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陳大福說道,“還說沒有給你們品嘗,我一個壇子酒,結果一嘗下來,就剩下三分之一了。”
陳大福這時又說道,“說來,這酒顧家酒店已經開始推出了,你們倒是可去那嘗啊。還有,顧家大酒店的菜也同樣的好吃,你們怎麼不去那吃,還天天跑到我這裡來吃。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歡迎你們嗎?”
錢愛國說道,“顧家大酒店我們去過。是我家孫子帶我跟他外婆過去吃的。一開始我孫子是為照顧顧家大酒店的生意,結果去那吃過後,瞬間就被那菜的香味給驚訝了一下,嘗過之後,那味道真是讓人給回味無窮。後來,那臭小子也是時不時的拿些菜回來,讓我們可以在家自己做著吃。不對啊,”
說到這裡,錢愛國終於反應過來,“陳老頭,如果你的菜是從這姑娘手中買的,那顧家酒店和我家臭小子拿回來的菜,又是從哪裡來的,不會也是你吧?”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著蕭淩玉說的,且帶著狐疑之色。
蕭淩玉瞧著錢愛國,七十多歲的樣子,兩鬢發白,滿麵紅光,隱約與錢一凡有幾分像,再聽他的話後,蕭淩玉基本可以確定,這個老頭,很有可能錢一凡的爺爺。
蕭淩玉笑著道,“如果爺爺您口中所說的臭小子拿到的菜味色一樣的話,那麼他的菜就是從我那裡拿回去的。”
“哦,是這樣嗎?”錢愛國微眯著雙眼,帶著滄桑的精銳之光緊緊盯著蕭淩玉,似乎要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隻是蕭淩玉的表情從始自終,對著這些老頭,都是麵帶微笑,不卑不亢,沒有一點怯懦之色。
陳大福立刻猜出錢愛國在懷疑什麼。
不就是懷疑蕭淩玉在故意接近他家孫子罷了。
畢竟,他的兒子,孫子的爸是杏吟縣副縣長,這樣有錢勢的人,可會使很多人過來巴結。
陳大伯立刻不滿的說道,“我說錢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介紹顧家小子買淩玉這孩子的菜,是做錯了不成?”
他這話說得很有意思。
一是,顧家主動要求與蕭淩玉合作的,而不是蕭淩玉找上來的。
二是,顧家小子與錢一凡是好朋友,顧家小子又與蕭淩玉是合作關係,錢一凡難從蕭淩玉那裡弄一點菜回去,不是很正常的嗎?
三是,也是陳伯最犀利的意思:你憑什麼懷疑蕭淩玉這孩子?
錢愛國瞧著陳大福如此維護蕭淩玉,一時間有些愣神,隨後就大聲的笑道,“你這老家夥,你有說什麼嗎?我隻是疑惑,這孩子是怎麼認識我家那個臭小子罷了。現在你這一說,我不恍然大悟嘛。”
“不對,恍然大悟的應該是我才對,”陳伯突然說道,“我說錢老頭,你家已經有淩玉丫頭家的菜,那怎麼還儘往我這裡來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很不喜歡你們來這蹭飯吃的嗎?
哦,應該還有袁老家夥,錢小子有菜拿回家,你家臭小子也肯定少不了一份的,那這麼說來,應該還有鄭老頭一份。鄭家老頭今天沒來,那你們倆給我解釋一下吧。”
錢家小子和袁家小子,鄭家小子與顧子燁都是好朋友,既然錢一凡有一份,那麼其他人必定也會有一份。
“咳咳……”本是坐上旁邊的袁紅軍也沒有料到,這火一下子朝他開來了。
錢愛國和袁紅軍倒是沒有料到,他們今天吃飯還能吃出這樣的“真相”,他們幾人吃的菜,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袁紅軍說道,“陳老弟啊,我們不是為了湊份熱鬨嘛。”
錢愛國也立馬附和道,“對,對,就是這樣的,熱鬨嘛。”
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是嘴讒。
同樣的大白菜,陳大福炒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還有,陳大福這裡的菜類齊全,數量又多,而家裡臭小子帶回來的菜,做好之後,一大幫人都搶著吃,根本就沒有尊老愛幼之說,一頓飯下來,這些菜根本就不夠吃。
所以,他們來陳大福這裡吃,吃個夠,吃個飽。
當然了,這個原因他們可不能對陳大福說。
如果說出來,以陳大福的脾性,以後肯定也不買這些多菜了。
陳大伯把最後一道菜撈出鍋後,就把做菜的大勺往鍋裡一放,麵上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老家夥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無非就想在我這裡吃個夠吧。哼,我告訴你,從明兒起,這些菜,我買些我自己吃就好。你們呀,還是回家吃自己的就好。淩玉丫頭,以後,我就買幾斤就夠了,不用給我多留。”
袁紅軍和錢愛國立馬阻止道,“大福,有話好好說嘛。”接著他們就轉過頭來跟蕭淩玉說道,“丫頭,陳老福這老家夥能從你這裡買這麼多菜,那以後可不可以多賣些菜給我們啊?就那臭小子帶回來那麼一點菜,根本不勾吃啊。”
蕭淩玉,“……”
眾人,“……”
陳大福,“……”媽的,這幫老家夥轉眼就把他給賣了。
陳大福說道,“去,去,淩玉丫頭能勻給你們一些菜,已經夠給麵子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顧家大酒店的菜都不夠,丫頭每天都是限量提供,多一斤都沒有。你們還想要丫頭多給你一些,你們想得美啊。丫頭,不要信他們的,有陳伯給你撐腰,也不用怕他們。”
袁紅軍,“……”
錢愛國,“……”
他們有做什麼嗎?讓這孩子怕他們?
錢愛國立馬反駁說道,“陳老頭,以後你不是不要這麼多量嗎?乾脆你那些不要的量,讓丫頭勻給我們就好。”
陳大福,“……”怎麼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啊。
陳大福冷哼了一聲道,“哼,我現在又要了。”頭顱抬起,一副得勢的驕傲模樣。
眾人,“……”
這幼稚不幼稚啊。
這簡直是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