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幸運 那個被暗戀的人【完】……(1 / 2)

擺設幾乎和他們畢業前無異的器材室內, 池柚愣愣地看著他。

她還記得,在器材室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她為了躲門外的幾個男同學, 悄悄蹲在了他的身邊。

那個時候她甚至都不敢靠近他, 怕他覺得冒犯。

然而就隔著那麼幾厘米, 也是他們在高中時期僅有數次的近距離接觸之一了。

畢竟那時候的岑理真的優秀疏離到隻能令她仰望。

就算想要靠近, 她也隻會在在腦子裡亂想幾下,真在現實中麵對麵撞上了, 她也不敢做什麼。

池柚眉眼一緊,在煙花還未放完之前, 忽地湊上前去, 踮腳吻他。

岑理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閉眼,伸手環住她, 然後低下頭去回吻。

上一次他們在這間器材室裡, 她不敢靠得太近,兩個人之間始終有距離。

但這一次, 他們激烈的接吻, 吻到煙花都已經結束, 這個吻還沒有結束。

在學校的器材室裡和學生時代喜歡過的男生接吻, 飄忽的夢境感又一次地籠罩上池柚。

她喜歡岑理的呼吸,喜歡他每一次的舌尖侵襲, 都會把他好聞乾淨的呼吸送到她的唇裡,她承受著,漸漸地有來有回, 最後她感覺到了岑理搭在她腰間的手上移的幅度。

久違的感覺重新湧頂,如果說之前她還在猶豫,她是不是在褻瀆他, 那麼現在她已經完全不會猶豫了。

這不是褻瀆,這是擁有。

岑理不是什麼月亮,他就是個男人,一個可以被人睡的男人。

器材室裡沒有監控,但當岑理把懷裡的人抵在器材架子上吻時,架子上的籃球卻突然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而滾落在了地上。

籃球在地上一彈一彈,直至停止。

岑理在昏沉的欲|望中回神,意識到這個地點不合適。

畢竟是學校。

畢竟是他們曾學習過三年的地方,是一段帶著書卷氣的青春回憶,在這裡做某些事,實在有些褻瀆。

他低頭輕咬了咬池柚的唇,問道:“回家吧?”

然而等走出學校時,煙花這會兒已經放完,除了教學樓亮著燈,以及路邊一排不算明亮的照明燈,學校裡到處都被夜色覆蓋。

穿過操場路過一片綠蔭亭子時,池柚敏銳地聽到了亭子裡發出了聲音。

大約是一對從晚自習逃出來約會的學生情侶,正趁著黑暗在亭子裡卿卿我我。

池柚看了眼岑理,岑理無聲地抿抿唇,牽著她快步遠離了亭子。

結果剛走出不久,迎麵撞上了拿著手電筒的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知道岑理,笑著和岑理打了招呼,謝謝他今天晚上安排的這場煙花,學生們都很開心,並且表示隨時歡迎他們回母校看看。

這場煙花給高三生們放鬆了因備考而緊張疲累的心態,但也讓某些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談戀愛的學生一個可趁之機。

教導主任和他們告彆後,陰沉著臉走進了亭子。

沒一會兒,亭子裡傳來教導主任的怒火。

“你們哪個班的!”

池柚衝岑理眨了眨眼,比起這個年紀正血氣方剛的學生們,還是我們成年人理智有自製力。

不過她嘴上沒這麼說,隻是慶幸道:“還好我高中的時候隻是暗戀你。”

牽著她的手一緊,岑理微挑眉,問她:“什麼意思?”

“不然我那時候也有可能被教導主任抓了……”池柚喃喃道。

畢竟她眼前這位當年這可是年級第一的男神,誰能把持得住?

岑理多聰明的一顆腦袋,立刻秒懂了她的話。

“走吧,趕緊回家,”他喉結微動,緊繃了聲音催促道,“家裡沒有教導主任,隨你怎樣。”

池柚理智一崩。

隨、她、怎、樣。

-

池柚家裡還有姐姐姐夫在,但薑醫生今晚值班,所以車子開回了岑理的家。

這一次,岑理沒有忘記先去便利店裡買東西。

家裡平常隻有岑理的母親在住,哪怕岑理的母親是個注重衛生的醫生,也不會在家裡備這種她不需要的東西。

池柚怎麼都不肯跟岑理一塊兒下車去買,就窩在車裡哪裡也不去,岑理眼底無奈,微紅著耳垂,不好勉強她,隻能自己下去買。

等岑理買回來後,他坐上車,將袋子往她膝上一放。

“拿好。”他說。

池柚呆呆地說:“哦。”

她也不敢打開袋子,隻覺得現在手裡的袋子就好像一個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把魔盒打開,就會發生不可預估的事。

岑理發動車子,握著方向盤流暢而乾脆地倒車,重新駛上馬路。

這一路簡直就像是遊戲的進度條,加載得實在太慢。

等進度條終於加載完畢,一回到家,遊戲終於正式開始。

經過之前和她的遊戲經驗,岑理給了她一段漫長而舒適的前搖。

他的手真的很厲害,手背白皙,青筋凸顯,手指骨感而漂亮,上能敲碼,下能撫弄。

而和他漂亮的手形成鮮明對比的,也是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極為不符的,上回池柚見過,她當時還以為這或許隻是個色厲內荏的東西。

就和有的人一樣,雖然外表看著很凶,實則內心溫柔。

但小岑是真的凶,也是真的可怕,和岑理不同,岑理的外在至少是清俊斯文的,光看外在,誰也想不到他會喜歡玩恐怖遊戲,喜歡在遊戲裡儘情殺戮,還喜歡聽那種吵死人的搖滾樂。

擴張直立的青筋在這一刻仿佛是能撼動她生死的權杖,岑理仿佛也變成了遊戲中的劊子手,隻不過在遊戲中,他操控的是一把長刀,而在這裡,他操控著屬於他的權杖,戴上外衣,直搗而來將她的身體分成了兩半。

遊戲進度暫停,池柚吃痛地嘶了一聲,而岑理卻舒服地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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