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池茜用眼神指向池柚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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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茜忙問:“你不在這裡過夜嗎?”
“我一個男人,留在這裡過夜不太合適。”
池茜不解:“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還是說我在家你們不自在?”
既然在這個家不自在,池柚這傻子都不知道讓男神帶她出去開房嗎?
門口擺著的男人的鞋子, 還有樓下停的那輛陌生的車,這麼明顯的帶男人回家的證據,還在這兒跟她玩裝睡, 試圖掩耳盜鈴,真是傻得沒救了。
池茜真是好氣又好笑,又不能當麵揭穿, 隻能隔著房門特彆暗示, 不對,已經不是暗示了,簡直就是明示。
難道兩個人都沒聽懂她的潛台詞?她那個傻子妹妹聽不懂還能理解,畢竟智商就擺在那兒了, 但是岑理不可能聽不懂吧。
更何況岑理還是個男人,對這方麵應該懂的啊。
她都說了會戴耳塞了, 燈也替他們關了, 還不行嗎?臉皮就這麼薄?
像她,想帶於昂回來過夜就直接帶了, 誰管池柚在不在家。
於大律師正人君子, 那邊一開始還不太願意, 覺得家裡有個妹妹在,頭一次在這裡過夜時, 宛如柳下惠附身。
但是男人的定力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兒,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 各方麵都正常的大男人睡在女朋友的臥室裡,被子和枕頭上又都是女朋友的香味,女朋友就躺在他身邊,於大律師最終還是繳槍投降了。
行吧,就算是小情侶剛交往比較矜持,家裡有人放不開,不像她似的厚臉皮。
池茜在心裡歎了口氣,畢竟是親妹妹,該助攻還是得助攻的。
也不等岑理回答,她咳了聲說:“那什麼,等一下我男朋友會接我去他家過夜,池柚一個人在家睡我不放心,你今天就在這裡過夜陪她吧。”
先這麼說吧,等下隨便找家酒店打發就行了。
說完她就要去收拾東西,準備出去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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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但今天真的不用了,”岑理唇角帶笑,“休息吧,我待會兒就回家了。”
他的話說得委婉,池茜是資深HR,平時人精見得多,很快就能從人家表麵上的說辭推測出人家其實想表達什麼。
岑理說話的分寸把握得十分微妙,但足夠讓池茜聽懂了,聰明的人之間不需要把話說得太直白,恰到好處的留白能夠避免掉許多尷尬。
池茜簡直好奇到爆炸,又不能直接問岑理。
還是等岑理走了以後,找池柚問好了。
某方麵的問題不能問,彆的她總能打聽吧。
“行吧,那我也就不想辦法留你了,現在很晚了,你待會兒小心開車,”池茜客氣道,“你應該不急著走吧?想跟你聊幾句,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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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請到了沙發上坐下,池茜直接拿起了茶幾上放著的水杯。
“這是我妹給你拿的喝水的杯子吧?我直接用這個給你重新倒杯水了啊。”
等水倒來後,池茜把杯子遞給岑理,又笑著說:“你知道嗎?這個杯子是我男朋友的一個客戶送的一套杯具裡的,那個客戶平時就愛好收集這些餐具杯具,我男朋友幫她打贏了一個本來沒什麼勝算的官司,除了傭金,她還送了我男朋友這一套杯具,我男朋友就轉送給我了。”
岑理暫時還沒明白過來池茜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杯子的來源,禮貌恭維道:“很精致的杯子。”
“那當然,我後來搜了下價格,差點沒嚇死我,”池茜笑眯眯地看著他說,“池柚特彆饞我這一套杯具,我堅決不給她,一直放在櫥櫃裡供著,還警告她要是敢偷偷拿出來用我就把她手給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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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人今天可是冒著被親姐剁手的風險,把家裡最貴最有排麵的杯子偷拿出來招待男朋友了。
有了這個開場,氣氛也算是打開了。
池茜先是問了下岑理大概的情況,她問得比較謹慎,也是怕不小心問到了他不方便回答的問題。
岑理神色淡定,都一一認真答了,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感,也沒有任何的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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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是父母分開了,然後高中的時候跟母親一起搬回了老家。”
岑理:“是。”
怪不得高中的時候開家長會,他妹說隻看到男神的媽媽來了,從來沒見男神的爸爸來出席過家長會。
池茜循序漸進地問:“那你母親的老家是?”
“童州。”
池茜故作驚訝:“童州嗎?好巧,我們童州人,老鄉啊。”
岑理挑了下眉,揚唇附和:“是嗎?那真是很巧。”
池茜再接再厲:“那你高中是哪個學校的?”
“一中。”
“一中啊,池柚也是一中畢業的哎,”池茜說,“你今年也是二十五吧,那你跟我妹妹同齡,嗯……你當時認識她嗎?說不定你們是同一屆的同學。”
岑理眼眸溫潤,輕聲反問池茜:“那她認識我嗎?”
