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啊。
瑾墨痛悔曾經太武斷了。
現在證據擺在麵前來打臉,才意識到,過去多麼自大,用多麼刻板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看待不古的人心。
如果還有一線“秦明依然無辜”的可能性,也被這鍥而不舍的十多個殺人方案的思考過程給打敗了。
泯滅的光似乎是秦明的人性,但是這個人表麵裝的滑頭膽小,內心是什麼樣的人呢?
就像之前,瑾墨怎麼都想不出來,嶽父早就多年前給“秦明”了一個新的身份——Joh
,一個新加坡人,一個成功的商人。
還有一個多年前失散的弟弟。
對,弟弟很慘,不爭氣,竟然觸犯法律。
正直而忠誠的哥哥多年來手足情深,一直尋找的弟弟,竟然是這樣的罪人。
瑾墨可以想象,以後秦明將會如何演戲。
多麼痛心疾首啊,一定痛哭流涕,甚至可能還會恩待弟弟唯一的女兒。
雖然長的和凝香一模一樣,那個有點笨笨的女人一定會相信是舅舅沒錯了。
是的。
越想這些,瑾墨就極其難受。
憤恨被騙,被耍,被玩弄。
“所以氰、化物的方式是百裡挑一的選擇?!”瑾墨沒發現正在自言自語,“他為了殺人脫罪,還真是煞費苦心。”
“梁總,你冷靜!能做到這一切,隻有一種可能性。”王宣有點急了,瑾墨的模樣讓他現在真的很想走,而且這是個瑾墨可能懷疑任何人的時刻。
“我以前怎麼沒想到會有內鬼呢。”
瑾墨決定,將身邊所有的保鏢和近身人員都重新調查一番,換一批新人。
監控畫麵已經被調整,沒人看得到這麼晚了還有人坐在瑾墨的床頭。
雖說待多久都沒有危險,但王宣想走。
王宣隻想當個大企業的普通總裁助理而已。
奈何具備出色的能力,注定無法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