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若乾的戀愛攻略筆記。
池茜:「【白眼】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教彆人談戀愛的時候頭頭是道,結果自己談戀愛的時候慫成狗吧」
池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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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必須承認,她被激怒了。
「讓戀愛火速升溫的小tips」
「戀愛過程中那些讓對象更愛你的小細節」
「這些小情話都拿去!拿去撩對象!」
於是午休時間,池柚對著這些攻略沉思。
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戀愛大師多是母胎solo。
分析起彆人的戀愛來仿佛大師,一到自己頭上,就成了白癡。
要不她也找個“大師”問問?
池柚看了眼身邊的孟璿。
然而最近天氣漸漸暖和了,冬眠終於走了,春困隨之而來,總之人類不是在犯困就是在犯困的路上,孟璿這會兒就正趴在工位上呼呼睡午覺。
算了,自己隨便試探吧。
昨天才剛嘴對過嘴,池柚還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其他需要麵對麵的攻略都暫且pass,池柚選擇了最後一項攻略,準備照著做。
總之絕對不能讓池茜看不起自己。
不確定岑理這會兒是否在午休,池柚先謹慎地發過去一個“在嗎”。
岑理回得很快:「在」
池柚愣了下,問:「你沒睡午覺?」
岑理:「嗯,在改代碼,有事麼?」
池柚開始鋪墊接下來的話題:「午休沒事做,聊聊天?」
然而對麵非常之乾脆:「那我下來找你」
池柚趕緊回:「不用不用,我們用手機聊天就行」
為了防止他問為什麼,池柚決定先下手為強。
「考你個腦筋急轉彎」
「這個世界上有五種泥,你知道是哪五種嗎?」
對麵停滯幾秒,回:「好像不止五種」
池柚有些無語。
怎麼還嚴謹起來了?
她有些不講理地說:「這個腦筋急轉彎裡就五種!」
「我給你點提示吧,花泥、水泥、蒜泥、淤泥,還有一種你知道是什麼嗎?」
岑理沒回,池柚又開始在聊天框內輸入。
「不知道吧,我告訴你,是我喜……」
後麵幾個字還沒打完,岑理就先回了:「我喜歡泥」
池柚:“……”
不對啊,他不應該知道啊,這應該是她的台詞才對。
池柚:「你怎麼知道的?」
不應該啊,這種土味情話不應該是他會知道的東西啊。
除非他以前用過這種招數去撩其他女孩子。
想到這個可能性,池柚的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候岑理又發了張截圖過來。
池柚:“……”
慶幸之餘,她又有些無語。
這男人居然作弊,而且還用百度搜答案。
池柚掙紮著指控他:「你作弊」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ok?」
幾秒之後,那邊撤回了消息,然後開始非常沒有誠意的裝傻。
「不知道」
「最後一種是什麼泥?」
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和標點符號,但池柚就覺得他是在笑自己,甚至都能腦補到此刻正在樓上的岑理的表情。
絕對是在笑她吧,但是以他的性格,估計不會笑得很明顯,最多勾勾唇角,清冷的眼微彎,低笑兩聲。
池柚扔掉手機,趴倒在桌子上。
攻略個毛啊,再這樣被攻略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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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說來就來,池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還是老大叫醒的她。
“起床了起床了,開會去了,年輕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懶呢。”
老大叫醒了她,又去叫醒旁邊的孟璿。
孟璿還懵著,捂著嘴打哈欠,說話有些不清楚:“什麼會啊?我也去嗎?”
“你去幫我做筆記,我上午讓我助理出去辦事了,現在那邊堵車,估計趕不回來了。”
池柚看了眼時間,才剛過午休,而且昨天也沒聽說今天要開會。
老大說:“老總臨時說要開的,昨天你不是說要找其他部門的談話麼,今天開會不正好?隨你談。”
池柚睜大眼:“不是我們部門會議啊?”
老大:“想什麼呢,部門會議還用得著老總啊?幾個部門一起的,走吧。”
“……”
你玩兒我呢老天爺?
池柚心情複雜。
早知道下午要一起開會,會見到麵,她午休的時候絕對不會犯蠢給岑理發那些東西。
她抓抓頭,最後也隻能認命地跟著老大去了會議室。
因為是幾個部門一起開會,所以他們這層樓的會議室大小有些不夠用,得坐電梯上樓去專門的會議室樓層。
岑理就在她樓上的一層,電梯到他的那層樓後,池柚在心裡祈禱,千萬彆湊到一部電梯裡。
然而電梯門開,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從來不變的黑白灰搭配,個頭高挑,簡約利落到極致,放在以前是讓人賞心悅目,她巴不得多看幾眼,但放在此刻,她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折磨。
池柚趕緊低下頭,躲在幾個同事身後,往角落裡挪了挪。
還好岑理還算紳士,沒有為了給她難堪硬往裡擠,直接站在了電梯的最外麵。
好在幾個同事在交談,電梯裡不算安靜,池柚在心裡舒了口氣,這裡這麼多同事站著,她和岑理也沒有能說上話的機會,等之後到了會議室,部門和部門之間一起坐,她和岑理也不會坐在一起。
隻要她儘力管好自己的眼睛,不往他身上瞟就完事了。
然而事再次與願違,電梯裡,岑理突然叫了她一聲:“池柚。”
池柚心臟一緊:“啊?”
其他同事以為岑理是有事要跟池柚說,於是都默契地停口了。
岑理的語氣很平靜:“還有一種是什麼泥?你還沒告訴我。”
“……”
他竟然、當著一電梯的同事、故意問她、什麼泥!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是在公開的場合,在這些人當中,他們有了一些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秘密。
池柚也搞不清自己此刻是生氣更多還是羞憤更多了。
好在其他人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隻有岑理和她這個當事人知道。
她的一絲顏麵暫時也還在。
然而也正是因為其他人不知道什麼意思,所以比岑理還好奇。
這其中之一的代表就是王凱寧,問得特彆大聲:“啊?什麼什麼?什麼泥?”
孟璿看向池柚:“什麼泥啊?泥巴的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