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大梁京城。
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在馬路上行駛著,很明顯這輛馬車對於京城的路段不是那麼的熟悉,對於人車分離很是執行的不熟練。
馬車內坐著一個婦人, 她頭上帶著碧玉金步搖,身穿錦繡衣裙。
她身旁還坐了兩個婢女外加一個小娘子,兩個婢女大概是第一次來京城,好奇的掀開簾子四處張望。
“娘子,這就是京城, 好生熱鬨呀。”
“在京城竟然是人和車要分開走,如此這般倒是不會有馬車撞到人了。”
那婦人低頭逗弄著身旁不過八九歲的小女孩,一邊笑道,“難怪你阿姐無論如何也非要來京城做神女的學生。”
那婦人本來神情自若, 隻是身下突然異樣的感覺讓她突然皺了皺眉。
她轉頭問自己的婢女,“綠樹,今天是什麼日子。”叫綠樹的婢女轉過頭來, “娘子, 今日是初三呀。”
綠樹是婦人的貼身婢女,見到她表情不對, 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娘子, 莫非是月事來了嗎,可是今日才初三呀!而且上個月27月事才剛走, 怎麼又來了。”
婦人名叫上官露,是建梨城人, 家中世代經商,頗有些家底,早年間招了個上門女婿,生了兩個女兒, 皆姓上官。
上官露眉頭緊皺,身下的熱流感還在繼續。
這竟是一個月來了兩次!
看來今日是必須得回去了,本來還說去那新溪區瞧一瞧,隻是這月事來的這些日子都不太好出門了。
綠樹上前去掀開馬車前麵的簾子,“阿財,打道回府。”
上官家的下人基本上都是幾代人都在上官家裡做下人,因此很是聽話也從來不會多問什麼。
但是本來上官露的馬車在前頭,後頭跟著好幾輛馬車,如果她的馬車要調頭,必定會引起交通堵塞。
果不其然,阿財剛打算調頭,後麵的馬車就開始堵了一串,隱約還能聽到後的馬車不滿的聲音。
“哇搞什麼啊,這個時候調頭回去?你們是新來京城的吧,知不知道這個路口掉頭一定會堵車啊,所以在這個路口不掉頭都是車夫們默認的規矩。”
綠樹連忙對著後麵的車夫道歉,“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家娘子有些急事需得掉頭,我們確實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請見諒。”
綠樹一番話說的誠懇,態度也不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後麵的馬車們也隻有老老實實的等著了。
還有後麵馬車們的主人百般無奈的聲音。
“堵就堵吧,我已經習慣了。”
“怎得又堵車了,劇本殺新出了個本我昨日預約著呢!這不是就要遲到了?”
“張兄彆怕,咱們可是那劇本殺鋪子的什麼黃金會員,他怎麼也得等咱們到了才開始玩不是?”
魚懷慕打了個哈欠,眼下烏青一片,她這幾天都在和魚學真一起製定和安排畢業後科學部眾人的官職問題。
說是一起安排,魚學真還是很識時務的全部讓她一手操辦,最後將結果給他看就行。
新溪區的副區長,底下的諸多官職,科學部也得留人做事……搞的她這幾日都沒有睡好覺。
魚懷慕思緒正恍惚著,外頭就傳來了女子軍裡女初的聲音。
“魚部長,堵車了。”
魚懷慕今日有些趕時間,她又給在她身旁的女梧使了個眼神。
女梧立刻下車去,跑到這長長的堵車隊伍的最前麵是看看什麼情況。
前麵三輛馬車挨的太近,上官露的馬車想要掉頭,就必須要彆馬車配合,所以這一時半會還沒有掉頭成功。
女梧上前看了看,又打聽了打聽是怎麼回事,飛快的跑回了魚懷慕的馬車麵前。
綠樹看著那小姑娘飛快的往後跑,不由得震驚道,“這小女孩跑的真快啊。”
女梧掀開簾子,“部長,是最前頭的那輛馬車要調頭,前麵的馬車們又挨的太近了。”
魚懷慕這才清醒些,“在這個路口掉頭?不是京城的人吧?”
“確實不是,那婢女說她家娘子突然有急事才掉頭的,我也看到了那馬車裡坐著的娘子,神色確實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