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儉咳出一口血來,“朕是皇帝!她入了宮,朕的身子就能好了。”
“您的身子好不了。”
“什麼?”
蕭儉此刻的表情可以用滑稽來形容,他可能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聽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而且這話還是從自己倍加寵愛的女兒嘴裡說出來的。
蕭儉的眼神變得敏銳了起來,他一臉戒備的看著蕭姮。
“安陽,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姮從東又手上接過藥碗,這次的藥味可不是劉筠傑作下慢性毒藥的酸味兒,而且濃濃的苦味。
這是白千亦調製的猛烈毒藥,隻要喝下去一刻鐘就會暴斃而亡。
“不是您還有蕭氏一族教我的嗎,為達目的,就要不擇手段,當年梁太/祖欺榮紹的孤兒寡母守不住皇位,忘記自己發過的誓言,逼死了恩人的妻子和幼兒,奪了這江山,今日我便也奪了這江山,坐一坐那龍椅是何滋味罷。”
蕭儉的瞳孔瞬間放大,他整個人就像時間停止一樣滯空了兩秒,他的語氣依舊是不可置信的,“你說什麼?”
蕭姮沒有回答他,而是讓東又和女時按住他的身體,自己捏住他下巴,將這碗毒藥灌了進去。
“唔!你們做什麼!!放開朕!!”
蕭儉大聲的呼救,卻發現整個寢宮空無一人,他很快的明白了什麼,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她。
蕭姮拿帕子擦乾淨了蕭儉的嘴角。
“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中央禁軍已儘在霍羽手中,你知道我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多久嗎?你以為為什麼你每次選的三司使都要不離奇死亡,要不出事被貶?你以為朝廷官員突發疾病而亡是誰做的?失蹤的官員又是誰殺的,我等這一刻等的好苦啊,父皇。”
藥被灌下去,蕭儉常識乾嘔把藥吐出來,他抬頭一雙眼睛任然是不可置信,“你怎麼?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那些事情?是誰教唆你的?是霍琬琰那個人賤人把你教壞了對嗎?”
蕭姮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因為我不是個好人啊,父皇,你的第一個兒子蕭暄為什麼會突發喘病,你想過嗎?”
“是你?竟是你做的,那是你弟弟?你親弟弟你怎麼下得去手?最興來,你這次又要殺最興來對嗎?你想要權力,讓最興來登基不好嗎?你做個攝政公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說完後,他將頭深深的埋進被子裡,哽咽道,“我究竟,究竟是生了個什麼惡鬼出來。”
這時外頭的女子軍跑了進來,“殿下,蕭懷那狗賊已經率軍闖入皇宮了。”
蕭儉再次抬起頭,他很快明白了蕭姮的用意。
“你是想把事情都嫁禍給蕭懷,自己來個清君側?好個一箭雙雕啊,朕竟然生出這等惡鬼來…”
藥效在蕭儉強烈的情緒波動下開始提前生效,他的五臟六腑像被撕裂一般的痛。
蕭姮聽清楚了蕭儉最後的一句話。
“求你,彆殺最興來。”
蕭姮用手將將蕭儉的眼睛閉上,“父皇,安息吧,你的大好江山,我會好好治理的。”
蕭懷的軍隊進了皇宮,隨處可聽見慘叫聲和求饒聲。
蕭姮衝出去對著中央禁軍大喊。
“晉王世子謀逆不道!此等反賊罪不容誅!今天都聽霍統領的指揮,保護太子,給本宮殺出一條血路來!”
而一旁的女時飛快的將密語塞進了一隻信鴿的腳踝處,將這隻鴿子放飛。
而朝廷上的女官們,也要開始發揮她們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