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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轉念一想, 哦,今天自己一天都待在設計部,都沒怎麼看手機。
池柚小聲說:“……我沒看手機。”
岑理沒說什麼, 又問:“你現在下班了嗎?”
為什麼要問她下沒下班,他不是已經打算和徐如月他們幾個校友約好了嗎?
她現在下沒下班, 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今天又沒有約好要一起乾什麼。
池柚抿抿唇,不願讓自己的心再這麼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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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朝著聲音望過去, 徐如月正衝他們這邊笑著走了過來。
池柚和岑理是麵對麵站著的,徐如月在岑理身邊停下,同樣麵對麵地看著池柚。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和善, 就像是昨天第一次和池柚打招呼的那樣。
“昨天在技術部剛見麵的時候, 我還沒想到你居然是岑理的女朋友,我再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岑理的大學校友。”
後麵的王凱寧本來看到徐如月走過去,心裡還挺慌的, 生怕徐如月說些什麼不該說的,但一聽她隻是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 隻用大學校友來說明她和岑理的關係, 頓時又鬆了口氣。
王凱寧想,還是不能把人想的太壞了, 人家是前女友, 又不是什麼第三者。
在王凱寧對徐如月放心後, 徐如月又緊接著向池柚邀請道:“我今天跟他們幾個約好了一起吃飯,你也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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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凱寧這時候也走過來, 語氣熱情:“走走走,池柚, 跟我們一起。”
然後又拍了拍岑理的肩說:“帶上你女朋友一塊兒去吃,這你總樂意了吧?”
岑理沒有表現出很樂意的神色,隻是淡淡地問池柚:“你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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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還是挺喜歡和岑理的這幾個同事一起吃飯的,都是說話很有趣的人,雖然會跟她開玩笑,不過因為岑理的緣故,分寸把握得剛剛好,逗她兩下,但是不會冒犯到她。
她猶豫間,建模師也體貼地說:“小池,跟你男朋友他們吃飯去吧,我要是有什麼問題會發消息給你。”
本來池柚是沒必要加班的,既然她晚上有彆的活動,建模師當然不能強求她陪自己加班。
池柚剛要張口,徐如月又笑著補充道:“是啊,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今天這頓飯其實就是我們幾個校友簡單聚一聚,大家敘敘舊聊聊天,順便回憶一下在學校的日子,你雖然不是我們的校友,但是岑理的女朋友,也算是校友家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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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忘了,包括徐如月在內,他們幾個人都是校友。
大學四年同窗,他們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可以聊,上到哪個老師或者哪個教授的講課習慣,下到學校裡哪家小吃哪家奶茶店味道不錯。
而這些她都不知道,相比起這些成績優秀的人,她對清大的了解僅限於網上的一些信息。
她當初也自不量力地想要考清大,結果無論是文化分還是藝術分,都不夠她考進去。
她跟他們的差距就擺在眼前,優秀的人之間校友小聚,她去了,也隻是在一旁當擺設,根本插不上話。
池柚擺出笑臉,語氣輕快:“不用啦,我今天還要加班,去不了了,你們吃得開心點。”
然後她輕輕一掙,鬆開了岑理的手,又對建模師說:“我們去吃飯吧,待會兒還要回公司加班。”
建模師沒想到池柚居然會拒絕男朋友的邀約。
岑理也沒料到,眉間微蹙,啟唇正要說什麼,她就已經催著建模師去吃飯了。
她不等他,走遠幾步,衝他招招手,眼底帶笑:“拜拜,玩得開心。”
建模師見她走得快,和岑理打了聲招呼,趕緊跟了上去。
