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坐上馬車,一想到要回去麵對霍稷,她不由得心情都不悅了起來。
沈盼抬頭看了看天,掀開簾子對車夫說道,“不回霍府了,改道去新溪區吧,走近路。”
婢女聽道後索性也不勸了,任由沈盼去了。
車夫走的近道,就會穿過幾條小巷,在穿過其中一條巷子的時候,穆然聽到一身慘叫聲,那是男子的慘叫聲,而是相當淒慘。
但是就那麼一瞬,那聲音又消失了。
沈盼掀開車簾,巷子裡頭安安靜靜,哪裡又有人,方才的慘叫聲若不是幻覺?
思來想去,沈盼還是決定倒回原路走人多的大路。
婢女嚇的一激靈,哆哆嗦嗦道,“娘…娘子,奴婢聽聞最近多有地痞流氓橫死街頭,死相淒慘…方才莫不是,莫不是那凶手又出來殺人了。”
沈盼立刻轉頭,“這樣的事我怎麼沒有聽到過?”
“奴婢也是出門采買的時候聽門房的小廝所說,那凶手似乎專殺平時街頭巷尾的潑皮無奈,還得了不少百姓讚賞。”
沈盼一下子來了興趣,“既然專殺地痞流氓,那咱們又有什麼好怕的,這凶手說不定是個性情中人呢。”
婢女似乎快要嚇哭了,“娘子…你還有心思說笑,”
待沈盼的馬車走遠了以後,女時和女梧才從一處隱蔽的屋子內探了探頭。
女時的腳底下躺著一個下半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他此刻嘴唇微張,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女時蹲下身去,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這就快死了?倒是多堅持一會讓我也開心開心啊。”
女梧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罷了,女時姐姐,同這樣的地痞流氓有什麼好廢話的。”
沈盼在新溪區玩了一圈後回到了霍府,她似乎全然沒有受到那聲慘叫的影響,在新溪區玩的不亦樂乎,甚至還開了一把狼人殺。
等回到霍府的時候,霍稷早就回來了,看到晚歸的沈盼,他一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了口的樣子。
“阿盼,女子不要常出門,外麵很危險,女子要學會保護自己,最近京城街頭巷尾出了多起命案,刑部到現在都沒有苗頭,你怎得又玩那麼晚,還有那新溪區裡頭的玩樂切莫沉溺其中啊,工部尚書家的兒子天天都要去新溪區玩什麼劇本殺,在家也不看書,如此下去怎麼得了。”
沈盼被他念的耳朵疼。
“那人不是專殺地痞流氓嗎,與我有何乾?”
霍稷見她油鹽不進,不由得嚴肅了起來,“明日起,不許夫人下午出門,若是出門晚膳時還未歸,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沈盼聽的怒火中燒,他又來,又是這樣,
總是自以為是的為了她好,為了讓她就範,就威脅和強迫她周圍的人,自私自利又自以為是。
腳在她自己身上,憑什麼要被他控製自己哪裡不能去?
所以她根本不想成親,成親隻會讓女子不自由!
沈盼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霍稷,你少來這套,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迫不得已嫁給你的沈盼了,我現在隻後悔,當時在你強娶我的時候,我就應該一根白綾把自己吊死。”
霍稷最怕沈盼這幅麵無表情的樣子,他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我都是為了你好,我怕你受到危險,這世道女子本就應該少出門,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府裡等我回家不好嗎?”
沈盼冷笑一聲,“如果你娶我,隻是為了有一個在霍府等你回家的女人,那你又何必要娶我?娶誰不是一樣的?為什麼非得是我?你就這麼喜歡把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關起來然後折斷它的翅膀嗎?”
霍稷垂下眼眸,“我不是…我是心悅你,我是心悅於你才會想儘種種辦法娶你的。”
沈盼轉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心悅的那個人,並不想嫁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