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玉怕蕭爸爸傷勢嚴重,就跟派出所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就去了縣醫院。
派出所的人也知道身體更加重要,而且瞧著蕭爸爸受傷不輕,自然的沒有為難他們。
至於筆錄,如果不需要住院,等回來後再做也不遲。
如果需要住院,他們就到醫院做個筆錄。
蕭淩玉心情不穩,所有人都不放心她開車。
開車的責任自然就交給了顏司明。
蕭淩玉看到爸媽身上的傷,很是傷心又自責的哭了起來。
“爸,媽,對不起。”蕭淩玉一個眼淚不斷的流了下來,“他們怎麼會這麼狠毒?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把負心漢當良人。”這一次,她絕地不會放過他們。
她手上有人脈,她一定要給那些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蕭媽媽委是心疼的道,“沒事,玉兒,你不要哭了。”
顏司明本以為是來看戲的,結果就看到這樣的戲,心情頗有些複雜。
他透過後視鏡看到哭成淚人的蕭淩玉,眸眼又深了深。
到了縣醫院後,經過一係列檢查。
蕭媽媽是皮外傷,隻要包紮傷口,按時換藥就行。
可蕭爸爸的傷勢,卻讓蕭淩玉和蕭媽媽嚇出一身冷汗。
醫生說道,“傷患傷到肺部,已經有些出血,需要立刻動手術,如果再晚些時候送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蕭淩玉很是堅定的道,“醫生,麻煩你們立刻動手術!”
在蕭爸爸動手術時,蕭淩玉和蕭媽媽一直在手術外等著,兩人一直緊張不已。
蕭淩玉坐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時,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眼底迸發出一股恨意。
上輩子,陳家人害得她一家不得安寧。
可重新來過後,陳家人還是害得她一家不得安寧,甚至是差點害了蕭爸爸的性命。
她對那些人絕對要追究到底的。
母女倆都沉默的坐在那裡。
這時,顏司明買了兩份盒飯遞給他們說道,“阿姨,淩玉,吃點東西吧。不吃點東西,等叔叔出來,就沒有力氣照顧啊。”
蕭媽媽說道,“顏先生,謝謝。隻是,我現在實在沒有胃口。”
從顏司明說出自己就是z市有權有勢的男人後,就一直對他有所防備。
可現在人家幫了這麼一個大忙,蕭媽媽總不好立刻拆橋過河,把人給趕。
蕭淩玉說道,“顏先生,你吃了嗎?要不你先吃吧!”
顏司明皺著眉頭問道,“蕭淩玉,從早上到現在你就一直沒有吃東西,可彆把自己給餓壞了。”說罷,就把盒飯遞到她手上。
“謝謝,我還不餓。”蕭淩玉語氣有些壓抑的怒氣和擔憂說道。
蕭爸爸在做手術,她實在擔心,怎麼可能吃得下東西。
“顏先生也忙了一個上午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蕭淩主開始趕人說道。
她已經欠了顏司明一個大人情,今天又欠了一個人情,現在她也不想再去勞煩顏司明。
她與顏司明無親無故,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幫了她。
但人總歸要感恩的,幫了就是幫了。
顏司明覺得再留下來,有些不合適了。
顏司明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回酒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好!”蕭淩玉應道。
蕭四叔和蕭四嬸在派出所做了筆錄之後,就騎著摩托車往縣城趕。
當他們到縣城後,蕭爸爸的手術剛剛結束,已經推進了病房。
“二嫂,淩玉,這是怎麼回事?二哥,他怎麼樣?”看到已經睡過去蕭爸,蕭四叔很是擔心的問道。“傷得很嚴重嗎,竟然還要做手術?”
蕭淩玉說道,“爸爸被踢中了肺部,醫生說再晚些時候送過來,後果就不堪設想。”
“那些王八蛋!”蕭四叔一聽立馬大罵道,“我找他們算帳去!”
說罷,就要往外衝。
“行了,”蕭媽媽喝止道,“你現在衝過去怎麼找他們算帳去?再打一頓嗎?那你這一打,我們有理可能就變成了無理一方了。”
蕭四嬸把蕭四叔拉住說道,“彆衝動。他們現在都關在派出所,你就是想要跟他們算帳也算不了。”
隨後,蕭四嬸很是自責和愧疚的道,“都怨我。怎麼昨天就回娘家了呢?如果我沒有回娘家,怎麼可能讓他們這麼欺負二哥二嫂呢。”
蕭媽媽搖了搖頭說道,“春花,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就算你們在,他們來了這麼一大批人,上來就開始打人,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防備。你以為我們桃源村這麼多人,真這麼看著讓我們挨打嗎?”
說到這裡,她又吩咐蕭淩玉說道,“淩玉啊,村裡大部分都幫我們跟陳家那幫人乾架,有些人還受了傷,等我們回去後,要好好感謝人家,受了傷的人,也要把醫藥費賠給人家。”
“嗯,我記著,媽!”蕭淩玉點頭道。
“至於村子那幾家煽風點火落井下石的人,以後我們就不要來往,甚至那些牛糞也不要讓他們挑了。”蕭媽媽眼底散過一道憤怒。
蕭媽媽能不怒能不怨嗎?
平時,鄉裡鄉親的,再有什麼茅盾,能不計較她也不想去計較,畢竟這也很累人的。
可像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是絕對要計較。
占著人家的好處,卻對人家落井下石,這樣小人行徑,真以為蕭正陽家的人真這麼大度,不予計較,怎麼可能的事。
“好!”蕭淩玉應道。
她又不是聖母,如此欺負他們一家,還要忍氣吞聲的給他們好處?