這個反問把池茜給問住了。
這她不能說啊,說了就露餡了,池柚肯定要找她算賬的。
這可是她妹的暗戀心事,是她妹的秘密,除非她妹自己願意告訴岑理,否則其他人都是沒有那個資格替她說的。
池茜雖然不懂暗戀,但暗戀的那種酸澀,以及不敢被人發現的心理,她是能從她妹的身上感受到的。
池茜對妹妹說過,一段舒服自在的感情,兩個人在當中一定是平等的。
池柚也說過她不想再仰望岑理了,不想再因為一個人而被操控著所有的喜怒哀樂。
至少在她妹釋懷那三年的暗戀之前,她得幫她保密。
哪怕麵前的這個人,就是被暗戀的那個男生。
可是岑理在聽到和女朋友很可能是同一個高中畢業的同學時,甚至連一句好奇的追問都沒有。
為什麼連問都不問一句呢,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和女朋友那麼有緣,肯定會問一句吧。
不問,一般隻能代表兩個態度。
完全不在乎,或者早就知道。
還是說他早知道?
更不可能了,如果早知道,又何苦她們姐妹倆在這兒輪流試探。
那就應該是不在乎吧。
池柚說這段戀愛是她的一段圓夢之旅,所以她不會在乎是怎麼開始的。
池茜看不出來岑理此刻在想些什麼,但從他平淡的態度中,她居然有些跟池柚感同身受了,內心中隱隱有一絲失落。
確實,一個年級幾十個班,一個班又幾十個人,整個年級那麼多人,她妹當時沒長開,又不會打扮,還是上了大學以後才會穿搭的,高中的時候成天和所有人一樣穿著樸素的校服,在學校碰上岑理連話都不敢說,怎麼可能呢。
但是從池柚的嘴裡,高中時期的岑理,就已經是能把校服都穿出高定感覺的人。
見池茜沒有回答,岑理的表情不變,又問道:“池柚有跟姐姐你提過,她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嗎?”
池茜回神,撒了個小謊:“……幾個月前去你們公司上班的時候啊,不是嗎?”
岑理垂眼,順著她的話說:“那就是吧。”
……
又聊了些彆的,池茜知道了岑理的媽媽是醫生,而且在第一醫院當外科主任。
池爸生病,正好就在第一醫院住院。
池茜原本是想提這件事的,但又一想,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正如同她不想把家裡不好的事告訴於昂,她妹應該也不想把家裡不好的事告訴岑理。
然而這樣下來,就變成了她單方麵地對岑理打聽他的家事,而她們家的家事,她是一點都沒透露。
岑理準備離開,離開前回了趟池柚的房間。
沒幾分鐘就出來了,池柚依舊窩在房間裡沒出來,池茜有點無奈,敲門說:“你男朋友要走了,你都不送送啊。”
岑理並不介意:“不用,她應該累了。”
池茜:“……”
剛剛岑理回房間的時候她特意把藥箱找出來看了眼啊,裡頭的套根本就沒動過,哪門子累?
沒辦法,池柚不出來,隻能她這個姐姐送了。
她送岑理下樓,果然樓下停著的那輛車是岑理的。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太強了。
眼見岑理要開車走了,考慮了一下,池茜還是表示:“今天問了你挺多問題的,希望你彆介意。”
“沒事,現在不問,以後也是會被問的,”岑理微笑,“就當我在提前預習了。”
真是會說話,她跟於昂交往了好幾年,都沒聽過於昂說預習這方麵的問題。
會做表麵功夫的男人,確實讓人無法抗拒。
於是池茜也笑著說:“我是第一次見我妹的男朋友,今天也算是過了一把當家長的癮,謝謝啊。”
岑理微怔。
“她之前交往的男朋友,沒有向家裡介紹嗎?”
池茜搖頭:“沒有啊,在學校談的,又沒談多久,很快就分了,沒必要給我們介紹吧。”
而且她估計池柚當時也是大學快畢業了,想著再不談一場戀愛就真的再也沒機會談校園戀愛了,正好當時周圍有好感的男生,所以就順勢談了。
岑理沒再多問,開車前,還提醒了池茜記得把門反鎖好。
這點倒是跟於昂挺像的。
池茜:“嗯,你路上小心。”
-
回到家後的池茜把門上鎖,再看一眼時間,都兩點了。
困意終於來了,她打了個哈欠,正要回房間,另一個房門突然被鬼鬼祟祟地打開了。
池柚探了個頭出來:“他走了?”
池茜翻了個白眼。
“走了,安心了吧?”
“哦。”
池柚的眼裡明顯劃過了一絲失落,而不是安心。
池茜實在看不慣她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一個成年人談戀愛怎麼能這麼矯情呢。
“我說你,你舍不得他就把他留下來過夜啊,你那張一米五的床又不是睡不下兩個人。”
小心思被戳破,池柚轉了轉眼珠子,開始埋怨:“那你也在,你怎麼不幫我留住他?”
“我他媽的,我怎麼幫你留?那是你男朋友還是我男朋友啊?”
池茜氣得很,不想理她,直接朝自己房間走去,結果剛進去房間,身後溜出來個身影,一把撲上了她的床。
池茜趕人:“你滾回你房間睡啊。”
池柚非但不聽,更是直接鑽進了被子裡。
池茜走到床邊,就要把人從被子裡拽出來,並表示:“想找人陪|睡去找你男神去,彆找我。”
“他都走了。”池柚說。
“誰讓你裝矜持不留住他?”池茜才懶得聽她的借口,“我暗示都到那個份上了,就差沒直接告訴你家裡的避孕套在藥箱裡,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是沒睡到人家。”
池柚睜大眼:“什麼藥箱?”
沒等池茜回答,她又張口:“你、你早就知道我把岑理帶回家了?”
“我被你肉麻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池茜語氣複雜,“他睡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