她的身影輕快,腳步也快,很快就消失在公司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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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模師叫住她,池柚這才停下腳步,回過身不好意思地等建模師跟上她。
建模師跟上後問她:“真的不跟男朋友一起走?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不去了,這不是還有工作嘛。”池柚說。
建模師歎氣:“又不是你的工作,其實你沒必要陪我加班的。”
池柚並不在意到底是誰的工作,隻說:“沒事啦,我也是想建模儘快改好,彆再被玩家們嫌棄了。”
建模師神情一軟,感歎道:“看來新屠夫的建模現在是排在你心裡的第一位了,連男朋友都得暫時靠邊。”
“那肯定,我獨立女性,天大地大工作最大。”
池柚仰頭,故意誇張地說。
建模師被她逗笑。
吃飯的時候,在和建模師交談的空隙,池柚看了眼手機。
岑理確實給她發了消息,但都是問她在哪兒,在乾什麼,是不是在忙,卻沒有告訴她今天他跟校友們約好了要去吃飯。
如果不是她在公司門口恰好碰見了他們。
而且還是在徐如月和王凱寧先開口邀請她之後,他才象征性地問她要不要去。
他根本就沒打算叫她去。
明明前兩天,她跟他的同事們才一起吃過夜宵。
是不是因為今天和他一起吃飯的人裡,有他的前女友,所以他才連說都不跟她說一聲?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池柚心裡慶幸,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了,沒有答應,不然那才是自作多情。
心裡有些悶悶的,池柚知道自己又在鑽牛角尖了。
她搖搖頭,逼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然後用力咽下嘴裡嚼了半天已經變甜的白飯。
-
池柚沒跟他們一起,王凱寧就知道岑理大概率也不會跟他們一起了。
果然池柚一走,岑理也跟他們幾個告彆了。
他們幾個人今天跟徐如月約好了一起吃頓飯,徐如月沒有工牌,昨天是得到了特殊允許才進的他們公司,今天沒有拍攝任務自然也就進不來,於是他們就約著在公司門口等她過來。
幾個人都有情商,沒有叫上岑理。
在公司門口等徐如月過來的時候,正好又碰上岑理出來。
聊了沒幾句後,徐如月到了,一群人商量著誰坐誰的車,岑理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目光清淡,低垂著眼皮在旁沉默。
直到他掀眼,突然看到了池柚。
在一群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岑理直接朝池柚走過去,然後拉住了她。
誰知徐如月居然邀請池柚跟他們一起去吃飯,王凱寧先是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又覺得這主意不錯。
本來還不敢叫上岑理,但又怕岑理心裡不舒服,感覺跟孤立他似的,如果女朋友也一塊兒過去,那就沒事了,反正他們幾個嘴嚴,而且事先通過氣,不會亂說話。
哪知道池柚拒絕了。
沒辦法,隻能他們幾個和徐如月去吃飯了。
不過也好,沒有岑理在,他們反倒和徐如月聊得更自在。
因為徐如月說在英國那邊幾乎吃不到什麼特彆正宗的中餐,於是幾個人就約在了一家中餐廳。
他們沒訂單獨的包廂,主要是在大廳吃更熱鬨,氛圍也更好。
說是吃飯,其實更像是喝酒,徐如月跟他們幾個是舊時,關係也不錯,幾個人知道徐如月的酒量不錯,也就沒玩什麼紳士風度,直接跟徐如月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徐如月突然問了句:“那這周末的同學聚會,岑理應該也不會來了吧?”
王凱寧說:“對啊,之前不就說過他不會來麼。”
徐如月低頭,有些苦笑:“怪我,害他連同學聚會都沒辦法參加。”
“嗐,都過去了,岑理早不在意了,你也想開點。”王凱寧安慰道。
徐如月反問:“他要是真不在意了,那為什麼我組的局他不來?”
王凱寧心說不在意不代表能跟你握手言和重新做朋友吧,畢竟你之前給人扣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
但他麵上什麼都沒說,隻聽徐如月又突然來了句:“可如果他還在意,又為什麼要交女朋友?”
包括王凱寧在內的幾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分手這麼久了,再交女朋友不是很正常?難道還交男朋友不成?
幾杯酒下肚,徐如月說話有些不受控製,喃喃道:“明明跟我分手以後就再也沒談過戀愛,從大一一直單身到現在,怎麼我現在一回國,他就談了?就那麼剛好嗎?”
徐如月看向王凱寧:“老王,你說他是不是故意找個女朋友來氣我的?”
王凱寧語氣猶豫:“……他應該沒那麼幼稚吧。”
而且岑理跟池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誰都不知道徐如月會回國啊。
“那你怎麼解釋為什麼他早不談晚不談,偏偏這個時候談?”
“這緣分到了就談了唄,”王凱寧頓了頓,見徐如月的語氣越來越酸,不確定道,“月姐,你跟我們幾個說實話,你這次主動找我們合作,還有特意回國到深城來,是不是奔著岑理來的?”
徐如月笑笑,乾脆道:“不然呢?”
幾個人沉默,心說那你是白來了。
王凱寧歎氣,問她:“你在英國幾年,難道就沒遇見喜歡的人?”
