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墨接過沉甸甸的文件，準備放在一邊。
現在他沒心情看。
“少爺，您是在忙彆的事嗎？”王宣一看梁瑾墨放下文件，有些猶豫，又瞄了一眼李大偉的位置，心想這人為何沒去休息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梁瑾墨都不看一眼，他怎麼說下麵的話呢？！
“也不是，辛苦了。”梁瑾墨在王宣的注視下打開了文件夾。
就看一眼吧。
本以為是冗長的記錄，但打開了封麵，第一頁的醒目標題：裡程碑事件，卻讓梁瑾墨露出了欣慰一笑。
深得他心。
“嗯，不錯、”
再複雜、冗長的內容，都能被梳理出簡短的關鍵信息。
他喜歡模塊化的，簡潔的邏輯圖，不喜歡冗長的文字。
幾個關鍵信息。
不是一段話，不是一篇敘述，更不是一遝資料。
初見、重逢以及之後的每一次相見……都被清晰地填充進規範而清晰的表格裡。
一目了然。
好樣的，等等！
梁瑾墨記得，腦海中常常會浮現出……遊樂場中的那個麵容。
小小女孩，倔強可愛。
眨著無辜的眼睛……
秦凝香不是白月光，是光！
那竟然是……第二次相見？！
“梁總，藍色標簽開始的文件是重合軌跡，都是這些年，根據大數據庫數據篩選出來的軌跡重合。”
竟然還做了這麼多？！
“這應該還挺費時間的吧？”梁瑾墨有些頭疼，難不成給他多發點獎金以資鼓勵？
“還好吧，也就是導出文件和用excel的強大功能做個算法比對吧，最浪費時間的是交涉以取得這些數據而已。”
準備工作永遠都是最費時的，王宣想要讓梁瑾墨得到需要的信息。自從他有了工作的自由度，可以按照意願思考並付諸行動後，王宣的工作都非常有創意。
好的！看來梁瑾墨得了解一下現在梁氏集團的外1宣和外部關係的情況了。
究竟是哪些部門不給梁氏集團麵子？！
說出來，讓梁家樂嗬樂嗬。
梁家是沒在怕的。
還沒等問出口，梁瑾墨下意識的閉上了嘴，把說出來的半個字咽了下去。
王宣還想聽清楚梁瑾墨的話，結果梁瑾墨含糊地改成了敷衍地讚揚。
“有心了。”
梁瑾墨忽然有個毛骨悚然的恐怖想法，就是這麼多年，他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某些人的監控之下，而此刻他的所有語言、行為都逃不過那雙背後的眼睛。
背後的眼！
可怕至極。
但，很好。