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夠意思,欠我一次。”梁瑾墨才不會放過呢,這件事他可以記好幾年。
“病人的病曆是要保密的。我怎麼那麼愛你,罔顧醫生的職業操守,什麼事都告訴你?閒的嗎?”
好吧,合理。梁瑾墨接受這個理由。
輸液速度挺快的,10多分鐘後,藥液隻剩了一半。
“平安能醒嗎?”梁瑾墨低著頭,還是問出了壓在心口的問題。
“情況我都聽說了,如果論概率,確實不高,但還是不要放棄希望。”金玉瀚儘量保持溫和地口氣,怕梁瑾墨不相信這個結果。
“梁安本來就有凝血的問題,竟然這麼不小心,確實很讓人唏噓。”
“哎。”梁瑾墨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人家那不是不小心,是見義勇為,不顧自身安危,可值得褒獎的。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平安,就不能食言。
“但,我路過ICU門口,看到有好幾個人在那裡叨叨咕咕的,好像是打算不睡覺,徹夜祈禱。”金玉瀚貌似很感興趣,“很是有意思。”
“怎麼?平安的狀況如此不好,隻能依靠信心來拯救了?相信奇跡?”梁瑾墨真想暴揍自己一頓,都怪他這個隨便開槍的人。
另外,挑事者梁鐵蛋,也有責任。
“我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是怎麼將希望寄托在一些虛無縹緲的信心上的。”金玉瀚歪著頭,像是想起來什麼,“說起這個,最近我弟弟也迷上了,一打電話就去教堂,要不就在唱歌,叫什麼讚美詩。”
“哦。”梁瑾墨無意閒聊,剛想閉目養神,就聽金玉瀚又說,“他說發現件有趣的事,有個叫張瑾溪的長得真的很像溪少。”
張瑾溪?
這名字這麼大眾?
“巧合吧。”
金玉瀚嘴角扯出一抹神秘的笑,“我前兩天,在咖啡店見到一個人,也很像溪少,叫秦瑾溪。”
什麼?秦瑾溪?!
“那是什麼時候?”梁瑾墨問清楚情況後,讓李小偉去調查這件事,掛斷電話後,金玉瀚聳聳肩,“我真不是故意給你線索的。要不你也去教堂試試?用我弟給你再留心一下嗎?會不會還有王瑾溪,李瑾溪,趙瑾溪,諸葛瑾溪……”
“聽我說,謝謝你。那還不如我親自去呢,我們梁氏家族人多,我讓他們都去吧……如果去教堂有用,世界還有這麼多不完美嗎?哪裡沒有教堂,怎麼不見戰爭停止呢?不見瘟疫消失呢?不見饑荒消失呢?哈哈,現實世界實在是走到了儘頭,人就會想要尋求信仰。或許,人的儘頭就是神的起頭,信仰這種事,我覺得,都是人在經曆大災大難麵前的選擇。當人有了要保護的,有了軟肋,就想尋求依靠,這或許是一個人軟弱的表現。真正強大的人呢,要做彆人的依靠,不是尋求保護,而是努力去提升能力。”
“典型的自大思維。算了,不和你討論這個,傷口處理好了,你要是再晚來點,我還真的把你扣在醫院住幾天不可。梁瑾墨,今天你們家發生什麼事了吧?下不為例可好,多動嘴皮子,少動手。”
“沒事兒!”梁瑾墨絲毫不在意,還想擺手讓他彆這麼膩膩歪歪的。
“你放在心上,如果不聽話,我就把你的病情都告訴秦凝香。”
“告唄。”
借此機會瞧一瞧,他的小蘑菇是相信老公還是一個無關的醫生?!
哼!^_^
掌握全球命運的總裁在想什麼,自信滿滿?!
金玉瀚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那我就換個威脅方法,你要是不聽話,下次還這麼胡鬨,我就把秦凝香的病情告訴她本人。”
啊?陰險!被拿捏了!
“你必須保證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梁瑾墨無奈,隻能接受。
梁瑾墨自信地嗤笑,憑著他看了幾部霸總的底子,反唇相譏,“我看你比我還像霸總!”
“你在我這是病人,我是你的主治醫師,應該是你聽我的,不是我聽你的。知道嗎?”
梁瑾墨吃癟地聳聳肩,表示默默反抗。
“很好,遵醫囑是對的。”金玉瀚勝利者姿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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