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睜開眼,腦袋一嗡,頭暈眼花,眼前轉鳥。
縱.欲過度,酒色傷鳥。
珠珠眼前好像轉著一圈嘰嘰喳喳的小鳥,她暈乎乎,往後一仰倒,倒進漂亮人傀柔軟飽滿的心口。
珠珠翻了個身,滿足地埋頭往裡紮了紮。
雖然沒有漂亮姐姐的軟乎乎大.胸好埋,但美貌青年的肌.肉不用力時候好歹也是軟的,自己捏的,摸起來柔韌又細.膩,手感非常好,還是香噴噴的…嗯。
珠珠埋了一會兒,幸福地睜開眼,就對上一片巴掌大泛紅的印子,隨著呼吸輕輕緩緩起伏,白皙的皮.膚上斑斑點點,留著蠟燭融化又乾涸後的蠟油,還有三四個疊在一起青紫色的咬.痕
——豪不誇張的說,跟被狗啃了一樣。
珠珠:“……”
小鳥緩緩睜大眼睛,眼神逐漸呆滯。
這是她乾的嗎?不是吧,小鳥大王可不是那麼殘暴的鳥所以一定不是…
……好吧,小鳥很可能就是這麼殘.暴的鳥。
“可算醒了。”沒睡醒似的聲音從頭頂傳上來,花似的青年揉了揉眼睛,身上的中衣被抓得揉揉皺皺,隻有袖子還掛在身上,隱約露出一截線條清雅優美的肩頸,上麵一個好大的牙印,邊緣紫得發黑,血漬都凝固了。
…珠珠已經不是心虛了,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禽.獸了。
注意到少女心虛的眼神落在自己肩頭,符玉撐起身子,低頭也看了一眼,指著傷口,對她嗔道:“看你給我咬的,差點沒把我肉咬下來。”
珠珠感覺都睡瘋了,記憶昏昏沉沉,完全忘了昨晚發生什麼。
但牙印肯定是自己的,證據確鑿、連抵賴都沒法賴掉。
珠珠訕訕,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咬的,八成是上頭了。”
符玉沒好氣道:“好啊,咬了人,你還忘得一乾二淨。”
珠珠本來十分心虛,被他假嗔惱地瞅來這一眼,骨頭瞬間酥了半截,色心又上來了。
“是我不好。”珠珠忙說,爬過去在他肩頭胡亂親幾下,腆著臉蛋說:“我給你親親,親親就不痛了。”
“你少來,滿肚子花花。”符玉推著她的臉蛋子,當然力道輕得很,幾乎可以稱為半推半就,珠珠更來勁兒了,沿著往上啪唧啪唧親了親,又去親他的脖子和耳朵。
符玉有些舒服地眯起眼,但被黏黏膩膩親了會兒,在耳鬢邊蹭的小嘴巴突然離開了。
“哎呀”,符玉隻聽見這麼一聲,身前一沉,少女像條曬乾的鹹魚啪嗒倒在他懷裡,揉著自己的腰,有氣無力說:“唉,好累,好像一滴都沒有了。”
符玉:“……”
符玉有點不滿足,但也沒好意思說。
第一次成事,總不能顯得他太饑.渴,像個欲求不滿的怨夫。
小臭鳥長得漂亮,骨子裡卻有點大老粗的臭毛病,最稀罕彆人一股清高勁兒的,饞嘴貓兒似的,越舔不到就
越想舔到,要不然當初怎麼對那三生天的聖主愛得要死要活。
他早看透她了,不就是端著嗎,這誰不會啊,他也端著,才釣得她念念不忘,天天翹著鳥尾巴殷切繞他轉。
珠珠戀戀不舍摸他清瘦凸.起的鎖.骨,像個吃撐了的餓死鬼還眼巴巴看著鍋裡的肥肉,眼大肚子小,哈喇子都要流下來。
符玉給她摸得心煩意亂,把她的鹹豬爪拍下去,說:“好了,也挺久了,該起床了。”
珠珠看一眼外麵天色,天光還沒亮透呢,說:“還早呢,再躺會兒。”
“你想躺也行,我反正是沒事。”符玉慵懶說:“不過我可提醒你,已經三天了。”
“!”珠珠:“??”
“什麼?”珠珠跳起來,震驚:“怎麼過了這麼久?”
貌若牡丹的神祇麵不改色,一腳把大黑鍋全踢到小鳥頭上,自己撇個清清白白,理直氣壯說:“誰叫你沒個夠,跟沒吃過飯似的非要吃撐肚皮不可,我一直喊停,你非不願意,一個勁兒犯渾,讓我也累得慌,後來看你睡得熟,我也不忍心叫你了。”
珠珠很想說自己才不是犯渾小鳥,但看著符玉像不經意間露出的肩頸腰腹的斑斑痕跡,她愣是噎住。
好吧,她是混蛋。
珠珠一下焉頭巴腦,從被窩裡爬起來,嘴巴還硬著,不肯服輸的碎碎念:“那也是你長得太好看了,你勾.引我,我才這樣的,我平時可不是這樣的鳥…”
符玉心想,其實她還真蒙對了。
但才不要告訴小臭鳥。
兩人起床穿衣服,珠珠穿得快,符玉倒是不緊不慢,珠珠扭頭一看他,給他把衣領係起來:“快穿好,少風風騷騷的,一會兒宮人進來,不許給彆人看見。”
符玉笑:“小氣鬼,你這時候倒賊精賊精的。”
珠珠看他笑得美,望著自己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心裡也冒起泡泡,忽然又不想起床了,想再倒回去倆人抱著就這麼接著睡覺好了。
珠珠又爬回去,依賴地窩進他胸口。
符玉看出她的依賴不舍,心裡刹時軟得不成樣子,溫柔環抱著她,像哄孩子一樣晃了晃。
兩個人相偎著,珠珠幸福地眯眯眼鏡,又看見他肩膀的牙印,忍不住摸了摸:“怎麼痕跡還沒下去啊,你這是不是得上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