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學霸的無所畏懼麼?
他很快回:“沒事兒。”
池柚發過去一個咒罵的表情包。
他要走了嗎?
岑理應該是在告訴她,哪怕他察覺到了,他也會當做沒察覺到,更不會提起,所以她完全不需要為此覺得丟臉或緊張。
在摩天輪上乾了什麼算嗎?
“嗯,剛剛我已經告訴你我名字是哪兩個字了。”
頓了頓,她又乾巴巴地說:“抽煙對身體不好。”
然後意外發現了一天中最美時分的天空,那就是黃昏和夜晚的交替。
哎,假公濟私啊。
他低頭回望她,語氣平靜:“我成績好,老師會開恩的。”
幾秒後,岑理淡淡地:“嗯。”
然而岑理卻說:“沒事,你記我名字吧。”
真的有煩惱啊。
離開前,岑理最後對她說:“記上我的名字吧。”
“但是現在裡麵沒人啊。”
因為岑理,她開始喜歡上這樣的天空。
池茜又問她晚上乾了啥,池柚說晚上坐了摩天輪。
她再次愣了。
時間過得緩慢而黏糊,他們在空中停留了多久,就接了多久的吻。
一開始是岑理主動,吻完又吻,後來又是池柚,覺得他卡在自己腰間那不上又不下的手掌存在感實在太強,隔著衣服貼在她的腰上,既不會冒犯地往上,也不會失禮地往下,就那樣親密而紳士的停留在中間的位置。
即使丟臉一點也沒關係,她還是想他能記住她一點。
羨慕嫉妒的同時,池柚語氣猶豫:“你確定嗎?”
半晌,池茜回:「牛」
中途也休息過幾分鐘,可臉挨得那麼近,又不知道說什麼,呼吸對著呼吸,沉默讓曖昧滋生,沒休息多久,又接著貼上去吻。
果然學霸就是受老師偏愛一些。
說罷,他彎腰,在地上摁滅煙,接著掏了張紙巾出來將煙包好放進褲兜,起身準備離開。
摩天輪的一圈下來近半小時,因為包艙的緣故,他們在天上整整停留了三圈。
池柚抿抿唇,並不指望自己能問出來是什麼煩惱。
-
之後岑理離開,器材室裡隻剩下呆在原地的池柚。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岑理為什麼要學抽煙,像他這樣的男生,如果不是被動的,肯定不會去學壞。
已經相當於一部電影放映的時間。
虧她還總是嘲笑池茜談戀愛的時候饑渴,結果她也沒比池茜好到哪裡去。
就這樣一來一回,沒有人說膩,體內的多巴胺越分泌越多,接吻也讓人越來越上癮,直到時間結束。
尤其是剛剛分開的時候,她的表情絕對很意猶未儘,絕對是那種還沒親夠還想再親的表情。
慶幸的同時,池柚的心情又有些複雜。
「所以你們晚上就坐了摩天輪?彆的什麼都沒乾?」
池柚也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偏心岑理,明明都抓到他抽煙了,還幫他找借口。
池柚你這個雙標大王。
她在心裡罵自己。
“……我這次就不記你名字了吧,”池柚小聲說,“但你下次不能再被我抓到了。”
但是為什麼會在那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什麼都不做,就光是接吻啊!
想到這裡,池柚再次捂臉,更加不敢往主駕駛看了。
池柚半天沒回,池茜又問:「人呢?」
“估計今天沒來抽吧,本來告訴那女生他在這裡抽煙,還以為能抓到呢,走了走了。”
“那天我都看到了,靠,當時應該用手機拍下來的。”
可當時的他為了讓她的建議不那麼多餘和無用,還是禮貌地向她道了謝。
池柚撇下眼,抿唇,沒再說話。
池柚:「額,中場休息過」
謝謝也說了,岑理再離開,她也沒理由再叫住他了。
她越說越結巴,因為她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
說話聲漸漸聽不見了,池柚鬆了口氣,但人仍然蹲在他的旁邊,沒有起身。
想著這些,池柚側頭,往窗外看。
池柚的內心酸甜交織,一麵為他的體貼,一麵為他的故作不知。
“你可以試試彆的辦法,”池柚說,“比如我覺得煩的時候就會上網,看看漫畫動漫什麼的,再或者約同學出去玩,吃東西睡覺都可以。”
「包艙?你男神霸道總裁啊這是」
偶爾岑理也不在,她就找體育委員借來鑰匙,站在那天岑理坐著的位置上,回想著那天的情景。
男生回頭看她。
池茜:「接了一個小時?」
見他的手已經握上了門把手,池柚鼓起最後的勇氣,叫住他:“岑理!”
