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懷慕此刻看這張紙,耳邊是努力給她講什麼是阿拉伯數字,什麼是水的三種形態的蕭姮。
“魚娘子,魚娘子,你在聽嗎?”
魚懷慕會這才回過神,她穿越這麼多年了,已經太久沒有看到熟悉的東西了。
她在古代過的太苦了。
穿越者根本無法適應古代的生活,不管是從精神,還是□□。
突然看到熟悉的文字,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在聽,殿下,隻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有些驚訝,還望殿下見諒。”
蕭姮點點頭,安慰道。
“無事無事,我第一次見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是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魚懷慕假裝看了好一會,把阿拉伯數字和九九乘法表記住,這才又繼續和蕭姮討論。
“臣女以為,今日神女大人的水鏡一結束,定會有許多人想要前來授學,無論是京城的,還是從臨安來的,咱們要做的就是要維持好秩序,讓這些人都按照流程來。”
蕭姮點點頭,她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魚懷慕說的很有道理,她又思索了一會,開口道,“需得安排一些人做引導,還要借用一下禮部科舉的一些場地,以免場麵太過於混亂了。”
魚懷慕想了想,又補充道。“可以設一些路牌,這樣前來授學的人就能看懂該去哪裡報名了。”
蕭姮眼睛一亮,“魚娘子真是聰慧過人。”
二人又商議了許久的細節,將需要準備的東西,和細則認認真真的寫在一張紙上。
蕭姮第一次自己去做一件事,將事情辦妥隻覺得心情不錯。
仿佛比在皇宮裡待著要快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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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咱們這樣跑出來,真的沒事嗎。”
謝覓秋站在甲板上,吹著迎麵而來的河風,轉過頭對一臉惶恐不安的謝覓夏笑了笑。
“三妹妹,咱們都上船了,明日就到京城了,你還擔心這些做什麼?”
謝覓夏現在整個人就是後悔,十分的後悔。
謝覓秋拿她喜歡偷偷觀察小動物屍體骨頭的事情威脅她,淑女喜歡這麼汙穢的東西可是會嫁不出去的。
謝覓夏隻覺得心裡苦,她歎口氣,感歎自己上了賊船就下不去了。
她神情恍惚,轉身撞到了一名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女子。
謝覓夏連忙道歉。
“娘子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謝覓秋也連忙上前來,“我妹妹不是有意的,還望娘子不要介意。”
謝覓秋還未來得及抬頭,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我無事,兩位娘子不必道歉,方才我聽兩位娘子的談話,似乎是要去京城?”
謝覓秋點點頭,甲板上的風吹起她麵前這位女子的發絲,使謝覓秋有些看不真切她的容貌。
“正是,我們一行三姐妹是要去京城參加神女授學的。”
那鵝黃衣裙的女子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真巧,我也是,我姓白,名千亦,家父乃臨安南山堂白醫者,我也是南山堂的坐堂醫者,隻是我專替婦人診治。”
說起南山堂,謝覓秋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位白娘子的父親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南山堂醫者,而且外號妙手南山的白和。
不過她雖聽說過南山堂內有位替女子診治的女醫者,卻不知其姓名。
“原來是白娘子,從前隻聽聞南山堂有一位替婦人診治的聖手,今日有幸一見。”
白千亦淺淺一笑,“瞧見有女子和我一樣看了《女狀元》去參加神女授學,我心裡就安心多了。”
謝覓秋還未回答,自己的大姐姐謝覓春大大咧咧的從床艙內走到甲板上。
“你們怎得還不回船艙內。”
謝覓春瞧見白千亦,一雙眼睛疑惑的看著謝覓秋,仿佛在無聲的詢問。
“這位是南山堂的女醫者,白千亦,白娘子,也是要去參加神女授學的。”
謝覓春點點頭,“那這樣我們四人可以一同前往,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白千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就麻煩三位娘子了。”
謝覓春不在意的擺擺手,“哪裡的話,我們是互相照應。”
隨後四人便一起聊起天來,她們四人白千亦所在的臨安是後頭才出現水鏡的,對於剛出現水鏡的一些畫麵都是略有耳聞。
“我聽說,神女大人都是取月亮來照明,還將大海取與一寸方塊之間觀賞,神女大人的床幔是用星光點綴的透明薄紗。”
白千亦露出好奇的神情,“真是可惜,沒能親眼一見水鏡最開始出現的模樣。”
謝覓夏聽了一會,也全然忘記自己偷跑出來的惆悵,接話到,“若是能得神女大人的授學,一定還可以看到的。”
白千亦低下頭,緩緩開口“想必去求學的人不少,一定不是人人都能被神女大人授學的吧。”
謝覓秋撫了撫被風吹起的碎發,轉頭道“我覺得,定是要篩選的,隻是不知道這篩選的法子是什麼,不過神女大人說過女子踴躍報名,想必不會因為我們是女子就被刷下去。”
四人相談甚歡,連著下船都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