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確定。
兩個人吻倒在床上,很快就滾成了一團。
把清冷的人變得那麼溫柔。
岑理啞聲問她:“你家隔音效果好嗎?”
隻是看到現在的男人,似乎就能想象到學生時代的這人該是多麼驚豔。
“我說過今天隻做一些讓你舒服的事。”
可是暗戀,不就是這樣。
那就是做人要向前看,不要停留在過去。
靠,她妹的男神叫她姐姐哎。
他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池柚嗚嗚兩聲,本能地咬了他一下。
他的嗓音緊繃而溫柔,低聲對她誘哄道:“你姐姐可能已經睡著了,彆吵醒她。”
他坐在她的床邊,一把將她撈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扣下她的後腦勺,仰頭吻上。
“……應該還行吧。”
昏昏沉沉間,池柚似乎聽到岑理用含著欲|望的嗓音這麼說。
難怪能被她妹暗戀。
剛剛在客廳裡被打斷得太突然,但池柚還記得在客廳的地毯上,那種被他當成一把琴似的挑弄抓握的感覺還在。
輕聲笑了笑,又隔著被子揉了揉她的頭,岑理說:“你休息吧,我去洗個手。”
得知他要去洗手,藏在被子裡的人這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仿佛死了似的。
老家嗎?
小腹處隱隱升起溫熱的下墜感,這種感覺讓人忸怩,但不可否認,是舒服的。
在聽到她的這聲腔調後,岑理喉結吞咽,舌尖的吻又加重了幾分。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點動靜,岑理往後望去。
還好,客廳的燈是關的,看上去也沒人。
大腦閃過一片短暫而極致的空白,池柚大口地喘著氣。
安靜的臥室內,岑理看著她,被她兩個輕輕的臉頰吻輕易撩撥,眼底幽潭漸漸浮起漩渦。
本來應該在主臥裡睡大覺的池茜是真的不想出來。
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目不轉睛,仿佛是欣賞美景,自己同時卻又被這獨攬的美景給俘獲。
時間是最好的療愈劑,時間會幫人衝淡一切的喜怒哀樂。
岑理敏感地察覺到她的冷顫,撈起被子將兩個人蓋住。
池茜稍微嚇了一跳,僵在原地,定睛一看,是個男人。
察覺到他要起床,池柚將頭從被子裡鑽出來。
-
男人在黑暗中開口:“姐姐?”
站在和客廳連接的陽台上,此時夜深,對麵的小區樓已經儘數熄燈,隻剩下埋在黑暗中的樓層輪廓。
就來她都在沒有他的這些年裡忙碌著自己的新生活,漸漸將記憶塵封,他又怎麼會對隔壁班的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同學有什麼印象。
岑理語氣禮貌:“嗯,打擾了姐姐。”
所以身體還是有些放不開,而且還有點冷。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浪漫的念念不忘,哪有那麼多戲劇性的情深不壽。
岑理很信守承諾,回身,傾下身親親她的額頭,問道:“所以剛剛舒服嗎?”
