,爬起來抱住他脖子,說:“我聽說吳越留有一些早年傳下來的雙.修功法,可以道侶兩個人一起修煉,那能不能也一起吸收日華月華。”
符玉忍不住好笑:“你腦袋裡隻有這個事嗎。”
“我說的是正經的那種雙.修!”
珠珠這次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