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的手被甩下來時,心情有點不悅。
但很快想通了,打情罵俏常有的事。
這麼換個思路吧,凝香覺得世界上真的沒什麼事可以讓人抑鬱的。
但那些被壓下去的怒火,被疏通的醋意,被忽略的情緒,不知道都跑哪裡去了。
總之,好像沒有消失……
瑾墨聽著電話裡的人的聲音,表情逐漸黑下去。
凝香用力貼著椅背,裝作不經意地低下頭,偷偷看了眼通話畫麵,貌似是……王宣。
看到這個名字,心裡舒坦多了。對凝香來說,王宣就像個工具人,毫無威脅,不必在意。就算大半夜瑾墨和王宣通話,也不會吃醋,更不會多想。
情況不太妙。
到最後,瑾墨更是用力捏了捏眉心,“飯桶!一堆隻會乾飯的人!乾什麼吃的!”
凝香還想將手指搭在他額上,幫他按揉太陽穴,擔心他太激動引發頭痛,隨之聽見了乾飯人三個字有些噎著似的氣堵了一息,心虛地收回了手。
也不是說她呢,但凝香還是對號入座了。
“COE離職的原因是什麼?”瑾墨忽而向內靠了靠,氣息淹沒了凝香,她僵硬地將脊背緊緊貼在椅背上,真皮的觸感襲來,舒適而冰冷,瑾墨修長的手指按在車門附近的車窗電動按鈕上,窗子緩緩落下,有些暖風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