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瑾墨剛才的眼神中,秦凝香理應感受到來自男人的關切,然而心裡卻總覺得對方在懷疑。
關心和懷疑,夾在一起,秦凝香寧可相信,梁瑾墨是害怕奇跡。
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奇跡。
“就那樣毫無征兆的聽不見?”梁瑾墨垂下頭,看不出是盯著地板還是腳上黑色的拖鞋。
秦凝香呼出一口氣,雖然有些憋悶,但還是努力平和的回答這個男人陰陽怪氣的問題,“是啊。”
“是啊?是麼?所以,剛才你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又聽得見了?”梁瑾墨似笑非笑地又抬起頭,緩緩向前走。
像是看著秦凝香,又不像看著她。
秦凝香回頭瞅了一眼,身後沒人啊。
但隨著男人向著她的方向走過來,秦凝香倒想後退。
就是這種逼迫人的氣場,讓人有些心驚膽戰。
“對啊,我覺得就像是奇跡。”雖然說的話很普通,但秦凝香還是鼓足了勇氣,才在梁瑾墨緊緊鎖定她的臉的目光下吐出這句話。
瑾墨笑了,頓足後,略微弓著的背似乎頂著什麼壓力抬了起來。那雙腿,頎長而筆直的腿,就算穿著家居服,也非常惹眼。
“奇跡?奇跡!奇——跡——”瑾墨重複了兩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複讀機,或者是練習聲調呢。
男人繼續向前走,走的極慢,就像是腿有問題的人,眉頭時而擰緊,時而鬆弛,舉手投足都使人不舒服。
就是這樣一個優雅的男人,此刻周身都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狠厲,讓人覺察出他的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