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茜哎呀,推她的頭。
“你給我躺一下怎麼了!”
池茜越不給她躺,池柚就越是要躺,最後兩個人直接在沙發上打了起來。
早上剛起床的池柚力氣特彆大,池茜根本打不過,沒辦法了,隻好衝廚房的方向一喊:“岑理!快管管你女朋友!”
池柚的身體僵住,問:“岑理真的在我們家?”
“廢話,你喝失憶了?人家昨天抱你上樓的,”池茜說,“他在廚房給你做中午飯呢,也就你個懶蟲什麼都不管,睡到大中午。”
岑理這會兒已經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於昂聽到動靜,即使池茜沒喊他,但他也跟著出來看了。
結果就看到姐妹倆在沙發上打成一團。
於昂早就習慣了這副場景,鍋裡的菜還炒到一半沒炒完,他暫時沒空管姐妹倆,無奈笑笑後又轉身回廚房了。
回廚房前還跟岑理解釋了一句:“彆管她們,鬨著玩呢。”
岑理點點頭,也要轉身,池柚突然又叫了他一聲。
“岑理,快來幫我,我要被池茜給打死了。”
上次打架的時候,池茜就找於昂拉偏架,現在她也要找自己的男朋友幫忙!
池茜怒極反笑:“你還倒打一耙?到底誰打誰啊?”
說完更加用力地掐住了池柚的脖子。
就她會叫岑理?
池茜也說:“妹夫,我可是你未來的大姨姐,你拉偏架之前要想清楚了。”
池柚瞬間瞪大眼。
還有這招?太卑鄙了。
池柚不甘示弱,也趕緊說:“大姨姐怎麼了?我還是於昂的小姨子呢,於昂、於昂——”
還沒把於昂叫過來,岑理已經彎下了腰,伸出手點了點池柚的額頭。
“聽話,去刷牙,”他淡淡說,“不然不給你飯吃。”
“……”
池柚一瞬間就不動了。
岑理微微勾唇,轉身回了廚房,沒再管她,池茜看到沙發上被點了點額頭猶如被點了穴的池柚,表情複雜。
真是白眼狼,在這個家待了這麼多年,現在居然隻聽岑理的話了。
爸媽要是知道,恐怕得氣死。
她伸手往池柚眼前晃了晃:“喂,你男朋友喊你去刷牙,沒聽見嗎?不然他不給你吃飯了啊。”
池柚訥訥地回過神,嘴角瞬間咧開,蠶蛹般的蜷倒在沙發中。
池茜:“……你瘋了吧你。”
池柚不理會姐姐,自顧自地笑倒在沙發上。
“嘿嘿嘿嘿嘿。”
“瘋了瘋了,”池茜搖頭,衝廚房裡的男人哭笑不得地喊,“妹夫,我妹她瘋了!”
廚房裡的於昂先笑了起來,對岑理打趣道:“岑理,你到底給妹妹灌什麼迷魂湯了?”
岑理正在切菜,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無聲揚唇。
下一秒,他淡聲反駁:“明明是她給我灌迷魂湯。”
於昂渾身一顫,突然想喊救命。
-
縱使再不想離開,回深城的日子還是到了。
池茜姐妹倆先帶著各自的男朋友去醫院看了池爸,池爸現在有細心的護工照料著,池媽什麼都不用操心,經常去找薑醫生聊天,有時候薑醫生不值班,兩個媽媽就一塊兒約著出去逛街。
池爸本來是很心疼池媽的,但現在有了護工,他又覺得池媽不關心自己了。
“你媽現在是輕鬆了,天天不是去找她那些姐妹打麻將,就是去找薑醫生,管都不管我了。”
池媽就坐在旁邊,聽著池爸的抱怨,將手裡削到了一半的蘋果一放。
“怎麼?我還不許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打個麻將逛個街也不行?”
池爸撇嘴:“不是不行,你想要輕鬆輕鬆我管不著。但是你也彆太冷落我了,大崽小崽都要回深城了,你每天花幾個小時在醫院,我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
池媽哼了一聲。
老兩口看似是在吵嘴,子女們卻在旁邊偷笑。
坐了會兒,池茜起身:“走了啊爸媽,我們得趕在天黑前到深城。”
池爸囑咐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最後喊了聲於昂和岑理。
“小於,小岑。”
於昂和岑理同時看向池爸。
“在深城好好照顧池茜和池柚,”池爸說,“要是有矛盾了,你們倆畢竟是男人,多讓著點她倆。”
於昂和岑理都說了聲好。
然而池媽卻對池茜和池柚姐妹倆囑咐道:“你倆也不能太任性了,好好跟小於和小岑相處,知道嗎?”
然後又對她倆的男朋友說:“她倆要是太任性了,你們就隨時打給電話給阿姨告狀,我幫你們教訓她倆。”
池茜抽抽嘴角,陰陽怪氣道:“女婿還沒進門呢,丈母娘就護上了可還行。”
池媽氣得往池茜背上招呼了一下。
池柚的反應卻和池茜全然相反,挽著岑理的胳膊自信地說:“我才不會對岑理任性。”
池媽誇讚地點了點頭,又打了下池茜。
“你看你妹妹多聽話!”
池茜翻了個白眼,冷笑兩聲,好心對岑理提醒道:“池柚這個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千萬彆聽她的這些甜言蜜語,我跟你說,全都是放屁。”
“要是你們吵架了,彆管她,千萬彆管她,越管她她氣焰越囂張,就晾著她,不出一天,她自己就巴巴地跑過來找你和好了。”
池媽也在一邊附和:“確實。”
病床上的池爸也附和:“好像是這樣。”
池柚:“……”
岑理一副受教的表情,點頭:“好,謝謝提醒。”
囑咐完後,池媽將四個人送到了停車場。
他們四個人兩輛車,自動分配,池茜坐於昂的車,池柚坐岑理的車。
上車後,池柚乖乖係上安全帶,醞釀半天,開口不安地問道:“岑理,如果我們吵架了,你真的會晾著我嗎?”
岑理:“不會。”
池柚眼睛一亮:“真的嗎?那你會哄我嗎?”
“你想我怎麼哄你?”岑理微笑,發動車子,邊將車子開出停車場邊輕描淡寫道,“陪你睡覺能不能把你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