那些人簡直做夢。
蕭四叔和蕭四嬸在醫院呆了會,就回去了。
蕭爸爸要住院,肯定要收拾些生活用品過來,何況地裡的秧苗,需要時時看著。
蕭淩玉和蕭媽媽暫時是不回去了。
蕭淩玉在縣城租了房子,廚具之類的都有,平時,她們倆人可以調換著照顧蕭爸爸。
下午杏安鎮派出所的警察來過一次,看到蕭爸爸剛做完手術,不太合適問話,決定第二天再過來。
但是,他們需要蕭淩玉跟他們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蕭淩玉不放心蕭媽媽一個人,畢竟蕭媽媽也受了傷,很多事情不方便。
警察想了想就說道,“已經問清楚了。那些陳家村的人和蘭家村的人,都是受陳三華和蘭洪興的意思,來你們家鬨事的。陳三華和蘭洪興又說是受陳大會夫婦的意思。
按理來說,陳大華夫婦就是主凶,其他人就是幫凶。可是陳大華夫婦倆的兒子癱瘓,需要照顧和醫治。他們夫妻二人的意思,能不能網開一麵?”
蕭淩玉犀利的問道,“警察同誌,什麼叫網開一麵?殺人放火是要償命的。我不管是陳大華夫婦或是陳家村人蘭家村人,他們跑到我家人大鬨無故傷人,那就是犯法。犯法就需要法律來懲治,你們說呢,警察同誌?”
到現了,陳大華夫妻以為他們還是好欺負。
哼哼,她是絕對不同意和解的。
“再說了,那些人那是打架嗎?那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裡打,如果不是鄉親們的幫忙,我爸媽可能就要被他們打死。”
蕭淩玉犀利的說道,“那可是屬於故意傷害罪,更大的來說,那就是殺人未遂罪。難道就因為他們兒子可憐,就可以逃避法律的製裁嗎?如果每一個犯罪的人,都有那麼一兩個可憐人,可以逃避法律的嚴懲,那還要法律做什麼。法律本來就是鐵麵無私,冷酷無情的,任何人都不得觸碰底線。”
警察同誌們,“……”你都說完了,還要我們說什麼。
“好吧,我們知道了。”警察同誌點頭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隻是例行當事的意願轉達而已。”
蕭淩玉也很是客氣的說道,“嗯,辛苦你們了,警察同誌。”
等警察同誌們離開醫院後,蕭淩玉打了一個電話。
當天,陳家村和蘭家村那些過去幫忙的家屬,就接到消息,說他們的當家被抓到了派了所。
他們還聽到消息說,他們犯了故意傷害罪,殺人未遂罪,已經派出所的有關了起來。
那些家屬聽到這樣的消息,當即就炸了起來,氣得直跳腳。
一個兩個都跑到了陳二華和陳三華,蘭洪興家裡鬨。
因為他們家的人就是被他們給叫去幫忙的,結果幫到了派出所,還成了犯罪分子。
“蘭秀英,如果你們當家的不把我家當家的弄出來,我就砸了你們家。”陳家村的人跑到陳三華家裡鬨。
蘭秀英冷著一張臉大聲的說道,“我當家的也在派出所,怎麼把你們當家的給弄出來。要弄你們自己去弄!”
心裡卻對陳大華夫婦恨得牙癢癢的。
這一對惹禍精掃把星,一回來就把家裡鬨得不安寧。
此時的她根本就忘記了昨天她是為了那些賠償而慫湧陳三華帶人去鬨事的。
“我不管這些。我隻要我家當家的出來。沒有出來,我就把你家的全部東西給砸了。”
“你們敢!”
“你看我們敢不敢!”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蘭家村。
蘭洪興的媽曾小蘭指著蘭崽財怒罵道,“蘭崽財,你看看你的好妹妹啊,真是一個掃把星,一回來就讓派出所的人把洪興給抓進去了。
我告訴你,洪興不出來,我跟你沒完。還有那些被洪興叫過去的人,他們的家人可一天都在鬨,說如果我們沒有把人給弄出來,他們就把家給砸了。
蘭崽財,我現在看你要怎麼辦?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們不要去理會你那個好妹妹,那就不是一個好主兒。以為生了一個好兒子,就鼻孔朝天,連我這個大嫂子都不尊重。現在好了,終於出事了。”
被訓的蘭崽財吸著煙,沉著臉,一聲不吭。
“你說話啊!”曾小蘭看到這副模樣,真是氣打不一出來。
片刻之後,蘭崽財說道,“明天我去一趟派出所,再找找關係,看能不能把人給弄出來。再不行,我們出錢把人給贖回來。”
彆人如何他不管,但是兒子他一定要弄回來。
不弄回來,就可能要坐牢,他家洪興還沒有娶媳婦呢。
坐了牢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又怎麼給他們蘭家傳宗接代。
他們蘭家在鎮上還是有些關係的,認識派出所一個副所長。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這個副所長,就憑蘭洪興這個小混混做出的混事,不知關了多少回了。
這一次,他想要先走走他的關係,身上還帶了些錢,買了兩條高檔煙及兩瓶好酒。
然而,蘭洪興去找那個副所長時,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在蘭洪興再三請求幫忙之後,派出所就提醒他一句,說道,“老弟啊,不是哥不肯幫忙。而是這一次你家兒子得罪了人,我也無可奈何啊。”
仿佛一個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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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劇情不好隔開,就變成三章成一章。
一章一更。
今天隻有一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