如果他不記得了,那她就顯得很丟臉,等於自爆。
池柚當然不會這麼問,而是回:「嗯,包艙,所以在上麵待了一個多小時」
“啊?”
池柚也站起來,鼓起所有勇氣說:“隻要你跟我保證以後不抽煙了,我今天就當沒看見,不記你名字。”
成績好就是牛啊,抽煙都不怕被訓。
聽著她的這些辦法,男生突然笑了下。
池茜:「那你們一個多小時在上麵乾什麼?彆跟我說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聊理想」
池茜:「啥?一個多小時?你們在摩天輪上打野了?」
池柚心裡有些高興,真好,她的建議對他有用。
「光單純接個吻都能接一個小時,那以後到床上了不得三小時打底?」
她故意不提上次考試偷看他的事,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那個偷看的行為實在太明顯了,很怕他真的察覺她的心思。
可是她實在說不出口當時的情況,最後隻能模糊地說:“上次考試,謝謝你啊。”
不然男神不會捏著她的臉笑著提醒她到時間了。
不是腿蹲麻了起不來,而是她覺得這樣蹲著他的旁邊挺好的,她暫時還不想換位置。
坐車回去的時候,池柚全程不敢看岑理。
前半個小時是在看照片,後來就……
池柚是在離開後才發現的。
他坐著,她蹲著,她跟他離得很近,窗外的黃昏濃烈,把他們都變得橙紅。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幾秒,輕聲說:“我知道,但是有時候心煩,抽根煙會好受點兒。”
聽到他笑了,池柚心裡一慌。
這些辦法誰不知道啊,就是因為這些辦法都沒有用,他才會用抽煙來解決吧。
正好這時候池茜發消息過來問她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今天要在外麵過夜,池柚隻好說馬上就回來了。
池柚這才慢吞吞地回了句:「接吻」
“……”
“可是這個本子到時候我要交給教導主任的。”
門被打開,岑理突然叫她:“同學。”
他語氣清淡:“想轉筆的話用長一點的筆會比較好轉。”
換其他男生,她管他們為什麼要抽煙呢。
池柚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說的那些辦法,根本不能為他排解煩惱。
而他剛剛的那句話,就是把她偷看的行為歸結在了看他轉筆的行為上。
可他越是這樣,女孩子就越是煎熬,為他的分寸而著迷,卻又絲絲渴望著他的唐突,腰以上的胸線起伏,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最後咬唇,捧著他的臉親上去。
池柚被這個牛字搞得臉頰發燙,然而池茜的下一句更勁爆。
猶豫半天,她低著頭問他:“你是有什麼煩惱嗎?”
後來她還是大公無私地寫上了岑理的名字,但在一周後的通報批評上,她沒有看見他的名字。
“上次考試,就是根據學號排考試座位的那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是一個考室的。”
這股酸甜交織的心情一直在池柚心中發酵著。
在她不理解的眼神中,他解釋:“剛剛門口那幾個男生既然都向你舉報我了,你要是不記,到時候不好交差。”
而開著車的岑理也不知道是體貼她,還是自己也覺得挺尷尬,送她回家的路上,同樣一直沉默著。
就在她尷尬之餘,男生說:“謝謝,我下次試試你說的辦法。”
他們又不熟,問這種問題太冒犯了。
之後沒當生活委員了,池柚還是在晚自習前去了幾次器材室,有時候門仍是開著的,她就知道岑理在裡麵。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那麼饑!渴!
他先是一怔,任由她吻住,慢慢地喉間發緊,箍緊她的腰,更加放縱她的侵入,從被她糾纏,到翻糾纏住她。
池茜:「開玩笑」
當然,在那麼浪漫的摩天輪上,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忍不住接吻很正常,這點她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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