徐如月點點頭,又搖搖頭,語氣略有落寞道:“周圍優秀的人其實挺多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每一個都不如岑理。”
“你們不會理解我的,從高中開始我就喜歡岑理了,他是我第一個覺得,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優秀、這麼好的男生的人。”
高一入學分班,徐如月就讀的精英班,班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從各個初中篩選過來的優等生,剛開學的那節課,老師還沒來,大家都在班上找和自己同初中出來的同學,試圖先建立一個小團體。
徐如月當時也在和同個初中畢業的女生說話,教室裡很熱鬨,直到一個陌生的男生出現在班級門口。
男生瘦高白皙,徐如月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男生很好看,也很孤傲。
他沒有合群,更沒有找同伴,而是隨意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
後來班上的同學才知道這個男生叫岑理,是從燕城轉過來的,初中是在燕城有名的重點中學讀的。
大城市來的天之驕子啊,怪不得看著不好接近。
第一次月考,岑理就拿下了年級第一,哪怕是在精英班,他這樣的成績也足夠矚目了。
慢慢的,班上的同學發現岑理並不冷漠,他隻是性格比較冷淡,但對於其他人的善意和接近,他並不是很抗拒。
班上的幾個男生琢磨透了岑理的性格,很快就和他變成了朋友。
但女生們始終和岑理保持著距離,徐如月真正和岑理有接觸,是某次排座位,老師把她安排在了岑理的前桌。
她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麼的,隻要一想到岑理每次上課的時候坐在她身後,會看到她的背影和馬尾辮,就不自主地緊張。
隻是她把自己的這份緊張隱藏得很好,就這樣相安無事地當了半個月不熟悉的前後桌,直到某次室外的體育課,悶熱的夏季突然下起了雨,同學們隻能遺憾地跑回教室上自習。
自習上,有人在學習,有人在說笑話,徐如月低頭認真寫著模擬卷,突然聽見身後的男生在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說她。
“徐如月……內衣……”
並不清晰,徐如月卻聽見了關鍵詞,她突然睜大眼,想起來自己今天穿的是有顏色的內衣。
夏季的校服是白色的短衫,剛剛暴雨來得急,她淋了不少雨,背後也被打濕了。
她突然轉過身去,坐在她後麵的岑理被她的動靜鬨得抬起頭。
徐如月一下子臉紅,不敢轉回身,因為她怕岑理看見她的背後。
她隻好隨便從模擬卷上找了個題目。
岑理沒說什麼,看了會兒題目,便在草稿本上為她講解起了題目。
這是她第一次問岑理題目,也是岑理第一次給她講題目。
男生是燕城人,明明來自北方的城市,身上卻有著南方的溫潤和清冷,他剛轉來童州,口音還沒被同化,說話會不自覺帶上兒化音,卷舌慵懶,撓癢她的耳朵。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岑理說話的聲音這麼好聽。
題講完,徐如月不得不轉過身。
為了擋住背後,她不得不在教室裡把書包背了起來。
“徐如月。”後麵的岑理突然叫她。
沒等徐如月說什麼,他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了什麼。
是他的秋季校服外套。
岑理把校服遞給她。
徐如月有些驚訝:“這麼熱的天氣,你還帶了外套來?”
“嗯,我媽說童州經常變天,”岑理說,“你穿吧,小心感冒。”
岑理應該也看到了她的背後,所以才把校服借給她穿。
但他和那幾個偷偷調笑她的男生不同,他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說,黢黑眼眸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安靜清冷,一絲冒犯都沒有。
用一句簡單的關心蓋過了所有,維護了她的顏麵。
徐如月接過校服,這場暴雨來的不打招呼,教室外大雨傾盆,甚至還有可怕的雷聲,而她卻聽見了自己清晰的心跳聲。
心動開始萌芽,之後便如同瘋長的枝芽,迅速在她心間長成了一棵茂盛的大樹。
……
王凱寧聽著徐如月的喃喃,撇撇嘴,小聲吐槽道:“誰讓你不珍惜呢……”
徐如月聽到了,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我活該,誰讓我不知足,太貪心了。”
王凱寧實在有些不理解,畢業都好幾年了,徐如月顯然還是一副對岑理忘不了情的樣子,既然這麼喜歡岑理,那當初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岑理,還要劈腿?
趁著喝了酒,他也把這個疑問問出了口。
徐如月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老王,如果我說我沒劈腿,你信嗎?”
王凱寧一臉懵:“啊?”
岑理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