她雖然失落,但也覺得這就是現實。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起床,披上睡袍,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拉開一點門縫觀察。
然而接吻本來就是不會叫人膩煩的,隻會叫人越來越上癮。
數不清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的第幾個吻。
明明清澈見底,卻又引人深入,叫人舍不得挪開目光,生怕錯過她雙眼中流露出的分毫嫵媚和嬌俏。
他明明嘴上說著叫她小聲點,做的卻不是能讓她小聲點的事,非常的陰奉陽違,而又道貌岸然。
“如果有機會去你家,給我看看你的那些畫吧。”
池柚被他的灼灼目光燒得滿臉通紅,幾欲要溺死在他的目光和手指中。
是真的帥。
他下意識掏了掏褲兜,卻發現兜裡沒煙。
被子裡,池柚死死咬唇,卻咬不住聲音,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胳膊。
至少此時此刻,他就在自己麵前,在替她完成少女時期對他求而不得的遺憾,就夠了。
雖然已經戒煙很久了,但是一放空的時候就想抽煙的潛意識還沒改過來。
但現在看來,她不是無心暗戀,少女情懷誰都有,她隻是沒在學生時代遇到過像眼前這位白月光一般的男生罷了。
池柚很相信一句話。
可是讓她自己晚上加班沒忍住點了一大杯的奶茶,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了。
深陷在柔軟的床鋪中,明明已經是春天,室內也不冷,被束縛著的肌膚在今天終於被解放後,如今空蕩蕩的,又和空氣相貼,讓她不自覺打了個顫。
池茜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臉上卻擺出了一副好姐姐的親切笑容。
他放肆的視線比他的手還要過分,輕佻而不流氓,強勢卻不野蠻,耐心十足,卻又肆意妄為。
要是她遇到了,也不至於在遇到於昂後才結束多年的母胎單身。
他的聲音裡也還沒褪去顆粒質感般的低啞。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屹立著的熱情終於漸漸伏下,岑理閉了閉眼,悠長地吐了口氣。
這樣想著,池柚樂觀地眨眨眼,眨走了眼中的突然泛起來的酸澀。
估摸著這會兒她應該在床上打滾,給她點兒時間吧。
岑理低嘶一聲,改用空出的那隻手捂住了她的嘴,這才蓋住了她控製不住的聲音。
她這才放心地走出來,然而剛走出來,出了點動靜,陽台上的人就回頭了。
她不自覺地拖長了柔軟的腔調。
讓人根本沒辦法專注去想他到底說了什麼。
她的聲音裡還帶著沒褪去的餘溫,非常非常委婉地說:“你不用嗎?”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此刻正散在床邊,顯得特彆狼狽。
被子下空氣流通不佳,男人的呼吸聲很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喉結的吞咽,試圖吞下她的聲音。
看著岑理一張張仔細地翻看著她的畫,他陪她打了遊戲,又陪她聊了這麼多,還聽她說了這麼多話,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岑理從畫冊中抬起頭,唇微張,對她的突然襲擊表露出幾分驚訝,池柚趁著他愣住,又親了下他的另外一邊臉。
……
這丫頭真的從小就運氣好,長大了運氣還是這麼好。
是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似乎在哪裡聽過。
池茜沒在學生時代暗戀過什麼人,她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太愛學習了,所以無心暗戀。
如果說岑理的瞳色偏深,像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潭,那她的眼睛此時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眼中喜歡和欣喜的情緒一目了然,燈照映下如同燭火般蕩漾搖晃。
他的衣服褲子都有些皺了,都是剛剛被她抓皺的。
洗過手後,岑理沒有急著回小臥室。
“你怎麼站在這兒啊?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什麼家?
池茜:“岑理?”
池柚沒去深想,因為他此刻的聲音實在太性感誘人了。
她妹居然真的跟日思夜想的男神睡了,真是好運氣啊。
但是不是池柚。
池茜心神一晃,連忙去打開客廳燈,一直以來都是從池柚口中聽到有關於他的事,終於在今天,麵對麵地見到了這位岑姓白月光的廬山真麵目。
池柚心念一動,突然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
“你——”
她現在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艘帆船,岑理是她的船長,他收起控製的錨,楊起乘風的帆,帶她在巨浪中冒險衝蕩。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漂亮,作為男人,當然要看久一些。
小臥室裡的燈暖黃朦朧,為眼前的人鋪上一層電影鏡頭般的濾鏡。
肯定很爽。
她從來沒想過要擁有月亮,至少此刻月光照在了她身上,她已經心滿意足。
在他不知情的角落,默默無聞地上演著一個人的故事。
同時他也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係在後背的扣子在那時候被解開了,好像還沒來得及重新扣上。
“……”
岑理緩了會兒,抬起緊繃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因為生活總是向前的,要想讓自己活得開心,就得學會放下,然後張開雙手,去期待和擁抱未知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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