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被少女撲了個滿懷。
桌案被掀翻,它被壓著,趔趄跌躺在地上。
少女像某種凶猛的小肉食性動物,扼住他的肩膀,牙齒咬在它脖子。
符玉愣了一下,片刻反應過來,忍不住笑道:“你是想吃掉我嗎。”
珠珠虎牙都冒尖出來。
“是啊。”珠珠說:“你可以給我吃掉嗎。”
符玉思考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笑說:“可以,但我還挺喜歡我現在這具身體的,舍不得毀了,隻先給你吃一根手指好不好。”
他伸出的是無名指,細長、白皙、弧度有一種似天鵝長頸的優美,旁邊的尾指微微自然蜷起。
珠珠給他捏的是一具健康的身體,絕沒有追求什麼病美人。
可當他偶爾顧盼舉止間門,總不經意就流露.出一種溫泉水洗凝脂的慵弱不勝之態。
珠珠張開嘴巴,一口咬住那根雪白的手指,像真要咬斷一樣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隻是咬了咬,然後又很快補償般地舔了舔,塗上一層亮晶晶濕.潤的口水。
她低頭嘴巴一蠕,才把他的手指頭吐出來。
“我總覺得你是在勾.引我。”
珠珠忍不住抱怨:“雖然這樣說顯得我很臭不要臉,但我真的這麼覺得,你每次看我,我都覺得你是在引.誘我,但我一顛顛跑過來,你就好正經,把我推開,若即若離的……我總感覺你在搞我。”
符玉心想,呦,還挺機靈的小鳥哦。
“你變了。”珠珠碎碎念:“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都聽我的,你現在心眼可多了,都學壞了。”
“以前你也沒有天天饞我的身子。”
符玉不急不緩說,很輕聲地哼笑:“以前我們怎麼可能這樣的姿勢呢,你壓著我,小狗一樣非要來舔我。”
珠珠耳後莫名一熱。
好吧,的確不一樣。
她談過三段戀愛,基本上都是從一開始就心思不純。
但符玉不一樣,她們最開始是朋友、夥伴,甚至有時候對她來說它是半個開導陪伴的前輩,而對它來說呢、她大概剛開始也隻是個脾氣超壞的小鳥崽。
她沒有情根,感受不到愛情,但友情、親情,和欲.望混雜在一起,已經很帶勁兒了;而符玉呢,它的秘密還更難以揣測了。
認識這麼多年,珠珠也不是笨蛋,她對符玉偶爾顯露的性格特點也不是心裡沒數,珠珠覺得它更邪典,她狐疑它甚至都不懂什麼是愛,大概樂子人一樣活了這麼些年,唯一的感情經曆就是稀裡糊塗被她坑了——它之前說唯一中過的詭計就是掉進她的坑裡,她回去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
所以壞小鳥一直有點心虛的,也就更想趕快把人吃乾抹淨。
把生米煮成熟飯,乾一點羞羞的事,趕快成個親啊,趁早再懷個崽崽啊……那它應該就跑不掉了,就
算將來回過神也沒用了,徹底在坑裡躺平就不會思考掙紮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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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回去好好預習一下。”小鳥把書塞給他,裝模作樣禽獸不如地說:“今晚我們就開始吧,學無止境、笨鳥先飛,春光無限好,我們要珍惜時間門…”
符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她胡扯,打開書翻了翻。
哇,果然不愧是小鳥選的書,大概是那一摞裡最色色的一本。
小鳥悄咪覷著他的表情,尾巴立刻支楞起來,警惕道:“你之前都答應了,你不能反悔啊。”
小鳥超凶說:“我已經忍很久了,你要是還推脫,我就要犯病了,我就不忍了,我就現在把你辦掉。”說著就威脅般地按住他心口,但按到柔軟布料下手感超好超軟的肌肉輪廓,心裡一蕩,又雞賊地摸了幾把。
珠珠看著符玉神色很難形容,像唉聲歎氣、苦惱無比,最後才隻能勉強無奈說:“…好吧。”
“……”
珠珠更覺得她像在威逼利誘他了
——算了,威逼利誘就威逼利誘吧,小鳥沒有道德,先吃到嘴裡再說。
“那你快回去,洗白白等著孤。”珠珠擦了擦哈喇子:“好好預習,今晚孤就要看看你的水平,我們好好切磋切磋,要是切磋的時候你表現不好,大王可要打你屁屁。”
“你、你好不要臉。”符玉臉頰羞紅,哀怨地瞪她一眼,不情不願說:“好吧。”
珠珠被他這似嗔似怨的一眼弄得幾乎熱血沸騰。
符玉要去看蒼梧樹,珠珠還有折子沒批完,就先回去,她哼著小調興高采烈往回走,在路上還在琢磨,要不要向符玉求婚。
符玉一直對她欲迎還拒,但今天既然鬆了口,進度頓時快一大截,感覺可以提這件事了。
要按她原本的想法,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但林含音說的那些話她也聽進去,燕煜好像還對她賊心不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衡道子傷到腦子了,看起來腦袋裡毛病越來越嚴重了,這時候如果她與符玉成婚,他會不會發瘋對符玉動手……珠珠雖然瞧不起燕煜那狗灶德行、但她從不小看燕煜的城府與詭計,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真撕破臉,打起來,她也不敢保證能時時守在符玉身邊。
她不想冒這個風險,也不願意把符玉放在那麼危險的境地。
珠珠邊思考著,邊往回走,剛到前廷,宮人立刻跑來稟報:“大王,西海王來請見。”
珠珠之前就寫信給敖金瓴叫他來一趟,來得挺快
珠珠走進殿中,看見敖金瓴坐在左邊次座的椅子,與此同時,她的目光不由看見西海王身旁、在左邊首位端坐著的素帶青衫聖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